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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1:25:11 作者: 長安夜雨
    簡年的臉紅透了,在他懷中左扭右擰, 回頭嗔怒道:「廚房的窗戶對著外面……」

    路時洲最愛看她害羞,被她這麼一扭,更覺難耐,吻著她的耳垂笑著問:「咱們去臥室還是客廳?」

    他的皮帶扣硌在她的腰上,早已起了變化的某處就抵在她的臀間,有了之前的經驗,簡年自然不再懵懂,想起在他生日之後她連著幾天都打不起精神、渾身酸痛,立刻商量道:「路時洲,我再過三天就考完了……」

    她的聲音軟,叫起他的名字來百般溫柔,路時洲根本沒留心聽她後頭說的是什麼,橫抱起她就往臥室走。

    簡年一路叫了三五聲「路時洲」,直到把她丟到床上,欺身壓上去,路時洲才問:「什麼事兒?」

    「還有三天我就考完了,考完之前你不可以欺負我。」

    路時洲一愣:「為什麼?」

    自然是他折騰起來沒完沒了,如果一味順從,只怕睡到傍晚都爬不起來……

    「我要複習啊。」

    路時洲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情願,也怕她生氣,不敢強來,悻悻地放開簡年後,說:「那你考完後不准立刻回家,在學校多住兩天。」

    這個自然是可以的,她是本地人,每周都回家,多住一周也沒關係。

    簡年理好衣服,拿上複習資料去了樓上書房,路時洲本要午睡,可好不容易把朝思暮想的女朋友拐回家,自然不願意獨自待在樓下。

    路時洲從書架上隨手抽了本書,坐到了簡年對面,喜歡的人就在眼前,他怎麼忍得住,隔上一小會兒就挪過去親親抱抱。

    簡年也想和路時洲親昵,可這樣下去怎麼背得進本就枯燥的現代漢語,沖路時洲發過脾氣後,簡年用了最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不去看他,然而時刻感受著他的目光,只背了半頁,簡年就忍不住了。

    「你幹嗎總看我?」

    「因為書沒你好看啊。」

    「那你就找本好看的。」

    「這一層最值錢的字畫都沒你好看。」

    簡年哭笑不得:「幸好咱們不在一個城市念大學,不然一定會一起掛科。圖書館裡有很多男女朋友一起複習,沒有哪個像你這樣,人家都是各自用功。」

    「那是他們不夠喜歡對方。」

    簡年說不過路時洲,站起身半拖半拽地把他推了出去,路時洲立在門框處不肯走:「你親我,用舌頭的那種,不然我就不走。」

    簡年沒辦法,只得踮起腳尖吻他,往常她只要一親到他,他就會自動吮住她的嘴唇,許是為了報復刻意為難,這一次他居然毫無反應。

    簡年怔了一下,草草結束結束親吻:「好啦,你快出去吧,我還有快七十頁沒背呢。」

    路時洲不動,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用舌頭!」

    「……」

    簡年一生氣,乾脆直接將他往外推,路時洲人高馬大,她再怎麼用力他都紋絲不動。氣結了片刻,知道來硬的沒用,她只好重新吻上去,硬著頭皮伸出舌尖舔他的嘴唇。

    簡年胡亂舔了七八下,沒等到路時洲張開嘴巴,卻見他耳根發紅地匆匆下樓了。

    「……」簡年摸不著頭腦,定了定神才坐回書桌前看書。

    隔了沒多久,路時洲就折了回來,簡年還沒出聲趕,就聽到他說:「我送你回宿舍吧,不騷擾你太難了,我好像做不到。」

    「……」

    簡年回宿舍的時候,面對室友們的質疑,為了顧及路時洲的面子,沒好意思說實話,只好說:「他家太暖和了,總犯困,還是宿舍冷冷的比較提神。」

    考試期間有空調的圖書館位置最搶手,需要早晨七點就站到門外排隊,上午有考試的話,考試結束後再去根本不可能有位置。兩人約定好了考試結束前簡年不再去別墅,路時洲又不甘心三天不見面,便說替她搶圖書館的位置。

    路時洲一貫是少爺脾氣,輕易不肯委屈自己,簡年以為他只是說說,哪知一考完現代漢語打開手機,路時洲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替她們寢室占到了四個位置。

    考試周的圖書館氣氛緊張,縱使路時洲就坐在對面,受認真學習的同學們的影響,簡年也能專注起來。

    她們一到圖書館,戴著耳機的路時洲就起身出去了,老大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悄聲對簡年說:「你家路時洲看著也太高冷了,這麼面對面地坐著,這氣場強的,我都不敢跟他講話。怎麼一和你打電話,他的畫風就變成了那樣。跟你打電話的那個妹夫跟這位路時洲真是同一個人?你不是一腳踏兩船吧。」

    「……」

    片刻後,路時洲拎著四杯咖啡回來,遞給簡年和她的三個室友後,自己喝冰可樂。

    大冬天的喝冰可樂著實有些奇怪,老三便問:「這個天還有賣冰可樂的?你不冷嗎?」

    「不冷。」

    老三明天要考的那門已經背完了,本想請教路時洲計算機,莫名其妙的就不敢問了,明明聽過他跟簡年打電話,在電話里他不是這樣的啊,所以真的不是一個人吧?

    路時洲的面前攤開了一本《古希臘神話》,卻根本不看,歪頭看向左側的窗邊。

    臨窗的那張桌子坐著六個女孩,路時洲的存在感太強,不出一刻鐘,就有四個回看了過來。偏偏路時洲看得專心致志,全然不避諱。

    最先察覺的是坐在路時洲對角的老大,她用胳膊肘戳了戳正低頭背書的簡年,隔了半分鐘,背完一整段,簡年才轉頭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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