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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1:40:13 作者: 是辭
    「周之南,在陸漢聲家裡,你幹嘛那般看我?」

    「你為什麼敲自己的腦袋?」她動作很小,但恰好被他發現。

    「要你管。你說你為什麼看我。」

    他從實招來,「你那樣子很像江老闆家的幼子。」

    「怎的他家小兒子長的很是嬌俏?」她當他在誇她長相俊美。

    周之南乾咳了一聲,先把她按在懷裡,最重要的是抓住她那雙手,怕她來了脾氣又抓他臉讓他難見人。

    「江老闆小兒子智力不太跟得上,憨的很。」

    ............

    阮蘿冷了臉,「周之南,你現在去林晚秋房間睡,滾出去。」

    「不是同你講過,我不與晚秋同睡。」

    「我信了你的混帳話,夫妻還不同睡。我就是被你騙,被你欺......」

    見她莫名其妙地又來了脾氣,周之南也不惱,把她按著細細地吻,直到那張小嘴晶晶亮才開口。

    「我和晚秋確有婚姻,但從未越雷池一步。不然我帶你回家,你豈不是要被她作踐死。」

    他自己慣出來的怪脾氣人兒,還要自己去哄。

    「蘿兒嬌嬌,快些睡覺。」

    阮蘿嘟著嘴,埋在他懷裡閉了眼睛。

    沒過兩日,林晚秋又收信。因家裡從不來信,就算有人寄信件之類的給周之南,也是送去了商會。因此家裡來了封信,阮蘿忽略不得。

    這次林晚秋拿了信顯然仍是心潮湧動,面部表情都不能自控,卻沒有立即拆,而是回了房間。

    阮蘿見她反常,只覺得可疑。

    晚飯周之南沒回家吃,偌大的餐桌只有她同林晚秋,特意叮囑廚房不必做太多菜。

    阮蘿見她不做聲,忍不住喏喏開口,她鮮有地磕巴。

    「我跟你講,你......雖然......唉,就是......」

    林晚秋見她這副樣子,也是驚訝,抬頭看著她不出聲,仿佛告訴她慢慢說下去。

    阮蘿一鼓作氣地說了出來,「就是雖然周之南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你有同他和離的權利。你莫要搞這些暗裡的,仿佛見不得人的事情。」

    「周蘿,你在說什麼。」

    她見林晚秋還不懂,有些著急。

    「就是你那個信啊!」

    林晚秋啪的一聲筷子滑落到地上,僕人趕緊撿起撤了下去,又換上新的。

    「你不要怕,我不會同周之南那個老不要臉的說,你只需儘早下決定就好。」

    許是心裡緩過來了,面前的林晚秋又笑起來,「你還不懂。不要這般說之南,他再好不過。」

    阮蘿只覺得眼前一黑,白眼差點翻過去,佩服周之南給林晚秋下的迷魂藥。

    臥房的座鐘走到十一點,她猜此刻周之南定在書房,光著腳就跑去找他。阮蘿平日閒著,心裡有了事情便非要弄個明白。

    踩在周之南書房軟綿地毯上,小腳丫受了涼有些紅。

    「你怎的來了,還不睡覺。」

    「我有事要問你。」

    他放下手裡票據,上下審視她一番才發現她沒穿鞋子,把她抱在懷裡回到椅子上、阮蘿卻越發放肆,踩著他坐在了桌子上,是從上至下審視他的位置。

    「又是程美珍同你講甚的風言風語了?」

    「不是美珍,我要問你同林晚秋。」她滿臉嚴肅,周之南差點被她帶的也嚴肅起來。「你要給我好好講你同林晚秋的關係。」

    可周之南沒心思同她好好講,因天頭有些熱,她穿了條短的睡裙,現在坐在桌子上蹭了蹭。

    「講什麼?」他聲音拖沓,手已經覆上。

    「就是你們兩個人關係,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如今怎樣。」

    「那天不是說了,有婚約,沒旁的關係。」

    「嗯.......你怎的此時還亂動?」

    他對此供認不諱。

    「周之南,你又壞了心思弄我。」

    票據無趣,幸好你來解乏。

    第9章 弄嬌蘿

    …………

    任他給自己穿好睡裙,抱著她離了書房,回到臥室。

    他熄滅床頭燈的前一秒問她,「剛剛開心?」

    阮蘿扯著被子遮住了大半邊臉,眼睛都快要遮住,偷偷地看他。

    「唔……開心的。」

    那就好。周之南熄滅檯燈,把他軟嬌嬌的人兒摟在懷裡,雙雙入睡。

    這一覺仿佛回到兩年前,她剛到周宅,尚且想著逃跑。可每次都是髒兮兮的被抓回來,周之南不打她不罵她,只拉著她進浴室。冷著聲音讓她自己脫衣服。

    一開始阮蘿不肯,她十六歲,足以明白男女有別,做不出當他面脫衣服的下賤事。周之南嫌她身上髒才不願意親自動手,浴室門緊鎖,誰也出不去。

    僵持不下許久,他只能嘆氣,把她逼在牆角……那感覺太差,阮蘿甚至害怕他失控,她開始自己來。

    後來幾次逃跑,她害怕被抓回去也有另一層原因,是在周之南面前脫衣服。

    回想起來,周之南從開始到如今,待她不薄。可他讓她做周蘿,她不願意。倒不是她多顧念阮方友,可真正原因她也說不清楚。

    第10章 憶晚秋

    次日清早周之南起後,她聽到聲音也從被子裡鑽了出來,見他正在系扣子。

    「怎的又起這麼早?」

    「得去商會,你再睡會。」

    阮蘿如今是周宅閒散的大小姐,可她出身禁不住細究,再加上她自己也不願意同滬上名媛社交,她們或是去看網球賽、喝下午茶,或是搞文學的平日裡酸縐縐的互相諷刺,阮蘿各個都融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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