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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2:27:38 作者: 溫斯
狗卷棘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他難以忍耐地張了張嘴。
她的名字在喉間呼之欲出。
「那,棘,」雪見桐抿了抿唇,悄聲問,「要親親嗎?」
狗卷棘捏著她的下巴,舌上的蛇牙紋路那瞬間似乎活了過來,帶著黑暗森林裡的侵略氣息,迫不及待地鑽進她的嘴唇。
他兩手捧著她的臉,唇舌滾燙,似是想要將胸腔里積壓的熾熱翻湧的感情全部宣之於吻,那些不能說出口的聲音,無法吐露的愛語,忍耐忍耐再忍耐的感情……還不夠……
狗卷棘感覺自己快要燒起來了,好熱、好燙、好想……
他一隻手撫摸著雪見桐的側臉,另一隻手摩挲過她柔軟白皙的頸,緊緊摁著她的後腦勺,他想把她揉進身體裡。
「棘……呼……呼吸……」
破碎的嬌喘,氣息微小的震顫,狗卷棘的喉結動了動,他胸口急促喘息著,親吻也漸漸柔緩下來。
他用舌尖描繪文字,訴諸愛語。
【桐……】【喜歡……】一遍又一遍。
直到雪見桐也微微顫抖著回應。
【喜歡……】【棘……】
直到接吻已經無法滿足。
狗卷棘心跳如雷鳴,害羞地垂下視線,舔了舔唇,啞聲道:「大芥?」
雪見桐摸了摸他汗濕的發,低低道:「大芥。」
第17章
又來了。
無論拉黑了多少個號碼,那個信息總會在半夜十二點準時出現在我的手機里。
【你怎麼還不回家?現在在哪裡?和誰在一起?有別的男人了?我一直在等你。】
每一天。今天也不例外。
我通常不會理睬,但一大早起來就看到那種簡訊,著實令人心裡膈應。
這個身體裡曾經飽受痛苦的靈魂已經消失了,她原來生命中存在經歷的一切,也被我完全拋棄了。
雪見櫻,一個父母出了交通事故,一年前被親戚家收養的美麗柔弱的少女。
這對夫妻家庭看似幸福美滿,父親島津笙人是銀行行長,母親島津良子是全職家庭主婦,20歲的女兒島津麗娜在國外讀書。
她以為自己能夠慢慢接受親人去世的傷痛,重新找回生活的意義,努力在這個新的家庭里堅強的活下去。
可是她運氣太差,收養她的家庭表面看起來光鮮亮麗,實際藏污納垢,卑鄙齷齪,早就分崩離析了。
島津麗娜16歲的時候就主動和家裡斷絕關係,去了國外後杳無音信。
島津良子是柔弱無依的莬絲花,一生跟在丈夫身後唯唯諾諾,恪守婦道,以夫為天,從不敢有二話。
島津笙人,一個純粹的人渣。
他愛好玩弄乾淨漂亮的少年少女,明面上是成功的社會精英,慈善溫和的好好父親,暗地裡卻靠著自己的權力和關係網,糟蹋了不少可憐人。在島津麗娜14歲那年,他因私利綁架了對手的心愛之人,沒想到對方比他玩的更狠更毒,直接綁架了島津麗娜塞進行李箱裡,讓她親眼目睹了自己父親的禽獸之行。
從那天開始,這個籠罩在虛華假象下的家庭就如泡沫般破碎了。
雪見櫻來到這個家的時候,正好是島津麗娜離家出走的第三年。
最初是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疼愛,等她的心被暖化了,防備徹底消融了,精神上的虐待才一點點的張開爪牙。
先是無意間半夜醒來,發現不著寸縷的島津笙人站在床頭,一言不發的死盯著她,她不敢出聲,冷汗濕透床單,驚恐地僵直在床上,整整一夜。天亮之前,島津笙人安靜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似乎不記得昨晚自己做了些什麼。
雪見櫻曾試探地問過島津良子,得到島津笙人有夢遊症的答案。
她雖覺得害怕,卻諒解了島津笙人的行為,只是半夜悄悄鎖上門。但是當天夜裡島津笙人還是出現了。此後再沒有什麼,比聽見鑰匙插進門口轉動的聲音更加恐怖了。
從那之後,她就開始整夜整夜的失眠,島津笙人的行為也一步步升級,從床邊到床上,從盯視到撫摸。
夜晚即是地獄。
她不想失去自己最後的容身之所,不願看見島津良子以淚洗面的臉龐,所以一直拼命忍耐。
直到那天班裡的男同學送她回家被島津笙人撞見,那天夜裡他終於露出了本性,玩夠了看她倍感折磨與痛苦的小遊戲,將她粗暴地按在床上試圖侵/犯。
雪見櫻悽慘的呼救,掙扎之際看到島津良子站在門外冷漠嫉恨的眼神,她轉身離開,關上門,將雪見櫻推入深淵。
她用藏在被單下的匕首刺進了島津笙人的胸膛,奮力從二樓窗台躍了下去,跌跌撞撞跑到公安局報警。
可惜她沒有等到公正和希望,最後只是以青春期叛逆少女的任性反抗為結由,草草了事。
東京灣的水又黑又冷,雪見櫻卻毫不猶豫地沉了下去,這個世界骯髒又醜陋,活著是件多麼令人絕望痛苦的事啊!
她滿懷怨恨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當這具身體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異鄉魂。
侑子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這個世界到處都在發生不可思議的事。儘管不知為何會相遇,但有些緣分是無論如何也剪不斷的。侑子的店是能夠實現願望的店,唯有在有緣之時。唯有有緣之人才能得見,你可以對店主許下任何願望,只要你能夠支付相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