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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1:52:09 作者: 木尋夢
    喻晚吟認真地看了許久,搖頭回道:「好像是有點眼熟,感覺在哪裡看到過。但我記不起來了。」

    喻朝辭努力回憶了一會兒,腦中靈光一現,道:「哦,有印象了,馮世遠的兒子是不是在我們這裡做過術後療養?」

    喻晚吟還是沒有太大印象。他只對病患多加留心,並不怎麼關注病患的家人。「他兒子叫什麼?做的什麼術後療養?」

    他道:「馮昊然啊,就是做了腎臟移植手術後一天到晚吵著要看奧特曼的那個。」

    喻晚吟腦中馬上有那個孩子的形象了。馮昊然確實在手術恢復期都非常鬧騰,他是個重度奧迷,總是幻想奧特曼會出現。為了保證孩子在術後保持心情明朗,喻晚吟可貢獻了好幾個手辦,雖然不是絕版的,但也好心疼。

    喻朝辭回憶道:「我對馮世遠有印象,是因為他強烈要求我們找奧特曼官方的人過來給他兒子做表演。但那段時間我們請不到官方,所以我穿上了迪迦的皮套和孩子進行了交流。那孩子看到穿了皮套的我之後就變得特別乖,仿佛換了個人。」

    「想起來了,確實是這個馮世遠。」

    喻朝辭再看另一個覺得眼熟的黃保羅,說:「這個天芯科技的股東,好像其女兒也在我們醫院做過療養。黃甜箏,有印象嗎?肝臟移植術後的康復。」

    「有的。黃甜箏是肝癌中期,但從負責做移植手術的醫院交遞的資料來看,似乎她的父母放棄了化療,直接採取肝移植的手術,因為黃甜箏說不願看到自己掉光頭髮後的模樣。」在醫學有了突飛猛進的年代,肝移植手術不再具有高風險,在癌細胞沒有轉移的前提下,有條件的病患不願再用化療這種方式,而是選擇肝移植手術。

    喻朝辭「嘖」了一聲:「但好像知道了這個也沒什麼用。」

    在談話間,喻晚吟已不知不覺地用完了早餐。早餐結束,他該去進修了。「你再看一會兒,我午飯期間也抽空看看。」他叮囑道,「但別看太晚,早點睡,你明天應該滿課吧。」

    喻朝辭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一個上午,喻晚吟一直惦記著那份名單,所以等到了午飯時間,他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郵箱進行查看。但是資料中顯示的一張張面孔,以及人臉對應公司的資料讓他摸不著頭緒,他完全無法想到他們之間除了為花旗兜底之外的共同點。

    這時,一個內分泌代謝疾病科,主治糖尿病的老教授端著午餐盤坐到了喻晚吟身邊,用西班牙語道:「我就說今早的課你總是出神,原來是著急看這種東西。這是什麼?」

    喻晚吟笑著道:「只是一些承心客戶的資料。」

    老教授仔細地掃了一眼,說:「那倒是挺巧的,裡面有幾位也時常來我們這兒。」

    「哪幾個?」

    老教師下滑滑鼠,指出了其中幾位:「雖然不是什麼大病,但他們總喜歡跑來這兒做檢查。」

    古巴在醫療領域獲得的成就,是全世界的楷模,所以很多富人總喜歡跑到古巴來做體檢,順便度假,當然也有不少真是為了看病。「古巴的醫療體系值得我們學習的對象。」喻晚吟說。

    但是教授卻譏諷地笑了笑,調轉了話鋒:「他們說著是來做體檢度假的,但其實,來玩才是真正目的。」老教授非常不愉快地切著豬魚雙拼肉排,眼中滿滿的戲謔。

    「玩什麼?」喻晚吟很好奇。

    老教授四下張望了一番,確定周邊沒人後,才低聲道:「小孩。」

    喻晚吟:「……」

    「看樣子你被驚嚇到了。」老教授無奈地笑了笑,「我們的上面就是燈塔國的佛羅里達州,在FL洲旁邊的墨西哥灣里,其實有很多私人島嶼,這些島嶼裡面有很多小孩。」

    「麻煩您說得再詳細點。」喻晚吟心裡有個不好的猜想。

    「我們通常稱這種私人小島為童〇女支島,裡面有很多無人領養的孩子,被小島主人組織賣y。而我上面說的幾位,是那座小島的常客。」老教授再次指向海鑫傳媒的大股東。

    「嘩啦啦」的一聲,喻晚吟感覺到自己的三觀碎了一地。

    就在他心情複雜到無以復加的時候,他的手機開始震動。原來是喻朝辭發來了視頻。

    回過神的喻晚吟接起了視頻:「都已經是北京時間凌晨十二點了,你怎麼還沒睡。」

    喻朝辭已經在哥哥的辦公室連續查看了好幾個小時的資料了,忘我到完全忘掉了時間:「我發現了一些東西。」

    這時,老教授探頭過來問道:「這就是你的弟弟嗎?他和你好像。你應該也帶他過來的。」

    「他在暑假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最近我們的國家開學了,他的直博課和碩士課程都已經排滿,確實不方便來我們這裡。」喻晚吟解釋道,隨後又中文介紹道,「小魚哥,這是帶我的加西亞教授。」

    喻朝辭用簡單的西班牙語和老教授打了聲招呼。

    老教授感受到了他的熱情,也回了好幾句。但意識到兩人現在通話可能有重要事,所以加西亞教授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地用午餐。

    「我這邊也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喻晚吟說,老教授不懂中文,所以他毫不避諱。「你先說吧。」

    喻朝辭把兩份資料截圖給哥哥,說:「我查看了馮昊然和黃甜箏的病例,他們分別是從兩家醫院轉過來做術後康復的,但是器官配型的資料卻顯示,他們移植所用的肝臟、腎臟都來自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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