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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2:03:35 作者: 烈酒涼七
「啊?」經紀人手裡的豆漿還沒喝完,突然要直面鬼童,差點嗆到,「我……我去有什麼用,大師,你是需要幫手嗎,我可以找人過來!」
虞緣打了個哈欠,看著身後一臉菜色的於輕輕和經紀人,搖頭。
「在電梯裡,我曾經和那個小鬼見過一面。它全身都是金色的符文,應該是被人豢養的。你們不想知道,是誰想害你們嗎?」
於輕輕身側的拳頭攥緊,眼中的膽怯一點點褪去。
她在娛樂圈裡浮沉掙扎這麼久,好不容易到達了現在的位置,平日裡也喜歡結善緣,到底是誰想害她?
抿了抿唇,她眼神瞬間堅定。「大師,我跟你去。」
「大師,我也去!」經紀人見於輕輕答應下來,不放心地也想跟上去。
「好,」虞緣推開門走出去,對一邊的瓜瓜和虞良小糰子叮囑,「我馬上就回來,你們兩個先看會兒電視。」
「好!」
「汪!」
窗外的陽光落下來,打在客廳里的小糰子和大白狗身上,隱隱泛著金光。
——
虞緣帶著兩個人直奔於輕輕的住處,到了門前,三個人誰都沒動。
等了半分鐘,虞緣扭頭,「你們兩個都沒帶鑰匙?」
「不……不是。」經紀人看了眼眼前豬肝色的大門,小心臟七上八下,「虞大師,咱們……就這麼開門進去嘛?」
她手舞足蹈比劃了兩下,「不需要開壇做法什麼的?」
於輕輕也在旁邊點點頭,但看到虞緣雙手插兜兩手空空的樣子,似乎也不需要那麼多花樣?
果然,她看著虞大師眯著眼又打了個哈欠。「不用,那些開壇做法的要麼是騙子,要麼是自身實力不足以對抗惡鬼,需引三清之氣強大自身。一個小鬼而已,沒那麼麻煩。」
虞緣示意兩人開門,「那個小鬼沒這麼厲害,開門吧。」
經紀人和於輕輕互相推了推,最後還是於輕輕這個戶主過去開的門。
現在正是一天中陽氣最清最正的時候,大門一打開,裡面不但沒有陽光暖洋洋的味道,反而還有一股很難聞的灰塵味,吸一口就感覺全身不舒服。
虞緣直接捂住了嘴,原本慵懶的眼神瞬間添上了幾分嫌惡、冷意。
這種腥臭味,屋子裡這隻鬼童死時應該剛剛降生,是被人硬生生按進屍油里淹死的。用這種方法做小鬼的人,真是惡毒又愚蠢。
於輕輕和經紀人看到虞緣的臉色不太好,一時間誰也沒敢說話。
之間虞緣捂著鼻子進去,直奔房間的角落,彎腰撿起了什麼。在她抓起牆角空氣時,一道尖銳怨毒的童音幾乎刺破門外兩人的耳膜:
「啊啊啊啊啊!」
「臭道士!放開我!放開我!」
「爸爸!救我!」
原本空無一物的牆角,陡然出現一個穿著紅棉襖的乾枯小童。它身長不過一塊紅磚的大小,全身漆黑乾枯,有點像風乾之後的小雞仔,被虞緣拎在手裡不斷掙扎。
虞緣拎著小鬼童甩了甩,轉身面向已經腿軟的於輕輕,「那天晚上,你看到的是它嗎?」
小鬼頭被掐著脖子,還在不斷蹬腿掙扎,望著於輕輕的眼神怨毒幾乎化成實質,「壞女人,你竟然找人來害我!等我告訴爸爸,讓他把你撕碎……啊——」
虞緣手上一用力,小鬼童立刻發出來一聲慘叫,稚嫩的童聲竟然能發出如此尖利的喊聲,聽得門外的經紀人頭皮發麻。
「你們兩個先進來,把屋子裡的窗簾都打開。」
客廳的窗簾封的嚴嚴實實,整個屋子裡密不通風漆黑一片,因為照不到太陽,鬼童在屋子裡留下的陰氣不僅沒有消散,反而越來越濃。
於輕輕和經紀人驚恐盯著吳柳手上那個掙扎的乾癟屍童,相互攙扶著去拉開窗簾。
「呼啦……」
厚重的窗簾拉開,外面刺眼燦爛的陽光一下子照射進來,落滿整個客廳。
虞緣手裡的鬼童一聲刺耳尖叫,在痛苦掙扎中冒出陣陣白煙。
「啊啊啊……」
「不要……不要太陽……不要太陽!」
「爸爸!爸爸!」
「啊——」
手上鬼童的掙扎力度越來越大,直到到達一個臨界點後,那股近乎瘋狂的掙扎終於慢慢小了下來,漆黑的身體也縮小了降臨一半。
虞緣有所察覺往西北方向看過去,鄰市一個正在房間打坐的中年男人突然吐出來一口黑血,嚇了身邊的兒子一跳。
「父親!」
年少的兒子擔憂跑過來,被父親一聲喝退,手足無措站在一邊。
「我沒事,」中年男人擦了擦嘴邊的血,垂眸遮住眼中的陰沉,對兒子淡淡笑了笑,安撫道,「先出去吧,你再不出發就要上課遲到了。」
少年知道父親的性子,沒敢多問,只能點點頭,拿起自己的小蒲團走出去。
等兒子一出去,男人的臉色一下子心沉下來。
他站起身看了看供奉鬼童的方向,果然有一個鬼童的頭像碎成了兩半。
他正在回憶這個鬼童曾經賣給了誰,桌上的手機就來了電話。
「大師……」
電話那頭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沉悶的咳嗽聲,呼吸呼啦呼啦響著,像破了洞的風箱。
「大師……救救我大師!我給你錢,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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