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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1:17:36 作者: 長安夜雨
聽到絲綢的崩裂聲,姜僑安乾脆不再反抗,抱住他的脖子冷冷地建議:「這兒太硬,要不要先去床上?」
姜僑安的聲音讓他忽而沒了欲.望,便頹然地放開了她,姜僑安的身上到處都是紅痕,只剩下底.褲還在,卻不聲不響,一眼也不望他,撿起他丟在地上的那件外套裹住自己,徑直去了臥室,重重地砸上了門。
她重新洗了個澡,穿著浴袍去柜子里找了床被子,問正坐在床邊抽菸的時墨馳:「你家沒有客臥,今晚你睡沙發還是我睡沙發?」
「我睡好了。」時墨馳嘆了一口氣,起身去拿被子,姜僑安遞給他正要走,卻被他連人帶被地卷到了床上。
時墨馳抽掉了她腰間的帶子,只草草吻了幾下便直接進.入,他的動作比之前稍稍輕了一些,可觸及剛剛由紅變紫的傷痕,仍是疼得厲害。
姜僑安不動亦不語,只由著他,實在忍不住,才漸漸哼出了聲。
「疼?」他開口問。
她咬著嘴唇不肯理,只當做沒聽到。
時墨馳輕輕撫了撫撕睡裙時她肩上被勒出的兩道紅痕,聲音低到微不可聞地說:「你讓我的心裡疼,我讓你的身體疼,多麼公平。」
終於結束時,姜僑安一把推開了他:「這下你終於鬧夠了吧?出去,我要睡了。」
見時墨馳不動,她只好抱起被子自己出去睡,他並不攔她,關上門前,姜僑安回頭說:「我知道你情緒不好壓力大,可我心中的不痛快比起你只多不少,我不求你替我想,只求你別無緣無故地拿我出氣。這次算你喝醉了我不和你計較,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看我還是暫且搬走,等你處理好家裡的事情我們再聯繫比較好。」
時墨馳幾步就趕了過去,從背後抱住她:「對不起,是我不對,你別走,明天是周日,後天上午我得陪爸爸去醫院,下午我們就去領結婚證吧。」
姜僑安愣了一下,口氣卻不由地軟了下來:「原來你還真是喝醉了,快去洗個澡,累了一天早點睡吧。」
「先答應再去洗。」
他的語調不同於往常,她便以為這不過是醉話,就隨口嗯了一聲:「好,快放開我去洗澡,你難聞死了。」
隔了好一會兒時墨馳才肯放。
沒等他洗完澡出來,姜僑安的氣就已經消了,她從來不願意和他賭氣,到底還是沒去客廳,直接睡在了主臥的床上。
第二天姜僑安醒來時,時墨馳已經出門了,只留了張紙條說要被爺爺奶奶去見相熟的醫生,晚上大概不能回來住,雖然早就料到他沒空陪自己度周末,她仍是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好在並不缺事情做,明天下午為期三天的珠寶展就要開始,做過大掃除之後,她便一件件地試前一天買回來的漂亮衣服,她原本準備的那條裙子掩不住被時墨馳弄出的青紫,只好另換了套褲裝。
準備了這麼久,一切皆以就緒,珠寶展當天反倒沒有預想中的忙。
姜僑安大學時代最崇敬的副教授也受邀前來,看過她的作品,他笑著說:「以前我就覺得你的設計中隱隱有誰的影子,今天終於想了出來,你很喜歡楊瑞琪女士吧,當年她奪得國際大獎的那套彼岸花開你肯定看過的,你喜歡她?」
姜僑安先是沒作聲,停了一刻才開玩笑地說:「誰都希望獨樹一幟,不想自己的作品中有別人的痕跡,您這話似乎不像是在誇我。」
「我說的影子不是雷同,是相似的靈氣,不過她得獎之後的作品雖然也很優秀,卻是另外一種感覺了。」
……
要招待的人一個接一個,因此一直到冷餐會結束,姜僑安才顧得上拿手機出來看有沒有時墨馳的電話或簡訊。
見到幾十條來自他的未接電話,她嚇一跳,以為出了什麼事兒,便立即撥了回去。
過了許久電話才通,時墨馳的聲音異常冷淡:「你忙完了?」
「你怎麼打了這麼多電話給我,出什麼事兒了?」
「沒出什麼事,你的電話打不通,我只好往你們公司打,這才想起今天要辦珠寶展,前幾天周婉悅打電話請我出席時我一口便回絕了,卻忘了你也要參加。可即使你不來,也至少打個電話告訴我。四年前是這樣,四年後又是這樣,當初你為了和我媽賭氣一句話不留地走掉,現在又為了所謂的事業讓我在民政局門前空等一個下午,我大概這輩子都等不到你稍稍把我當做一回事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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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和你媽賭氣?」聽到這句,姜僑安驚了一驚「你媽和你說過什麼?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
「不用了,你忙吧,我下午沒去公司,積了一堆公事要處理,這幾天不回去了。」時墨馳不想再提起母親說過的話,講完這句就要掛電話。
「我不是不在乎你,只是以為你那天說領證不過是酒話,我有話要跟你說,你在辦公室等我。」趕在他放下電話前,姜僑安趕緊說了這句。
姜僑安極少有這樣急著辯解的時候,聽出她語氣里的緊張,時墨馳心中的不平和怨懟頓時散了幾分,無論怎樣,對著她他都硬不起心腸,停了數秒他便說:「算了,先回家吧。」
明知道此時不應該再聯繫楊瑞琪,姜僑安仍是控制不住地邊開車邊打給她,連打了數個電話都無人接聽,最後楊瑞琪乾脆關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