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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1:40:13 作者: 是辭
    周之南撣掉一塊菸灰,笑得溫潤,「他們還上同一個學堂,也是相互了解的,上海灘再沒比這更合適的了。」

    沈聞心動,程美珍看著是個長輩喜歡的長相,少女含羞,惹人憐愛。

    程山見陳萬良都同意,自知陳家是嫁不進去了,沈家家底豐厚,也可考慮。

    「程老闆,令嬡可有婚約?」

    「不曾有,不曾有。」

    沈聞想立馬就定下,「甚好,甚好。這親結得。」

    不多會,就已定下。程美珍「因禍得福」嫁得心上人,沈仲民早日成家分些家產,都是圓滿。

    還要感謝周老闆,最當做證婚人。

    雨仍在下,屋子裡熱熱鬧鬧,月老冒雨前來牽紅線,真是可歌可泣,成就一段上海灘佳話。

    本是程山藉機使苦肉計離間周之南和陳萬良,卻撿了個便宜女婿,也不知是喜是憂。

    周之南一下子解決了兩個礙眼的,心頭暢快。

    只盼此番藉機敲打程山,能讓他老實老實。意識到,他周之南只要想出手,便能讓你憑空多出來個「東床快婿」,更別提別的。

    一行人各自上車後,他沉沉靠在後面,知會司機,「不去商會了,回周宅罷。」

    「是。」

    現下只想按著家裡那嬌嬌人兒親上個幾下。

    回甚的商會,商會冷冰冰,哪有家裡暖和。

    他到了家,按著想的就那麼做了。

    只他酒桌上喝點酒,又吸了好些煙,天氣潮濕,那股子菸酒味都附著在衣衫上。

    阮蘿午睡醒來,鼻尖觸及都是他帶的菸酒味,不難聞,卻也不好聞。

    便一巴掌拍上他的頭,「周之南,臭死了,滾出去。」

    全上海脾氣最大的人當在此,周之南特地冒雨回家,只為吻她。

    卻要被打被罵,呵斥他滾出去。

    真是不講道理。

    只能暗自嘆息,罷了,愛她寵她,哪還管道理不道理。

    第39章 拒還迎

    偏她今日穿了件水滴領旗袍,陰雨天氣室內昏暗下,幽幽在他眼前晃。

    阮蘿保不准在哪午睡,今日便躺在他書房沙發,披了個厚毯子,本來手裡的話本子落在了地上。

    周之南拾起拍了拍,放在茶几上。

    沙發上的人把毯子向上一拽,遮住肌膚,也遮住了那張小臉。

    他酒勁上來,倒也沒醉,只是惱人得很。

    偏要仗著自己喝酒,討阮蘿嫌。

    也不嫌害臊,半跪在地上,頭就往毯子裡鑽。

    阮蘿感覺毯子裡伸進來個頭,跟狼犬一般擠在她面前,蹭她領子露的那塊,熱氣帶著酒氣,呼哧呼哧的。

    「周之南――」

    「嬌嬌我在。」

    「滾出去。」

    「不。」

    阮蘿徹底被他惹惱,掀了毯子,試圖坐起來。

    「不睡了,不睡了罷。成日裡沒個正經,喝了酒就裝醉鬧我,一身的菸酒氣,我倒是要慶幸,周老闆沒帶回來陣脂粉香。」

    她氣,他笑。

    再整個人壓上去,和她一起擠在不甚寬敞的沙發。

    「哪來的脂粉香,都不如我的蘿兒香。」

    情話也不奏效,阮蘿仍舊要推搡他。

    「周之南,你要些臉,一會梅姨上來喚我,你也不怕被看到。」

    「鎖了門。今日沒同許碧芝出去?」

    「下雨了,出去作甚,白白的淋雨不成?你手給我鬆開,再動我可打你。」

    他手正在解她盤扣,哪裡是喝微醺的人,解扣子可不是靈巧的很。

    「對,下雨了,蘿兒不出去。我倒是出去了,解決了你的兩個同學。」

    阮蘿驚,他話說的不明不白,哪般的解決?

    「周之南,你做了什麼惡事?嗯……不要臉……」

    「不是惡事。先做一次。」

    「白日裡的,你發什麼顛。」

    阮蘿掙扎扭動,擺出決計不從的意思。現下正當午,雖是陰天,書房裡昏暗暗的,可也不是做那等事的恰當時間。

    「天都黑了,嬌嬌。」

    …………

    阮蘿痴痴地攬著他肩膀扭動,眼神也是迷茫,還要分神問一句,「你把程美珍和沈仲民怎麼了?」

    嘖,床事之間,提第三人名字便是大忌。聰明如阮蘿,也要犯戒。

    周之南眼睛微微眯起,冷哼,「你現下還有閒心提沈仲民。」

    …………

    她明明也提了程美珍,還是先提的程美珍。這男人,怎的這般小氣。

    她受不住,手還要打上他幾拳。只可惜人已無力,拳頭也是柔生生的,倒像是在嬌嗔。

    周之南懂得見好就收,小姑娘嗜睡,睡夢中被他鬧醒,還半強迫著做了次,等下說不定怎麼沖他發脾氣。

    他低聲哄,「快了,快了。」

    …………

    兩人周身儘是周之南帶回來的菸酒味。他將她也染上味道,濃濃沉沉,誘惑撩人。

    阮蘿被她放下,周之南起身去拿手帕,再回來便是見到差點讓他又立起的場面。

    …………

    他乾咳,「你動甚,流的到處都是。」

    「我連動都動不得?你可真真會欺我。」

    罷了,她慣有一套道理,周之南惹不得。

    兩人重新穿好了衣裳,都是周之南所為。反正是他脫的,穿自然也要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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