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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1:16:21 作者: 長安夜雨
    卡片沒什麼可疑的,倒是一隻自做的水果蛋糕引起了她的注意,看到蛋糕上用粉色果醬寫的那句「傅岳哥,早日康復」,阮夏似笑非笑地看向傅岳:「青梅三號用心做的蛋糕,就算冒著生命危險你也該嘗一口呀。」

    傅岳根本沒留意蛋糕是誰送的,見阮夏用手挖掉蛋糕上的「傅岳哥」放在嘴裡,揚起臉瞥自己,便走過去吻掉了她唇邊的奶油:「挺好吃的,看來美貌和廚藝並不是一定呈反比。」

    阮夏知道他在故意氣自己,笑嘻嘻地並不在意:「男朋友擅長招蜂引蝶,我不會做飯有什麼關係,用你的微信發條朋友圈說肚子餓,上趕子來給我們送飯的說不定能從月初排到月末。」

    傅岳忙著收拾東西,懶得搭理想尋釁滋事的人。

    阮夏坐在柜子上,晃著腿一口一口吃蛋糕。

    待傅岳收拾妥當,辦好轉院手續,一隻八寸的蛋糕早已被她吃掉了大半。

    阮夏睡醒後幾乎沒吃飯,甜食又吃得太多太快,自然要犯噁心,見傅岳轉頭看自己,阮夏順勢動作誇張地乾嘔了兩下,緊張兮兮地說:「我好像懷孕了,你會不會對我負責。」

    她演得太像,傅岳難免怔了怔,哪知下一秒她就咯咯笑地躺倒在床上,把他剛折好的衣服碾得七零八落。

    傅岳氣惱,雙手撐在她的臉邊,俯下身剛想教訓她,來探病的褚君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褚君「呦呦」了兩聲,捂著眼睛退了出去,隔了幾秒才敲門。

    傅岳立即站起身,用手點了點阮夏的額頭,黑著臉說「進來」。

    褚君和傅岳熟,開玩笑道:「大白天的,你們好歹關關門。」

    正經慣了的傅岳有些抹不開面子,瞪了禇君一眼。

    阮夏倒不在意,大大方方地笑道:「大中午的來探病,是要我們管你飯麼?」

    禇胖子呵呵一笑:「胃出血病人的清粥小菜我可吃不慣,坐一坐就走,你們繼續。」

    「對啦,你是不是還欠我個情沒還呢?」她好歹拼死「救」過他的命。

    「你不會想要我自戳雙目吧?」

    「我要你的眼珠子幹嗎?聽說你們要在我們學校錄司菲教學生,禇大總裁,幫我留一個群演名額唄。」

    禇君剛要點頭,眼神忽而往傅岳處飄了一下,馬上改口道:「節目不是我們錄,我做的是經濟公司,只是幫司菲接了這個活兒。什麼內容我都不知道,又不是拍戲怎麼還用上群演了……回頭我幫你問問去。」

    禇君說完這句便立即告辭了,阮夏狐疑地望向傅岳,正把換洗衣物往行李袋中裝的傅岳一臉莫名地回看她。

    阮夏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問傅岳,趁著他辦轉院手續的空檔,把花籃和各種慰問品送給護士和醫生。

    傅岳拎著行李袋走出來的時候,阮夏正纏著一個年輕的實習醫生問東問西,實習醫生也是二十歲出頭,清秀的臉上面色微紅,阮夏一邊點頭一邊拿出手機準備加他的微信。

    趕在她解開手機鎖前,傅岳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看清他臉上的不悅,阮夏收起了手機,卻把最後一盒餅乾放到實習醫生手中,笑著和他揮手說「多謝,再見」。

    她的笑容太明媚,傅岳走到電梯間再回頭看去,實習醫生仍站在原地,全然沒回過神。

    「……」

    「我是在問照顧你的注意事項。」

    「那麼多醫生,你非得找個小白臉問。」

    「因為陳醫生最有耐心呀。我都不吃你那一籮筐青梅的醋,你居然管那麼多。」

    「下次再有年輕女性送東西,我一律不收,你也不能再隨便對別的男人笑。」

    阮夏的目的達成,在心中「耶」了一聲,嘴上卻說:「傅先生就這麼沒自信?我還以為只有女人愛宣示主權呢。」

    傅岳懶得同她計較,搖頭笑了笑。

    因為不想再醫院公寓兩處跑,轉院前,傅岳特地載阮夏回家收拾了些日用品。

    醫院靠近海邊,行政病房又設在頂層,風景很是不錯,傅岳收拾東西的空隙,阮夏坐在窗邊的沙發上自拍,正準備選一張最美的發朋友圈,手機就被傅岳抽了過去。

    傅岳隨手翻了翻她的朋友圈,每張露臉照下面都有一溜男生點讚叫女神。

    見傅岳看向自己,阮夏哈哈一笑:「長得太漂亮了是我的錯麼?不然以後我出門蒙頭巾?」

    傅岳沉著臉不語。

    「傅先生,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小心眼的樣子特別特別可愛。」阮夏站到沙發上,抱住他的脖子整個人纏了上去,把臉頰遞到他的嘴邊,得意洋洋地笑道,「你不高興了麼,給你咬兩口平氣。」

    她篤定傅岳拿她沒辦法,哪知傅岳真的咬了上來。

    怕再被他咬出紅印,阮夏自然不依,她的脖子間有令他沉醉的香氣,原本傅岳只是想讓她長長記性,卻漸漸被她掙扎得心癢難耐,偏偏阮夏還用腳勾著他的腿問:「傅先生,你不是病了,正虛弱麼?養病期間也可以嗎?」

    傅岳抱著她走到門邊,反手鎖上門,又將她丟到陪護床上,整個人壓下去解她的衣扣:「試試看唄。」

    正欲進入,傅岳才發現身邊沒有套,他深吸一口氣,說了句「晚點再收拾你」,便準備撤離。

    阮夏卻纏著他不放,嬌嬌媚媚地說:「傅先生,有種東西叫事後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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