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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1:19:58 作者: 長安夜雨
一股無名之火湧向了陳越東的心頭:「那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他厲聲問道。
「當你是我的老闆啊,你花了大價錢請我來陪你。」
陳越東被她堵的半天都沒說話,想發火又覺得她說得沒錯,冷笑著說了句:「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便推門下了車。
「我要是還把你當成越東哥哥才真的是自作多情了。」喬夜雪自言自語地說。
等來了看家的人,陳越東才上了車,喬夜雪卻已經睡著了。
到了公寓樓下,他本要把夜雪叫起來,想了想又放輕了動作準備抱她上樓。剛碰到她的時候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四肢冰冷、額頭髮熱——她發燒了。
家庭醫生幫喬夜雪打完退燒針就走了。陳越東這才幫她褪下了身上的浴袍,她的膝蓋上有一大塊淤紫,腳腕也腫的老高,兩塊傷痕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明顯。他心中一痛,這個笨丫頭,怎麼會這麼容易生病受傷。
陳越東洗完澡睡下的時候已經快兩點了,他將大半條被子都裹在了夜雪的身上,剛合上眼就聽到她含糊不清地說了句什麼。
「你是不是想喝水?」他湊近了她問。
喬夜雪靠了過來,抱住了他的胳膊:「媽媽,我的腳好疼。」
他不禁想起了陳年往事,小時候的她是那樣的膽小怕疼,被樹枝刮道血痕都會哭上半天,怎麼也哄不好。如今腳腫成這樣,醒著的時候卻始終一聲都沒哼,這幾年她都經歷了什麼,為什麼一點也找不到當初那個任性活潑的小女孩兒的影子了呢。
陳越東的胸口有些憋悶,想去露台抽根煙,便緩緩地抽出了被她抱著的胳膊。突然,他看到了她腕上的那四道清晰的指痕。
他搖了搖她:「雪雪,你的胳膊是被誰抓的?」
喬夜雪迷迷糊糊地應了句:「回來的時候遇到小流氓了。」
他心中一驚,細細地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確認沒事兒後才低聲說了句:「對不起,以後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了。」
葉博良和李慕江被蔣瀚他們強拉著去了皇城,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泛白了,葉博良有些微醺,不好自己開車,便坐了李慕江的車回去。
「那個喬什麼的,真是咱們學校的嗎,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她?」李慕江問道。
「她開學才大二,入校的時候你已經畢業了。就是沒畢業也未必能看到她,你天天往隔壁的師範大學鑽,哪兒有空啊!」葉博良邊揉太陽邊說「你也收斂點兒,玩歸玩,總在未婚妻和岳父大人眼皮子底下找女人就算了,還喜歡在學校里約會,也太過分了。」
「誰讓她們學校美女如雲呢。」
葉博良笑道:「切,你算了吧。師範大學的錄取分數線比咱們學校足足低了一百分,你是覺得那些傻妞兒好騙吧!」
李慕江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忍不住地往上翹:「笨點兒的有什麼不好。對了,你是不是真看上那個喬什麼的了?」
葉博良答非所問地說:「那丫頭真不是一般的難搞定,你可得幫我,不然萬一先讓蔣瀚給追到了,這份兒就跌大了。」
「喜歡就追唄,拿蔣瀚說事兒幹嗎?還沒看出來你是一這麼純情的主兒呢,到底是沒談過戀愛,她全名兒叫什麼啊?回頭我給你查查。」李慕江笑著揭穿了他。
「也說不上喜歡,就是看到她心裡就痒痒的,想和她說話,她不理我吧還有點失落。全名兒叫喬夜雪。」
「喬夜雪,這名兒怎麼那麼熟啊,在哪兒聽過來著。」李慕江想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道「呦,以前的喬市長的外孫女不會就是她吧!」
8、奢望
喬夜雪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了,她的高燒是受涼加受驚引起的,並沒有炎症,打了退燒針、睡了一夜就已經完全退了,只是渾身酸痛,腳也還不怎麼能走路。
「醒了?還難受嗎。」陳越東坐到了床邊,伸手試了試她的額頭,和顏悅色地問。
「好多了,對不起,昨天給你添麻煩了。」她客套地說。
陳越東並沒有在意她客氣中帶著的疏離,而是將夜雪橫抱到了洗手間讓她洗漱。旁邊站著個人,她十分不習慣,只草草地洗了洗。
「快吃吧,我等下有事兒要出去。」
看著陳越東端上來的白粥,夜雪十分驚訝,他還穿著睡衣,不可能是在外面買的:「這是你煮的?」
「是啊,我煮的。你還沒好利索,油膩的都不能吃,這個最好。等你腳好了再帶你去吃你最愛的甜品」停了一下,他又問道:「你現在還愛吃甜點吧?」
她的心中忽然湧出了暖意,微笑著說:「愛吃的。」
雖然是周六,一向應酬多的陳越東也不可能留在家裡,給夜雪找的鐘點工來了之後,他就匆匆地出門了。
他不在家,喬夜雪反倒覺得更自在了。 人閒著就容易胡思亂想,記起昨天中午的事兒,夜雪在面紅耳赤之餘,更多了份擔心。
她明白,既然把自己賣給了陳越東,這種事兒是怎麼也躲不過的。她上網查看了一下相關的知識,越看越覺得自己的思想還停留在封建社會。
「你看什麼呢,臉這麼紅?」陳越東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
喬夜雪趕緊合上了筆記本,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沒看什麼,你吃過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