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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2:17:31 作者: 八極安春
    他趕緊跑去船艙,看見大肚婆已經暈了,不知死活。

    外面的船工大喊漁船快靠岸沙頭角,岸上有很多民兵和解放軍拿著手電筒走動。

    蒼蠅跑進來問他:「喂,我們要怎麼對付你們大陸的官兵!這些女人要怎麼辦!」

    原本有些躊躇的紅毛眼中凶光畢露,走過去準備抱起昏迷的大肚婆丟進海里。

    花蛇小陳嘴裡又彈個響兒。

    紅毛腳下突然一滑,摔了個兩腳朝天,把尾椎骨都摔骨折了,疼得起不來,齜牙咧嘴地大喊:「蒼蠅,你快去把那個大肚婆丟進海里,別讓她在船上!」

    花蛇小陳嘴裡又又彈個響兒。

    蒼蠅遭到跟紅毛一樣的尾椎骨骨折禮遇,跟紅毛兩個人躺在船板上哀叫連連,想跳海逃命都疼得死活爬不起來。

    甲板上幾個船工見情況不妙,紛紛跳海逃命。

    事後一個不剩,全被邊防戰士抓拿歸案。

    說明一下,小陳發出的聲音,他只讓楊思情聽到,其他人聽不到。

    剛才這些女人看到、聽到的都是楊思情一個人在那裡嘶心裂肺地鬼吼鬼叫,都以為她疼瘋魔了,才會那麼害怕。

    漁船尚未完全靠岸,早早等在岸邊的藍巍就著急跳上甲板,搖晃的船體差點讓他跌倒。

    他穩一下身形,馬上衝進船艙。

    船艙中的景象讓他的臉登時被無形中揍了一拳,臉色白中透青,後槽牙咬得腮幫子鼓出痕跡。

    人說殺人誅心。

    船板上老婆的慘狀,比拿刀子生剜他的心更令他痛苦萬分。

    跪在她身邊,脫下軍外衣包住她又濕又髒的身體,抱著她離開船艙。

    回到岸上,開車載著她直衝鎮衛生院。

    不久前藍巍在營區開會,那個跑到部隊報案的中年男人被戰士急急忙忙帶到他面前說明案情。

    他瞪目震驚,狀態大亂。

    最後硬逼著自己恢復理智,帶領一批戰士火速趕往沙頭角鎮的海邊救人。

    一路上高度緊張、擔心、憤怒,千萬種情緒在心頭翻湧,根本不能平心靜氣。

    這時候腦海中突兀響起小陳的聲音,告訴他漁船靠岸的位置,讓他趕到那裡等著。

    他這才稍稍安心。

    等終於看到被綁架的老婆,看到悽慘的老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他腦子裡「轟」一聲,炸了。

    吉普車在路上狂飆,顛簸得很厲害。

    花蛇小陳始終盤繞在楊思情的孕肚上,用能力穩住裡面的兩小隻,讓他們別急著出來。

    他嫌藍巍一聲不吭地開車讓車中的氣氛太壓抑,轉動蛇頭,小瞄一眼開車的藍巍,見男人一雙泛著淡淡猩紅的雙眼在昏暗的車內空間看起來十分懾人。

    他默默移開蛇頭,把嘴上有些鬆動的拉鏈拉得更緊一些。

    人家老婆被綁架、被害得要早產、現在還在昏迷,他這個時候讓人家開心一些、不要把氣氛搞得這麼壓抑、又不是世界末日,這樣說好像蠻白目的。

    不是蠻白目,是非常白目,勸你閉嘴當個安靜的美男子。

    話說,小陳是男的嗎?

    吉普車開到鎮衛生院,藍巍抱著昏迷的老婆衝進去。

    值班的幾個醫護人員七手八腳幫忙把昏迷的孕婦放到急救推車上,兵荒馬亂地推進產房。

    老婆在裡面早產受苦,藍巍在產房門外走來走去,雙眉糾結,雙唇也死死抿著,一副心慌意亂、沒頭沒腦、沒出息的樣兒。

    花蛇小陳在產房門前的長椅上盤成蚊香,蛇頭跟隨走來走去的男人而轉來轉去。

    不一會兒就被他繞暈了,受不了地翻白眼:「我說,你過來坐著等吧,楊小姐不會有事的,有我在呢。」

    藍巍再走幾個來回才停下腳步,坐到花蛇旁邊,雙手握成拳放在大腿上,背脊挺得筆直,神情凝固。

    老婆沒平安出產房之前,他的精神不敢有絲毫鬆懈。

    小陳這個旁觀者可沒有一點點藍巍為人夫的擔憂和為人父的緊張。

    想到楊思情這下子要徹底紮根在B時空,又想到即將誕生一個滿級時空居民,這個滿級還是他殪崋促成的,組織少不得要發給他一筆豐厚的獎金。

    他純純就是高興,挺立起蛇身左扭右扭,用形象的動作來詮釋抽象的愉悅,自言自語地大發感慨:「時間過得真快,楊小姐穿到這裡才一年多,你看,連孩子都生了,還一胎生個『好』字,兒女成雙……」

    「思情在A時空的未來丈夫是不是死後重生了?」

    藍巍聲音不高,但語氣很重,給予春風得意的小陳迎頭一擊。

    小陳一下子被他的問題打懵,不加掩飾地脫口而出:「是楊小姐告訴你的嗎?(一頓)不對,楊小姐也不知道江璟重生的事!」

    「江jǐng?思情在A時空的未來丈夫不是叫江洋嗎?」

    「江yáng?誰跟你說他叫這個名字?」

    「他自己跟我們說的。」

    「什麼!靠!江璟又偷偷到B時空見你們!」

    「所以,這個叫江jǐng還是江洋的,確實死後重生了,也到過B時空看我們。思情跟我說,她在上海的時候就問過你這個人有沒有重生,你卻選擇對她隱瞞這個人的存在。還有我們婚宴那天的異常也是他搞的鬼,我問你異常原因,結果你再一次選擇對我隱瞞這個人的存在。你一再袒護他,你跟這個人是不是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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