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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1:16:21 作者: 長安夜雨
    「我什麼時候不是你男朋友了?」傅岳用食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再敢提pao友和419,看我怎麼收拾你。」

    「可是你都沒問過我要不要做你的女朋友就直接……直接欺負我,我怎麼知道你喜不喜歡我……」阮夏再次抱住了他,一臉委屈地拖長了尾音撒嬌。

    明知道她的委屈是裝的,傅岳的心卻軟成一片,語氣格外溫柔地推了推她:「回客廳等著,飯大概還得一個小時才能好,餓了先吃點別的。」

    阮夏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嘴巴,拉著他的手往外走:「別做了,那麼辛苦做出來的東西又不好吃。中餐廳沒位子,我們去吃西餐。」

    阮夏嫌棄身上有海鮮的腥氣,要傅岳等自己片刻,回臥室洗澡換衣。

    阮夏花了整整一個鐘頭洗澡化妝,又選了件半露背的吊帶裙,穿上超高跟,總算夠得上高她二十四公分的傅岳的下巴了。

    傅岳換過襯衣後早在客廳等了多時,阮夏瞥了眼廚房,果然已經被他收拾得當。不但長得帥,還如此賢良淑德會賺錢,她簡直是挖到寶了。

    阮夏笑盈盈地膩到傅岳跟前,問:「傅岳,我漂不漂亮?」

    看到她裸/露在外頭的鎖骨和後背,傅岳皺眉道:「你不冷嗎?去換件長袖的。」

    「不要換,這條裙子我最喜歡。你抱著我就不冷啦。」

    她興高采烈的時候最愛撒嬌,一句話不對付生氣了就馬上冷下臉不理人,傅岳雖不喜歡她露胳膊露腿,卻更不願破壞眼下的好氣氛,只得把她擁入懷中走出了門。

    傅岳性子沉穩,平常最看不慣年輕男女在公共場所勾肩搭背,因此一下了電梯就放開了阮夏。

    九月中下旬的晚風雖不刺骨,卻也寒意十足,一走出公寓樓,阮夏便打了個噴嚏。

    傅岳回頭看了她一眼,瞥見她眼中的笑意,明白她的用意,只笑著說了句「活該」,並沒如她所願地當眾把她攬到自己懷中。

    想令高不可攀的傅律師形象崩壞的阮夏再次失敗,撅了撅嘴,不情不願地跟了上去。

    兩人折騰了一圈早已沒了餓意,便選了間環境優雅,賞月最佳的酒店頂層餐廳。食物只是勉強說得過去,紅酒卻很好。

    傅岳沒有剩飯的習慣,慢條斯理地吃麵前的牛排,阮夏嫌自己點的羊排有膻味,只嘗了一口,就沒再動。

    見傅岳盤中的食物即將吃光,阮夏便把自己的羊排推到了他的面前:「我吃不掉,你替我吃,我喜歡看你吃東西。」

    「現在不吃,等下別喊餓。」

    傅岳把她的羊排拉到自己面前,另點了一份烤雞肉沙拉給她。

    阮夏從沙拉里揀了半顆櫻桃蘿蔔放進嘴裡,用手撐著腦袋,慵慵懶懶地晃著酒杯邊嚼邊看著男朋友笑:「傅先生秀色可餐,光是這麼看著,我就已經很飽了。」

    餐廳里人少,阮夏的聲音雖低,離得近些也能聽個大概,鄰座的那個男人明明帶著女伴,打阮夏一進來,目光就不斷往她身上飄,傅岳面露不悅地看了那男人一眼,沉聲訓斥阮夏:「能不能坐直好好吃?你現在這是什麼樣子?」

    阮夏「切」了一聲,聽話地直起了腰,推開面前的沙拉,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瞥了傅岳一眼,不滿道:「你和你那位叫司什麼斐的前任,一定是她甩的你吧?」

    見傅岳臉色一滯,她心中發酸,冷哼道:「你又凶又無聊,一點也不溫柔,還不會說好聽的,不被甩才怪。」

    「……」

    所以,她甩他五次的理由就是這些?

    傅岳被戳中心事,瞬間寒了臉。

    傅岳一板臉,阮夏頓時就後悔了,人家為了陪她不管家人大老遠地飛回來,她卻煞風景地提前任,實在太沒風度了。

    凶她的帳晚點再算,在一起的第一天,怎麼好鬧彆扭。

    「你生氣了?」阮夏擺出驚訝臉,語氣無辜,「我跟你開玩笑的……」

    「傅先生臉帥身材好書念得棒又有錢,某個方面也很突出……完全有資本又凶又無聊。」

    阮夏講這話的時候眼神清澈,一派無邪,桌布下的腳卻踢掉了高跟鞋,來回在他的腿腹上摩挲。

    她嫵媚又天真,言語間有曖昧卻全無色/情的意味,在傅岳看來,最是撩人。

    傅岳定定地看了她幾秒,喉結動了動,問:「你吃好了沒?」

    不等阮夏回答,他便起身拉起她往外走,因著不想讓鄰座的男人看去她光潔白皙的後背,傅岳破天荒地當眾攬住了她。

    阮夏眼中帶笑,微微晃了晃,似是想掙開他:「傅先生,你怎麼剩飯了?還有,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不太好吧?」

    傅岳結過帳,一路攬著阮夏走到沒人的電梯間才放開。

    等電梯的時候,傅岳問:「我喝了酒不好開車。車又停得遠,而且沒有外套,你這麼走出去會著涼,不如今晚就住在這兒吧?」

    阮夏仿佛沒有聽懂他的言下之意,一口回絕:「喝酒了找代駕不就好啦,我沒帶睡衣化妝品,不想住外面。」

    這酒店離公寓不過四五十分鐘的車程,加上找代駕和上樓,至多一個多鐘頭,就那麼急不可耐麼?阮夏在心中翻了個白眼,直接說「我現在立刻馬上就想要你」不就好了,扯那麼多藉口,這男人可真虛偽。

    他越是裝,她便越想搞破壞,用微涼的手指撫上他的耳垂:「傅先生,你耳朵怎麼紅了?你沒喝多少呀……是熱的麼,要不要鬆開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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