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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2:17:31 作者: 八極安春
讓她一輩子待在軍區當個閒雲野鶴的文官,她鐵定坐不住,也不現實。
靜觀其變吧。
橫豎天塌下來,在她身後有這麼多高個子的哥哥給她撐著。
褚翠有這麼多軍人哥哥為她的人生托底,實名羨慕。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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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七零女首富×藍家小媳婦兒√◎
藍巍進衛生間沖涼。
這種火爐天, 光坐著不動都能攢一身汗,更別說他頭頂烈日慢跑了那麼長一段路。
把身體洗香香,午休的時候老婆才肯讓他抱。
藍軍對他的督促沒有錯, 這位滿腦子都是老婆。
楊思情和褚翠坐在一處擼貓、逗狗、嘮嗑, 一鍵三連。
楊思情看完高飛的文章, 給予了充分的肯定和讚揚,還觸動一般地感慨:「高飛到底愛過卞玫, 字裡行間沒有一味貶低以她為原形塑造的女主。即有寫女主的壞,也有寫女主背後的無奈。」
褚翠拿小魚乾餵著三花:「他寫的是小說, 又不是紀實文學,當然要對人物進行文字加工。照實直陳,文章就沒有嚼頭了。而且他跟卞玫之間,無非就是那麼點爛大街的男女情感糾葛,全北京城每天每時每刻PanPan都在發生類似的情況。他要是照實寫,人家出版社肯定會覺得內容爛俗, 更會覺得他怎麼能污名化軍人女幹部。為了過稿, 他也不能照實寫。」
楊思情不同意她的話:「高飛不是那種會為了過稿,刻意美化自己文字的人。他心裡肯定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痛恨卞玫,這才沒把她寫得那麼壞。」
她們倆, 一個是理科生思維,一個是文科生思維。
褚翠不想跟她在「高飛是不是真心痛恨卞玫」這種問題上面較真兒。
卞玫已經結婚,再把高飛和卞玫放在一起討論,已經沒有意義。
單獨說起高飛:「高考恢復了,我想勸高飛去參加高考上大學。他乾電影放映員這份工作, 干到死都不會有出息。他爸爸在雲南的勞改農場, 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被放回來。北京沒人管他的前途, 他自己也不上心, 整天混日子,我可不能讓他再這樣混下去。」
「文.革已經結束,他爸爸如果真是被冤枉的,很快就能平反,從勞改農場回來。」楊思情記得文.革結束後,很多文.革中的冤假錯案都有得到平反。
褚翠的眼睛從三花身上看向她:「這你都知道?(做回憶狀)仔細想想,你去年不經意間說的一些話,今年好像都成真了。我很納悶,藍家從哪裡聽來那些國家政策上的風聲,我們家怎麼聽不到?我爸的軍職和人脈也不輸給藍叔叔啊。」
你爸是輸給老藍一個來自21世紀,三不五時就劇透的兒媳婦。
「藍巍他們家哪有那麼神,這次藍巍的工作調動,他們就沒有得到確切消息。結果去新疆變成去廣東,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楊思情故意這麼說,以削弱藍家在褚翠心中神通廣大的程度。
褚翠一直以為她那些具有預言性質的隻言片語是出自藍家,而她也默認了,這就無形中拔高了褚翠對藍家的認知。
怪只怪她每次跟褚翠聊天聊到酣處,不由自主的就會輕微劇透,過後再後悔,為時已晚,又不能把她的嘴縫起來。
「你們有什麼好措手不及的,沒去成那個破新疆,你們就躲在被窩裡偷樂吧。還有,你們夫妻真討厭,藍哥剛才拿去廣東眼饞我,你現在又拿去廣東跟我賣乖,真是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褚翠抱著三花站起來,低下眼看她,賭氣地說,「我走了,貓我也抱走了,不還給你們了。」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她說走就走。
三花從她身側伸出腦袋,一臉懵地沖同樣一臉懵的楊思情喵一聲。
褚翠把三花的腦袋按回去,不讓它再看舊主人。
楊思情悻悻地跟在她身後賠笑:「不是翠兒,我沒拿去廣東跟你賣乖。你別生氣,我向你誠摯道歉。」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貓幹嗎?
最後褚翠和貓都進了對門褚凡家。
楊思情是人沒勸好,貓也沒抱回來,人貓兩空。
回到家,輕輕打一下嘴巴當做自罰。
翠兒特別想去廣州,她剛才還說什麼「去新疆變成去廣東」,翠兒一定聽成她在變相炫耀、挖苦,一定覺得她這個人特虛偽。
都怪她說話欠考慮,沒看出翠兒大大咧咧的表面底下,也有易碎的敏感點。
楊思情再打一下自己低情商的嘴巴。
這一幕被走出衛生間的藍巍看見。
「老婆,你打自己幹嗎?」他問完環顧房間,「翠兒和貓呢?」
楊思情指指對門方向:「翠兒走了,貓也被她抱走了,當做她的『精神損失費』。」
「我聽你這話,莫非在我沖涼的時間裡,你跟翠兒發生了點不愉快?」
「嗯,我一時嘴拙,把翠兒得罪了。」楊思情告訴他前情。
藍巍聽完風輕雲淡地笑笑,經驗老到地說:「沒事兒,翠兒沒真生氣,至少沒有你想的那麼生氣,不然她怎麼會抱走貓?明知道貓是你的,你一定會要回去。她這是留個『把柄』在身邊,等你討貓的時候哄哄她呢。」
丈夫的言之鑿鑿給楊思情吃了顆定心丸,重新笑起來:「那我晚些時候再去找翠兒,到時候她的不快應該被三花治癒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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