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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1:19:58 作者: 長安夜雨
    沒注意到她的反常,他邊脫衣服邊說:「都九點多了當然吃過了,你的腳怎麼樣了,醫生下午來過了吧。」

    「恩,他說恢復的挺好的,再過兩天就能正常走路了。」

    陳越東親自檢查了一下她的腳腕,看到腫的地方的確消了不少後才滿意地說:「看來李易江介紹的這個人還真不是個庸醫。」

    喬夜雪滿腦子都是那件事情,根本沒注意他對自己說了些什麼。待陳越東從浴室走出來後,她的精神更是高度緊張了起來。

    「你的表情怎麼看起來那麼不自然?」陳越東終於看出來了。

    她乾笑著說:「沒,沒有啊。」

    陳越東將一個盒子扔了過來:「你原來的手機太舊了,我讓人買了部新的給你,這個的待機時間長,以後都不要再以『沒電了』這種理由關機了。」

    她點了點頭,看向了那部新手機,黑色的摩托羅拉,和陳越東用的完全一樣。這種又大又重的純男性化手機女孩兒怎麼用啊!她嘴上不敢說,只在心裡抱怨著。

    「昨天被你折騰了一夜,今天早點睡吧」陳越東說著就關上了燈,躺了上來「你家的鎖我找人換過了,鑰匙放在桌上了。」

    喬夜雪感謝的話還沒說出口,他的吻就落了下來,手也快速地解開了她上衣的扣子。她被動的任由他親吻、撫摸著自己,心裡雖然極不情願,身體卻漸漸有了些酥麻的反應。可出乎意料的是,陳越東並沒有進行下去,而是抱著她睡了。

    夜雪聞著他身上混合著菸草和沐浴液的好聞的味道,疑惑而又慶幸地睡著了。

    接連幾天都是這樣,陳越東始終沒有對她做最後一步,她有好幾次都明顯地感覺到了他下身的反應,按照網上說的,他應該是很想,可卻為什麼……

    「那個,為什麼你……」當他帶著已經能跑能跳了的喬夜雪來到了她曾經最愛的甜品店時,她忍不住問了出來「為什麼你,你都不,不碰我。」她的臉紅得發燙,聲音越來越小。

    「啊?你說的什麼,不什麼你?」陳越東完全沒聽清。

    待她又說了一遍,他哈哈大笑道:「你很期待嗎,那要不我們現在就回去?」

    喬夜雪連忙搖了搖頭,怕他不高興又點了幾下。

    「我不想強迫你,雖然總忍著挺難受的,可至少得等到你不再把我當成你的老闆了再說。」他說著將一碟西森米提雅推到了她的面前。

    夜雪一陣恍惚,時光似乎退回了幾年前,她還是父母、外公外婆的掌上明珠,對面坐著的也還是她的越東哥哥。從生病到現在,陳越東待她一直很好,完全不似之前的樣子,她總是無端地生出一種感覺,他喜歡自己。

    「吃好了就走吧,不早了。」陳越東笑著拍了拍她的頭。

    她格外溫順地應了一聲就起身了。

    「停一下,我要去買點東西。」路過超市的時候,她對陳越東說。

    他頗為寵溺地說:「你要買什麼我下去幫你買吧,這個時間超市擠。」

    喬夜雪一臉甜蜜地笑道:「我還是自己去吧,要買的是衛生棉。」

    好不容易才從超市擠了出來,正要往陳越東的車那兒走,一輛車突然停到了她的身邊,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去哪兒了,我這幾天一直在找你,你怎麼都沒回家?」居然是蔣瀚。

    夜雪認出了他,不願意和他廢話,便繞到了一邊兒。

    誰知蔣瀚竟然下了車,再一次拉住了她:「你家到底住在哪兒,難道是我查到的地方不對?怎麼等不到你啊。」

    「你放手行不行,我報警了!」她面帶怒色地說。

    蔣瀚深知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不再像上次那樣糾纏,笑著說「我這不是關心你嗎?好吧,那我先走了。我後天就得出趟國,等你開學了再去你們學校找你。」說完他就自覺地放開了爪子,回到了車裡,向夜雪招了招手就揚長而去了。

    「你怎麼認識蔣瀚的?還和他拉拉扯扯的。」她一上車,陳越東就非常生氣地說。

    喬夜雪詫異地問:「我哪裡認識這種人,你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

    他抓起了她的胳膊,看著新印上去的四道指痕,咬牙切齒地說:「你上次遇到的流氓就是蔣瀚吧?他是蔣家的老四,我和他大堂哥蔣波關係不錯。這小子真是欠收拾,回頭我非得尋個理由教訓一下他。」

    「我討厭看到別的男人靠近你,和你說話都不喜歡,更別說是有企圖。」陳越東補充道。

    「你的占有欲從小就強,從來都不讓別人碰你的東西,怎麼現在還這樣。」夜雪撇了撇嘴。

    「東西就算了,你可不一樣,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別人碰他的女人。」

    「你難道也會吃醋?」她的心裡生出了種莫名的歡喜,轉而問道「對了,你都看到了為什麼不下車幫我解圍?你罵他一次他就不敢了,他還說開學了要來學校找我呢!」

    陳越東只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那笑容讓喬夜雪的心驀地從天上掉到了地下,從小別人就贊她冰雪聰明,她也常常以此為傲,此刻卻寧願自己笨一些。她怔怔地盯了他半晌,自嘲地笑了一下,便轉過了頭,不再說話。

    她心中苦澀地想,自己真傻,人家略微地對她好了一點兒,她就忘乎所以了,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他的情婦,一個不能見光,甚至連女伴兒都不如的情婦。他怎麼會肯讓認識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怎麼會肯明著站在自己這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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