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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2:17:31 作者: 八極安春
    第九章 心理素質過硬

    ◎從明天起,她要爭當七十年代一名放棄治療的混吃等死的擺爛大師。◎

    命運果然只有小部分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大部分都是由冥冥之中的那個主宰(時空管理局)說了算。

    人,太渺小了啊。

    小陳拍拍屁股走了,留楊思情孤零零坐在七十年代賓館的地板上感受夜的淒涼。

    這種時候適合來點背景音樂:「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

    楊思情抱住雙腿把臉埋在膝蓋上,回想自己最後一次碰手機是什麼時候,現在都變成了那個楊思情B的東西。

    不!

    她以後不要叫「那個楊思情B」,就叫「那個B」!

    臭女人,自己穿越撞死人,還要拉她當炮灰!

    楊思情站起來,走去推開窗戶。

    窗外是七十年代黑洞洞的夜色和樓房、樹木在夜色中的輪廓,她撐著窗台,探身出去,聲嘶力竭地吶喊:「楊思情,你這個宇宙大傻逼——」

    吶喊聲在空寂的夜色中迴蕩,大傻逼,傻逼,逼……

    很快,空寂的夜色又響起另一道聲嘶力竭地吶喊:「媽拉個逼,哪個傻逼深更半夜不睡覺瞎叫,把我娃都吵醒了!」

    楊思情閃電關窗蹲下身子,蹲著走到床鋪,爬上床,用棉被將自己緊緊裹起來,閉眼就睡。

    現在她整個大腦就是一團漿糊,完全沒心情去規劃自己要如何利用自己超前五十年的見識在七十年代發家致富,現在她只想睡覺。

    最好睡覺的時候發生地震把她埋土裡直接撲街,讓B時空徹底陷入混亂,氣死拿她當炮灰利用的時空管理局。

    從明天起,她要爭當七十年代一名放棄治療的混吃等死的擺爛大師,愛咋咋地!

    楊思情內心充滿了有今天沒明天的破罐子破摔的消沉情緒。

    她只是消沉而沒有去跳樓,心理素質已經過硬了。

    試問讓一個清華學生跟一個只讀了兩年小學的農村人互換人生,還被留在了七十年代,換誰誰都受不了。

    楊思情的人生遇到一個大波,恐怕最高興的莫過於藍團長,感覺像賺到了一個億,本來應該夭折在搖籃中的愛情又滿血復活啦,自己也不用掛在楊思情家的牆壁上當她的叔公被她亂組CP啦。

    重逢那天一定要身體力行,「用力」安慰處在低谷中的楊姐哦~

    楊思情這一覺睡得可真沉,直睡到第二天被賓館請她離房的電話吵醒。

    她放下話筒,坐在床上發傻。

    幾分鐘後下床去衛生間接了一盆冷水,紮起頭髮,彎腰往臉上嘩嘩潑水。

    搞完個人衛生,出去盤腿坐在地板上,打開行李包往外掏錢。

    準備回現代之前,她特地湊出十套1975年的流通貨幣,本來要帶回現代當收藏品,現在全部拿出來當生活費。

    當代一套完整的流通貨幣包括:1分、2分、5分、1角、2角、5角、1元、2元、5元、10元紙幣和1角、2角、5角、1元硬幣。

    這樣完整的貨幣她有十套,加上她口袋裡還有些沒花完的碎錢,合起來相當於普通工人好幾個月工資。

    小陳昨晚離開時給了她一本十萬塊錢的人民銀行活期儲蓄存摺,這筆錢就是她目前的棺材本了,暫時不要去動。

    等她在這裡的生活安定下來,想好要做什麼餬口,再去動這筆創業資金。

    行李包里的衣服、細軟什麼的可以繼續用,但是現在北京已經十一月份,降溫降得非常厲害,過後得去商場買過冬的衣物。

    賓館肯定不能再住,食宿費吃不消。

    這種接待外賓規格的房間一天要幾塊錢,相當貴,樓下倒是有那種一晚上幾毛錢的大通鋪。

    一排過去擺好幾張床板,晚上什麼三教九流的社會人,不分男女,全睡在一起,毫無隱私可言,跟她月前睡的停屍房差不多,她才不要去睡那種地方。

    那個B……算了,不這樣叫了,不文明……那個楊思情B在北京倒是有一間巴掌大的破屋子,租的,在藍靛廠南大街菜園胡同的一座大雜院裡面。

    可以住她的屋子將就個把月,再慢慢騎驢找馬,到市面上租套套房住,再說自己也要去拿她的一些行走社會必備的個人證件。

    那輛還有九成新的自行車因為帶不走,昨天被她送給賓館一個人很好的值夜,讓他天冷的時節上下班可以節省些時間。

    幸好相機她還留著,現在成為她身上最貴重的財產,一夜回到解放前也不過如此了吧。

    楊思情之後又重新分配了兩個行李包中的東西,把目前生活需要的和不需要的東西分開來裝。

    過後她就把這一大包不需要的東西拿出去轉賣,還能收回來一些錢。

    現在自己當家做主,就得精打細算,儘量多留些現金在身上,不然她孤零零的在七十年代很沒有安全感。

    楊思情提著兩大包行李經過賓館前台時停了下來,猶豫要不要給藍巍留楊思情B在北京居住的地址。

    藍巍才認識她幾小時就要以結婚為前提去拜訪她的家人,可見他喜歡的是她這個人,不在乎她的來歷。

    這是所有操蛋事情中,唯一讓她感到欣慰的一件事。

    但是現在,一來她在北京的生活還沒安定下來,有很多不確定因素;二來不好跟他解釋自己怎麼會突然從浙江人變成陝西人,鄉音難改,她的南方口音就是最大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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