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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2:17:31 作者: 八極安春
回到東院家屬樓,他們換身衣服、洗把臉就直奔西院藍家。
藍巍騎自行車載著媳婦兒橫穿大半個軍院,路上的男女軍人看到他們,無一不是沖他們咧開嘴樂呵呵。
楊思情作為嫁進軍院的新軍嫂,在車后座上低低埋著腦袋,雙頰兩抹撩人的羞韻,盡顯流麗動人之姿。
來到藍家,第一個迎接他們的就是全速衝刺的老黃,它興奮地挺起狗軀壁咚新嫁娘。
昨晚他們沒回家,昨兒白天就把家裡的貓狗接去藍家過夜。
楊思情抱抱老黃,摸摸他的狗頭,意思到了就把它從身上抬到地上。
自從小三花加入這個家庭,這隻狗子越來越幼稚,一天到晚跟她撒嬌,跟三花爭寵,鲶魚效應吧這是。
夫妻倆進屋,屋裡瀰漫著面點的芬芳。
藍巍聞著空氣說:「好香啊。」沖廚房喊道,「媽,我們回來了。」
楊思情跟在他後頭喊:「媽,我們回來了。」
廚房中的史雲愉快地回答:「你們回來啦~」
藍巍問:「媽,你蒸什麼這麼香?」
史雲說:「我蒸下午拜拜的花饅頭。」
「我去廚房幫幫媽。」楊思情說著就擼起袖子,她對自己藍家新媳婦的立場有一份清醒的自覺。
而且昨天婆婆在婚宴上幫他們那麼多忙,接下來的日子,她理應追隨在婆婆左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雖然吧,她的家政能力遠不及婆婆那麼「文韜武略」,但也是相當可圈可點。在他們去深圳之前的這幾個月,她打算不藏匿地盡情表現自我,給婆婆一點「兒媳婦可以照顧好我兒子」的信心。
那句著名哲言「新娘就是新的娘」,放她身上再合適不過。
藍巍點點下巴嗯一聲。
楊思情於是提著兩條瘦不拉幾的膀子奔赴廚房這個戰場。
藍巍看她如壯士出征一般的陣仗,看得嘿然不已:「這丫頭,找我媽單挑去了吧。誰贏了,誰以後就是藍家的當家主母。」
還丫頭吶,昨晚已經被你改造成婦女啦。
豐盛和美的午飯揭過不提,時間走到午後。
由史雲負責帶隊,兩個新人負責提籃拿筐,準備開車去石景山區的八寶山祭拜老郡主。
老郡主的墳原來不在八寶山,五十年代全國到處熱火朝天搞建設,老郡主的墳所在的山頭要破土建工廠,藍貴就把她的棺木挖出來燒了,把骨灰移進八寶山,將來好跟他的骨灰擺放在一起。
臨出門前,楊思情望望二樓,問史云:「爺爺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史雲習以為常地說:「爺爺要是想人了,會自己騎自行車去墓地。」一拍額頭,「思情,把那戒指戴上,咱倆都戴上,老人家看到會高興的。」
楊思情說:「我戒指放在東院家裡。」
藍巍說:「媽,我們出門之後我把車拐去東院,你先去二樓拿戒指。」
史雲哎一聲,砰砰砰快步上樓。
小三花跑過來蹭楊思情的腳脖子喵喵媚叫。
楊思情從地板上抱起奶奶的小三花,捧在臂彎里擼啊擼啊擼:「藍巍,你哪天穿軍裝抱著小三花,我給你們畫張油畫,畫完以後裱起來掛到牆上。」
威風軍爺和軟萌小奶貓,實在太戳她藝術家的萌點了!
老黃:就給他倆畫嗎?我呢?
藍巍用食指不停咯吱小三花的下巴:「我的天,這可比我昨天婚鬧被他們惡搞還丟人。以後誰到咱們家,都要站在我的畫像底下指手畫腳加曖昧地微笑,您老就放我一馬吧。」
楊思情想想自己為滿足自己的萌點,讓他一個大老爺們陷入親戚同事的口舌,這麼幹確實不厚道:「好吧。那你抱著小三花,我給你們拍張照,我單看照片殺殺渴。」
藍巍這回變得很大方:「我馱著它做伏地挺身給你拍照。」
楊思情一翻白眼:「它才多大點重,你要馱至少也要馱著我這麼重的人做伏地挺身。」
她的玩笑話正中藍巍下懷,嘴巴湊過去咬耳朵:「那我晚上試試馱著你做伏地挺身,沒穿衣服的那種伏地挺身。」
昨晚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飛過楊思情的腦海,羞羞摸摸地拿肩頭撞一下男人:「討厭~」
藍巍半邊鋼鐵之軀都被她的「討厭~」說酥了。
樓梯又響起砰砰砰的下樓聲。
藍巍在親媽返場前,以迅雷不及掩耳響叮噹之勢親了老婆一口。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空間和時間親老婆,是人夫的人生必修課啊。
之後的每一天,楊思情常常在明星婆婆身邊走動,見機會就獻殷勤。
史雲也挺享受屁股後面有個小跟班,母雞帶小雞一樣帶著她,一圓自己的太后夢。
等等,通常圍在太后身邊獻殷勤的不都是……太監?
周六晚上,婆媳倆手挽手一起去軍院的八一大禮堂看話劇《霓虹燈下的哨兵》。
話劇開演,楊思情看到舞台上的女主角居然是卞玫。
冤家路窄。
想她三月底沒參加卞玫的婚宴,卞玫五一那天乾脆也找了個理由,沒參加她的婚宴。
哼。
卞玫是文工團話劇團演員,楊思情暗怪自己疏於防範,來看話劇之前就該想到她會參演!
她不想看了,可是更不想讓史雲覺得自己氣量小,只得堅持看完長達兩小時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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