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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1:52:09 作者: 木尋夢
    「我只知道你和陸先生還有一位哥哥,還有其他哥哥姐姐?」喻朝辭道,且明顯感覺陸知景身遭似乎已經籠罩了陰霾。「我知道的那位哥哥,他幫我找來了論文資料。你願意說說其他人的嗎?」

    陸知景撇了撇嘴:「並不想說。」

    感受到了對方的牴觸,喻朝辭緩轉方向盤,笑道:「不想說也沒關係,這是個人自由,我不會幹涉。你似乎經常去遊樂城?下次找個時間一起去嗎?」

    「你也喜歡啊!」陸知景立時充滿了活力,眼睛亮晶晶的。

    「嗯,因為那裡有光。」

    陸知景眨了眨眼睛,沒聽懂這話。

    但是喻朝辭還是很認真地解釋給她聽了。

    把陸知景送回家後,喻朝辭面有苦惱地開車回到了承心。他在實驗室待了會兒,最終挑選了幾個版本的香水尾調,準備去0506讓陸他山試香。

    然而剛到0506門口,他的手機震了一下,原是陸知景發來了語音消息:

    「小魚哥,我想了一下,還是告訴你吧。」

    語音氣泡蹦蹦地冒了出來,他四下一看,抱著香水盒走到了無人的角落。

    「你剛才提到的那位哥哥,是我爸前妻的兒子,叫陸思邈。」

    「我媽對我哥嚴格重於我也是有原因的。我爸過年就七十二了,他那個年代的人,其實還是有點重男輕女的想法的。」

    「我爸有三任妻子,第一任離婚了,留下了我們的大姐和二哥;第二任妻子是我爸的白月光,出車禍離世了,三哥四姐也在車禍中跟著走了,只留下了五哥陸思邈,第三任妻子才是我媽,但我知道我爸並不愛她,她被我爸看上只是單純和二任長得像。」

    「可媽對我爸確實是真愛,哪怕知道自己只是替身。但五哥身份特殊,她就怕以自己能力為麒麟打拼來的半個家族產業就因為爸爸對前妻的偏愛而被分給五哥。」

    「而大姐二哥更不是省油的燈,不僅也有個手段強悍的媽,還背靠著一個同樣叱吒風雲的小舅舅,花旗控股的總裁,韓逸舟。」

    第39章 共情

    「你說韓逸舟是你大姐二哥的舅舅?」這層關係是喻朝辭萬萬沒想到的。

    他的心思尚且全在學業上, 所以並未細細了解過這兩家大廠的關係,從婁珊珊果斷開除從花旗控股跳槽過來的那位投資部門經理這事來看,他覺得婁珊珊應該是將花旗視為競爭對手的。可沒想到花旗和麒麟還有這樣的血緣聯繫, 這讓麒麟和花旗之間變得曖昧起來。

    陸知景語音回復道:「是的, 這也是我爸和第一任妻子離婚的原因。麒麟早於花旗發家, 初任是為了給花旗融資才和我爸結婚。可誰知道初任是個扶弟魔, 面對所求無度的初任,我爸最終和她離婚了,但作為條件, 初任也得到了麒麟的一部分股份。」

    「大姐二哥本就有他們母親持有的股份, 而自己也的確是陸家的人,所以一直在拉攏麒麟人脈。早先我爸尚且康健的時候,他們倆還不敢這麼明目張胆和我媽對著幹, 但是最近爸爸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衰弱,他們兩姐弟就開始蠢蠢欲動了,大姐招了個贅婿,二哥也不甘示弱, 我最大的兩個侄子甚至比我年長。」

    「而父親一直覺得對第二任妻子有所虧欠,所以格外寵愛五哥,與網際網路相關的產業基本都在五哥名下。」

    網際網路算是眾行業中香餑餑, 因為高薪所以能不斷吸收新鮮血液,讓公司保持活力,經久不衰。目前承心網絡安全部門吸納的工程師就是從陸思邈的公司出來的。

    陸知景的下一條語音中帶著明顯的哭腔:「小魚哥, 你覺得在這樣四面楚歌的家庭環境中, 我哥會是什麼樣的處境。我媽只能嚴格要求我和我哥, 她的原生家庭條件不好, 嫁給我爸已經是別人口中的麻雀變鳳凰, 以前窮怕了現在才把事業看得這麼重。」

    喻朝辭打字道:「我很理解婁女士的處境。但是你和你哥都有自己道路,有自己的課題,即便婁女士再難,也不可以用這種理由對你們進行綁架。」

    「小時候的哥哥也是這麼想的,也確實反抗了。他離家出走,遇到了他的老師,老師只對他稍稍引導,他就展現了驚人的天賦,可是……」

    就在他聽得忘乎所以的時候,他的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下。驚嚇之餘,拿著香水盒子的手一松,剛調的幾支香就掉了下去。

    陸他山眼疾手快,伸手牢牢接住了盒子,神色淡漠地看著喻朝辭。「知景在說我們家的事嗎?」很顯然,在很早之前他就到了喻朝辭的身後,並聽到了妹妹的語音。

    「我……」喻朝辭一時語塞。

    陸他山把香水盒子還給他,拿起自己手機對陸知景發了一條消息:「沒事不要散播負能量。」

    還在發語音消息的陸知景看到聊天框上方出現了哥哥發來的一行字,嚇得立時取消了語音。

    偷偷打聽人還被正主抓到,喻朝辭不可否認地心虛了,但他還是理不直氣也壯地道:「你這樣偷聽別人講話並不禮貌。」

    陸他山反駁道:「未經我的允許,私自打探我的情況難道算禮貌嗎?」

    「這是知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選擇告訴我的。」

    「但還是沒經過我的允許,所以她小裙子沒了。」

    某位還在哭唧唧的陸小姐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既然不想讓我了解,那我以後都不問了。反正你只是假裝出櫃,等時間一到我隨便向婁女士交個差,何必現在到處奔波,連了解家庭情況都跟做賊似的。」他饒是氣憤地瞪了陸他山一眼,抱著盒子就走,「沒救了,不治了,認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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