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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1:52:09 作者: 木尋夢
喻雲飛惱得接不上氣,抬手就要扇喻朝辭一耳光。
喻朝辭迅速往後一躲。
而喻晚吟則牢牢箍住箍住了喻雲飛的手,面色由剛才的不溫不火轉為繃如刀削:「媽媽和我一起養大的弟弟,你有什麼資格打。」說罷,他狠狠地甩掉了喻雲飛的手。
與此同時,陸他山和宇文瞻也衝進了餐廳,緊張地看著父子三人,說:「喻先生,好好說話,不要動手打人。」
喻朝辭輕輕地吸了腮幫處的肉,同樣冷聲道:「與其在這裡無能狂怒,不如想好接下來該怎麼辦,沒有韓逸舟這頂遮陽傘幫你擋著,你公司的那些生意,能見光嗎?滾吧,再留在這裡,我要報警了。」
喻雲飛氣憤之餘,也深知喻朝辭的話不無道理。於是他馬上離開了餐廳,加緊處理公司里的事去了。
沒有花旗系的媒體隻手遮天,那些事還兜得住嗎?
待喻雲飛離開,兩兄弟相視一笑,抬起手碰了碰拳頭。
喻朝辭樂不可支,馬上拿出手機聯繫嚴歡朔,詢問關於韓逸舟的事情。
喻晚吟則拿起陸他山烤的小餅乾,「咔嚓」咬了一口,誇讚道:「從來不知道陸先生對甜點也有研究,製作這種切片餅乾需要很強的空間構想力,我之前做過,但是被小魚哥吐槽毫無空間感。」
看到兩兄弟神情輕鬆,仿若無事發生,陸他山和宇文瞻才釋然。
「看樣子心情不算差。」陸他山道。
「他居然有臉打小魚哥。」宇文瞻說,「真以為自己還有說教的資本。」
喻晚吟又拿了一塊餅乾,道:「其實這還是他第一次想動手打人,估計是韓逸舟被抓真的急了。他就算現在前腳出門,後腳就傳來被抓的消息,我都毫不感到驚訝。就如小魚哥說的,近墨者黑。」
另一旁,喻朝辭正跟嚴歡朔扯皮:「你們這口風也太緊了,好歹我們也是證據提供人,私下也幾年的交情了,結果人被抓了都不告訴一聲。」
嚴歡朔無奈道:「我們也有難處嘛,這麼大一隻老虎,抓到了把柄肯定要仔細了處理。還多虧了你提供的關於黃甜箏和馮昊然的器官系同一人體的證明,以及源自童〇女支島的視頻,本來黃保羅和馮世遠死活不肯招,視頻一出,他們臉色都變了。」
喻朝辭壓低聲音問:「這次能治罪嗎?」
嚴歡朔自信地道:「光是黃保羅和馮世遠的證詞,就已經足夠了。這種竭澤而漁的器官出賣方式,不知道讓多少未成年人失去了性命,他已經涉及故意殺人罪了,更別說還涉及組織代〇孕、組織未成年人賣Y等罪名。其實你該知道,就算沒有這麼多罪名,他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樹大招風,上頭已經注意很久了,只差一個契機。」
喻朝辭思忖一番。花旗和麒麟區別,就在於前者重點玩金融,手中的錢左右倒騰,滲入的產業以娛樂消遣為主;而後者雖由房地產發家,卻早已轉戰實業,投入的資金幫很多實體工業度過了危機。所以雖然都是大廠,兩者在網上的口碑不在一個位面。
他這才如釋重負:「辛苦嚴副局了,改天帶你去吃香喝辣,好吃好玩的都安排上。」
「你居然還會心疼人啊,少見少見。我缺你那點吃喝?我這叫為人民除害。」嚴歡朔挺起了胸膛,「不過你執意要請,我肯定會去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你什麼時候學會這套臭不要臉了。」
「還不是跟你學的嗎?」嚴歡朔笑。
幾番寒暄過後,喻朝辭掛斷了電話。
為喻晚吟接風洗塵的晚餐也在關於韓逸舟的刑罰討論中結束。
縱使花旗再隱瞞韓逸舟被捕的事情,也架不住警方對花旗高層一個又一個的問話。最後,韓逸舟被捕這消息還是不脛而走了。喻雲飛鬧事後的第二個晚上,網絡上鋪天蓋地的都是這則消息,甚至還有人爆出了韓逸舟剛下飛機就面對警方的畫面。
網絡上就韓逸舟被捕的原因眾說紛紜,但一大票人都認為落網大概率是和明星代〇孕事件有關。
牆倒眾人推,當警方發出通告後,大大小小的公司都站了出來,訴說著韓逸舟以低價競爭市場,破壞行業發展,低價收購公司,隨後打擦邊球似的對行業進行壟斷,進一步提高物價收割資金的劣跡。縱使花旗因壟斷的問題被罰過無數次,可這些反壟斷罰款對花旗來說只不過九牛一毛。
早有人看韓逸舟不順眼,只因為他為富不仁。同樣資本大廠,麒麟光是在山區捐贈的學校就已經數不過來了,婁珊珊自身就是窮人家出身,所以更想讓更多的窮困孩子通過學習改變命運,麒麟資助的資金都是透明化的,連瓶牛奶錢都記錄得明明白白。
喻朝辭粗粗瀏覽了一下眾人們對韓逸舟的看法,隨後把第二天的課本摞在書桌,安安心心地睡覺。
這晚,他再一次夢見了媽媽。
以前有媽媽的夢,總是以噩夢的形式出現,但這一次,他夢見自己變成了小孩的模樣,趴在媽媽腿上聽睡覺。
他對這個畫面有印象,當時媽媽好像正在錄製畫畫的視頻,錄完之後就傳給陸也哥哥看。他一抬頭,發現媽媽也低下頭來看他,並笑著溫聲問:「朝朝醒啦?」
「嗯。」他從沙發上爬起來。
媽媽揉了揉他的腦袋,繼續在屏幕上作畫,並道:「等我畫完這幅畫,我們就去遊樂城玩,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