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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1:16:21 作者: 長安夜雨
    阮夏眯了眯眼——這話說的,好像傅岳和她才是一對,而自己是棄婦一樣。

    想比氣人麼?

    阮夏笑道:「他要是肯告訴我,我還來找你幹嗎,我又不關心你抱他還是親他,反正你再上趕子,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你愛說不說,我只是好奇而已。傅岳說過去不太愉快,怕我知道了會不高興,所以才瞞著我。聽說他為了讓你閉嘴,才請褚君捧你?我真欠你那麼多,你那麼恨我的話,你還能忍氣吞聲避開我?你這是有多想紅多想出名呀。」

    司菲聞言氣得直抖,隔了半晌才說:「你其實根本沒有失憶對吧?你沒法面對自己的過去,不想承認勾引我爸,還害死了他,也沒臉承認自己是誰,才改名換姓又演戲的吧?」

    阮夏怔了好一會兒才弄懂司菲的意思:「我勾引你爸,還害死了他?你比我還大一歲,你爸爸得多大了?」

    「你真想不起來了?你媽死後,我爸媽看你可憐,把你接到我家,我爸爸算是你的養父,你連養父的床都爬,有多飢/渴?」

    ……這怎麼可能。

    「我是喜歡傅岳,我從小就喜歡他,是我先認識他,你一來就和我搶。我可以讓你,但傅岳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不珍惜?你甩了他一次又一次,還和養父上床求刺激。你還記得你媽嗎?她已經結婚了,還和我爸不清不楚,你們母女倆的眼光還真是像,你和你媽媽一樣,都是婊/子。」

    阮夏氣極反笑:「你仗著我想不起來了,當然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假使你說的是真的,我是□□,那你從小就喜歡的男人要□□都不要你,你確定你沒問題?你可以讓我?說的好像沒有我傅岳就理你一樣。你現在送上門他都不要,也難怪你要發瘋了。」

    阮夏說到最後一句,一直冷眼看她的司菲突然間淚流滿面,阮夏本以為她中邪了,見她往自己身後瞟,回頭看去,才發現傅岳正皺著眉朝自己走來。

    這收放自如的眼淚,江以蘿她們說的沒錯,司菲果然是一朵絕世白蓮花。

    不等傅岳走近,司菲就迎了過去。

    她偏了偏臉,似是不願讓傅岳看到自己的眼淚,啞著嗓子冷聲說:「傅岳,不好意思,我實在控制不住自己。我本來沒想和她計較……畢竟是我食言了,你想怎麼樣我都沒話說。」

    傅岳向司菲道了句「對不起」,又說:「你的助理在找你。」

    司菲欲言又止,頓了頓,還是離開了。

    傅岳的身後有扇窗,逆著光,阮夏看不清他的表情,相對無言地靜默了幾秒後,阮夏先開了口:「你為什麼和她道歉?你哪裡對不起她了。」

    「我哪裡都沒對不起她,我是替你道歉。」

    他可以逼迫司菲,卻不希望看到阮夏咄咄逼人。

    「在知道我有女朋友的情況下,她的做法確實欠妥,但我會處理,你該相信我。」

    「我沒不相信你,不然就不會問她不問你。我找她只是想問她為什麼恨我,我問你你都不說。」

    傅岳嘆了口氣:「你為什麼這麼執拗?每一件事都要順你的意,我什麼都依著你,你卻連一步都不能退?我說過,不想提以前的事,你就非得問?」

    「你為什麼不想提?司菲說的是真的嗎?她說我和她養父上/床,這是真的?」

    聽到「上/床」,傅岳倒吸了一口冷氣,「閉嘴「兩個字險些脫口而出。

    他忍了又忍才壓住火:「她是認為你和她爸關係不一般,但只是她認為。你就非得把話說的這麼難聽?」

    「這不是我說的,是司菲說的,她還罵我和我媽媽,說我們是勾引她爸的婊/子。她這麼說我,我沒打她,只是疑心她是不是瘋了,已經很有涵養了。」

    這樣的詞從清高的司菲口中說出,難免令傅岳感到錯愕。

    傅岳一個愣神間,阮夏便覺得委屈:「你不相信我?」

    「當然相信。」

    「你信司菲的話,認為我和她爸不清不楚?」

    「我不信。」

    「你相信她侮辱我,你不信她對我的指責,那和她道什麼歉?你憑什麼幫我說對不起,委屈的明明是我?」

    聽到「委屈「二字,傅岳笑出了聲,用食指點了點阮夏的額頭:「你委屈什麼,她再出言不遜,也在你這兒討不到便宜。」

    論吵架和噎人,他還真沒見過比阮夏更出色的。

    「……」阮夏定定地看了傅岳半晌,忽而笑了,「傅先生,謝謝誇獎,我還以為我的男朋友,不管是我讓別人受委屈,還是別人給我委屈受,都會站在我這邊呢。」

    「如果再有這樣的事,你不要理會,我來處理。」

    「你怎麼處理,幫我道歉麼?」

    傅岳按住自己的太陽穴:「咱們不鬧了行不行?」

    看清了他臉上的疲憊,阮夏沉默了幾秒,從他身側走了過去:「我等下還有課,就不留你吃飯了。」

    ……

    此後的兩天,阮夏都躲著傅岳,到了第三天,傅岳的耐性似乎也磨盡了,再沒有微信電話過來。

    連日來,阮夏情緒不佳,身體也跟著不適,第四天上午的課上了一半她便覺得腹痛難忍,請假提前回宿舍休息。

    未娜瞥見她額頭上的冷汗,放不下心,執意陪她回去。

    剛走下教學樓,阮夏便撐不住坐到了台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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