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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問他有什麼感想，他將書隨意一放，吊兒郎當地答：「忘了。」

    「現在又不用參加語文考試了，還談什麼感想。」

    某學生時代語文能拿一百三十分的學霸如是拉仇恨道。

    趙措說：「我如果有你那麼會談感想，我也不至於排名老在一百開外遊走。」

    「高考不發揮得挺好，和我考一個大學呢。」韓缺不咸不淡。

    「那是因為你也沒報外省的大學。」趙措不冷不熱。

    *

    得，隨便聊個天都能把天兒聊死。

    *

    趙措草草地翻完了第一冊 ，把書放回原位，再繼續今日份翻來覆去的失眠。

    最近也沒再攝入□□，工作還挺忙倒床上也有困意，但就是睡不著。

    黑眼圈重得讓舅舅以為，他在忙碌的間隙去通宵蹦了野迪。

    「要不抽個時間去看看醫生？」正經下來，舅舅還是會給正常的建議。

    趙措只點頭，沒把建議放心上。

    卻不想翻著翻著，抓到一張便簽紙。

    應該是方才看書的時候掉出來的：

    「小女孩，願你能成為如名字那般的人。」

    借著燈光瞧，墨藍色的字跡力透紙背。

    趙措愣神片刻，忙坐起來，踢踏了拖鞋便去找最後一冊。

    果不其然翻出第二張來：

    「恭喜你成為了如你名字那般的人，薇爾莉特。」

    *

    就是說嘛，學霸還是有學霸的某種浪漫在身上的。

    例如寫一兩句肉麻但有真情實感的筆記。

    再例如會隨手拍下春天裡開得正好的花兒。

    趙措耐心地把便簽放回原來的書本，再躺上床時，心裡莫名洋溢起一絲絲暖洋洋的甜蜜。

    就著這一點甜蜜，他打開與「狐朋」的聊天界面，差點沖昏頭腦想問對面現在在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左右不過休息蹦迪約.炮.

    趙措收回手，將手機關了機。

    保持現狀，似乎也沒什麼不好的。

    *

    因為特意等著被開涮，趙措打車去的聚會。

    他不習慣喝醉酒了找代駕，大約是不想別人碰自己的車？

    誰知道呢。

    不過森林烤吧離他的住處不是很遠，計程車拐了兩個彎就到達，全程不過二十分鐘。

    趙措想自己待會兒走回去也是可以的。

    還在等燒烤的空檔，趙措就被長桌子的眾人挨個敬酒。

    雖說是不醉人的果酒，烤吧自家釀的，弄點冰塊薄荷葉子，像模像樣。

    趙措來者不拒，自行幹了一整瓶。

    惹得來調整烤爐的店員都調侃，說喝酒喝撐，就沒法吃燒烤了。

    趙措說反正今天捨命陪君子，燒烤不重要。

    眾下屬三三兩兩甩鍋，說他們絕不是有意要灌醉老闆。

    但是有意要給老闆挖坑。

    喝得半醉的趙措很輕易被鼓動，點頭同意玩真心話大冒險。

    結果遊戲開始就中獎。

    「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有激動者甚至拍起了桌子。

    趙措混混沌沌地說：「真心話。」

    「老闆你談過幾段戀愛？」

    很真心話大冒險的一個問題。

    趙措低頭掰了會兒手指，抬頭回答：「沒談過戀愛。」

    真沒有，談過正常的兩個人相處的戀愛。

    當然這個答案令眾人不滿，誰讓他低頭正兒八經地數，結果抬頭就說，沒有。

    被吵著嚷著又灌了些酒，轉盤滴溜溜地再次啟動。

    不過連著幾次都沒他什麼事兒，趙措靠在椅背偷摸著走神。

    「措哥，到你了。」

    指針又一次指向他。

    趙措努力定了定神：「我選大冒險。」

    真心話說過了，沒意思。

    「給你置頂的聯繫人打電話，說：別的小朋友都有人來接，為什麼你不來接我。」

    哇，真是個歹毒的大冒險。

    趙措想了想：「我喝酒深蹲，不要大冒險。」

    「但是措哥，你都喝醉了。」

    「醉了總比社死好吧。」趙措冷冷道。

    「或者不說這句話也行，就說讓他來接你？」出題人改了刁鑽的為難。

    趙措點點頭，覺得這個可行。

    *

    他是真的醉了。

    *

    「喂，你能來接我嗎？」

    對面沉默一陣，似有什麼重物落地，那人吸氣忍痛回答：

    「好啊。」

    第11章

    韓缺齜牙咧嘴地從地毯上爬起。

    他沒料到趙措會給他打電話，雖說聽起來像是喝醉了。

    起身一邊拿外套，一邊問：「那你在哪兒呀？」

    對面嘀嘀咕咕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韓缺拿衣服的手頓了頓，聽見對面有人幫趙措說：「某某森林烤吧。」

    「麻煩您跑一趟，措哥應該醉得不清。」

    好嘛，真是喝醉了。

    韓缺掛斷電話，將外衣穿好。

    拎上車鑰匙的那刻還有些興奮，甚至在電梯門口都蹦了蹦。

    *

    一路導航到烤吧，天晚，沒堵車。

    但異常的順利讓韓缺有一點點不自在。

    他還沒想好用什麼表情來面對趙措。

    好在人醉得不清，被同事攙扶過來，直接一跟頭扎進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