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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1:44:38 作者: 往生煙
「匿名郵件。」
「郵件的內容只是喬迎生的去向?」
「是的。他的警惕心很高,IP位址經過了層層包裝。嗯……很難確定他的位置。」
「您還留著它嗎?發給我——別動,別伸舌頭。」
「可以,但提問以外的要求得用別的支付。」
「您想要什麼。」
食指和拇指圈成一個環,舌尖從中淺淺地穿過。
「你得吻別的部位。」
「可以賒帳嗎?」
「那得看你怎麼討我歡心了,大叔。」
「把上衣解開。」
「誒?」
「解開。」分開的嘴唇拉出一道細軟的絲線。江彧扣著裘世煥的肩膀,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不是要我討你歡心嗎?」
紐扣被一顆接著一顆輕輕咬開,江彧吻在他性感而飽滿的胸肌上。
「……大叔!」
手背掩著嘴唇,裘世煥差點就捂不住喉嚨里的尖叫了。
「我們可以繼續了嗎,太子爺?」
「鬆開……」
「我只是按著你的要求來。」
江彧笑著從他胸前抬起頭,又一次吻向濕潤的嘴唇。
指尖撫過的每一寸肌膚都開始升溫。
裘世煥眼角泛著生理性淚液,眸子顫得像被送入獅籠里的小鹿,但他的嘴唇咬得死緊,愣是一句呻吟也不肯漏。
真是不敢想像,這位囂張跋扈的大少爺,只要稍加刺激,就會變成不得了的模樣。
「下一個問題。告密者是怎麼找到你的?」
「嗯……我認為他調查過我的事。我很喜歡和這樣的人合作——便捷,高效,沒有後顧之憂。」
江彧的兩隻手從肋骨下慢慢滑過,十指在後腰的凹陷處相扣,鎖住兩人之間的親密距離。
他們在接吻,無可厚非。
但這個吻不是出於愛,只是始於情動,出於行動,只是牽扯到了一場穩賺不賠的交易。
沒人敢聯想到那個字,那個可笑的、飄渺的字眼意味著淪陷,意味著輸家,意味著會被一腳踹出局。
「你為什麼要殺喬迎生。」
他又問了一遍。
這一次,裘世煥的態度很堅決。
「這個價格,你支付不起。」
江彧碰了一鼻子灰,勾了勾嘴角。
「太子爺,您到底想要什麼。您可是朱䴉科技的少爺,裘會長沒有血緣卻也是唯一的兒子。想要什麼人的命還不簡單?一句話的事情。為什麼非得自己動手?——是享受嗎?還是為了追求某種獵奇的感官刺激?」
「你很好奇嗎,大叔?好奇我的名單上都寫著誰的名字?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是,喬迎生只是其中之一。」他抬手指向一個方向,露出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而那邊那個,是我下一個狩獵目標。」
江彧的瞳孔忽然因驚懼劇烈收縮,順著手指望過去。隱約能夠瞥見舞台的角落,有一道接近兩米的魁梧身形。
這個人穿著軍用迷彩,個頭高出常人近乎一個腦袋,因此格外顯眼。
而江彧很快觀察到了對方身上的不尋常之處。
他的手臂肌肉繃緊,不自然地向後垂著,好像正在拖行著什麼東西。
當江彧好奇地撥開眼前的人潮,卻驚訝地發現,被扔在地上拖拽的,是一具腦袋被砸爛的女性屍體。
男人抓著她的腳踝,像是往員工室方向走去。
而在場這麼多人,仿佛根本沒有看見地上的血跡一般,只顧歡呼,只顧狂舞。
第16章
裘世煥一腳踹倒「無關人員請勿入內」的障礙牌,大笑著推開了員工室的大門。
鐵門追著腳跟重重甩上。
江彧警戒著頭頂,確認過監控及報警器位置後,邁開長腿迅速跟了過去。
大門敞開後,裡面是一片完全陌生的白堊色T型長廊。缺乏環境光,除了應急出口和少數幾盞燈亮著,剩下的就是數個看似普通的房間,以及地上橫七豎八的新鮮血跡。
很可惜,這些血跡顯然無法提供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因為無論是通往走廊的左側還是右側,血跡都呈現拖拽狀。
也就是說,他們跟丟了那個男人。
但對裘世煥而言,這個問題並不成立。
離他們最近的房間門前,還有兩名守候在兩側的安保人員。
守衛。江彧默默後退一步,看來有人要倒大霉了。
他取出預先準備的黑色噴漆,對準探頭壓動噴嘴。
不能留下監控證據。
「你們要做什麼?客人,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回去,先生們。」
其中一名保安上前來,手槍保險已經拉開,槍管頂上裘世煥的腦門,扳機幾乎下一秒就要瞬時扣下。
裘世煥抿著嘴唇,笑得滿不在乎。
「哎?我有說過你可以碰我嗎?——我記得答案是,沒有吧?」
指縫裡也不知道何時夾了三根鐵釘,對著那人的太陽穴直直插了進去。
十五厘米長的釘子一旦扎入大腦,極有可能破壞上矢狀竇,造成大出血,死亡只是眨眼的事。
江彧感覺自己咽唾沫的動作很是艱難。
裘世煥拳頭收握,緩緩抽離長釘。
另一名保安顯然還未反應過來。
在明白事態的嚴重性前,裘世煥迎著槍口出手,手掌向下一壓,順勢按住槍管,食指前伸,反頂扳機,朝著對方腳底連開數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