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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1:52:09 作者: 木尋夢
加西亞溫和一笑,轉身後卻又切回嚴肅的模樣:「希望明天見到你,你不會再犯那種低級錯誤。先回去吧,下午的實驗課好好準備。」
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喻晚吟整個人都是恍惚的。他雙目無神地看著走廊上的地磚,腦中一遍遍地盤問著自己,是不是一切就如教授所說的一樣,只是自己不願承認。
不願承認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對宇文瞻動了心。
不願承認自己不認同喻朝辭和陸他山的關係只是因為自私心在作祟。
因為討厭韓逸舟,就把站到韓逸舟的對立面,還要求弟弟站隊。可在宇文瞻長年累月的陪伴下,他的心產生了動搖,但是看到和自己站在一起同仇敵愾的弟弟,他又不得不放下自己的感情,不斷地說服、欺騙自己對宇文瞻的感情只是簡單的同學友誼。而當喻朝辭不再同仇敵愾,強烈的自私心讓他覺得是喻朝辭背叛了他。
由于思考太過深入,他甚至都沒聽到走廊中的腳步聲。
等一雙鞋子出現在他視野中時,他才發現宇文瞻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了。
被拒絕過後的宇文瞻神色難堪,即便知道自己被拒絕得很明確,仍然放不下喻晚吟。明明拒絕就代表著,連朋友都做不成了。「晚吟……剛才,對不起。」宇文瞻開口道。
喻晚吟面無表情,徑直往前走。
宇文瞻猶豫了一下,馬上緊隨其後,一路到了兩人發生親密關係的頂樓。
「晚吟,你說句話。」對方一言不發的狀態,讓他非常擔憂。
喻晚吟抬起手輕輕地抓住了鐵絲網圍欄,慢慢地把視線匯聚在宇文瞻身上,問:「你剛才親我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宇文瞻懵了一下。
「我似乎感覺到你在發抖,心臟也跳得很快。」喻晚吟的音色很涼,很有穿透力,恍若在一個華麗的高天殿堂之中響起的神明清冷的聲音。
宇文瞻道:「我控制不住。」在面對喜歡的人時,人都會緊張,只看是否會表現出來罷了。
喻晚吟驟然收緊了掐鐵絲網的力道,伸手把宇文瞻拉了過來,把人圈在了自己的雙臂之間。因為動作有些粗魯,宇文瞻的身子「砰」的一聲撞在了鐵絲網上,隨即發出了「嘎啦嘎啦」的沉悶聲響。
突如其來的拉扯讓宇文瞻沒反應過來,待他垂眼去看眼前的人時,他只看到喻晚吟迅速湊過來的臉。隨後,他的唇再一次觸及了夢寐以求的柔軟與微涼。
又一次的,他的血氣一下子涌了上來。他沒有對喻晚吟這一行為感到疑惑,也沒有像喻晚吟一樣表現出拒絕,而是乾脆利落地把距離自己尚有一拳身位的人攏了過來,隨後反客為主。
舌尖小心翼翼地在唇瓣間試探,對方沒有拒絕。
慢慢地撬開齒貝,對方的呼吸愈發急促。
終而和口腔中的柔軟貼合纏繞,對方的身體也發抖得更加厲害。
宇文瞻以為對方是怕了,想拒絕,於是又意猶未盡地拉扯開了兩人的距離。他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卻發現此時的喻晚吟閉著雙眸,睫羽輕輕地扇動著,神情之中看不出一絲的不情願,反而有種破開了枷鎖,欲做嘗試的期待感。
白皙皮膚上帶著輕紗似的微紅,他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喻晚吟。
於是,他毫無顧慮地親吻上去,環著對方將人按在鐵網上,開始攻城略地式的親吻。不同於之前泄憤似的吻,這一次他吻得熱情而溫柔。
鬼知道這樣的情形在他夢境中出現過多少次。
有一次纏綿的夢境醒來,他正好看到坐在對面奮筆疾書的喻晚吟。還是少年的喻晚吟見他醒了,對他溫溫一笑,說:「還好你打瞌睡不打呼,不然圖書館的氛圍都要被破壞。」那時候只有鬼才知道他有多尷尬,隨後以睡後洗臉的理由衝進了洗手間。
吻得越發深入,環著腰肢的手不禁收得越緊。宇文瞻恨不得把對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身體裡,免得這奢求許久的纏綿突然消失不見。
漸漸地,狂熱退卻,只剩纏綿。即便沒有任何經驗。他也用極儘自己所能的溫柔來取悅心上人。
捲來舌尖輕輕吸吮,再用齒貝慢慢磨咬。人的舌頭是非常靈活的感知器官,他鑽研最多的就是人體,所以完全知道怎麼樣施力才會給予對方最享受的體驗。
事實證明他的做法是對的,因為他明顯感覺到了喻晚吟身體上的變化,還有了輕微的喘息聲。
然而對方的感情漸漸投入,宇文瞻卻逐漸清醒。身為一個理科生,喻晚吟的行為引發了他的求知慾,他開始思考喻晚吟為什麼會突然轉變了想法,這樣投懷送抱。
然而就在他還沒思考出個所以然之時,他的嘴唇被狠狠地咬了一下。
突如其來的痛意讓他吃了一驚,馬上和人分開,還沒來得及問一句幹嘛,他的臉又挨了一拳。
這種從天堂跌至深淵的感覺,讓他一臉懵然。他再看向喻晚吟,發現對方紅著臉,眼神里迸射出了強烈的怒意,要殺一個人,眼神是藏不住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宇文瞻揉了揉自己的左臉頰。對方的一拳打得挺用力,然而他並未感覺到過分疼痛,可能是大腦過度分泌的多巴胺蓋住了痛覺。
喻晚吟怒目一瞪,沒有給任何解釋,匆匆離開了頂樓。
半個月後。
宇文瞻從古巴歸來,卻沒有帶來人與好消息。除了剛開始兩人有過碰面,但後來的十幾天,宇文瞻再也沒有見過喻晚吟,不僅喻晚吟有意躲避,還有加西亞教授叢中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