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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1:16:21 作者: 長安夜雨
「我?」
「我是為了拉你回來才受傷的!如果不是我,流血受傷的就是你,你難道不要對我負責,每天按時過來替我換紗布、提醒我吃藥嗎?」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不用謝,誰叫我喜歡你呢!我寧可自己疼,也不希望你疼的!」阮夏仿佛沒聽出傅岳在揶揄她,抓住一切機會表白,「我要你替我包紮就是想你先練習一下,醫生說差不多要換三次紗布。」
「……」
「你是因為不喜歡我,才覺得無所謂。我喜歡你,就不樂意年輕的女醫生碰你的。」
「……」
傅岳無奈地搖頭笑,即使不記得以前的事,她也還是原來的她,講起歪理永遠理直氣壯,再無理取鬧也覺得自己是對的。
他們到別墅的時候,眾人正在跳舞喝酒吃鹽烤海鮮,見狀皆面露驚奇。
不知情的吃瓜群眾見平日裡不近女色的傅岳竟背了個女人回來,以為今日的太陽是打東邊落山的,不由地多瞟了幾眼阮夏——原來傅冰山喜歡身材小巧的美人?
融化傅冰山的美人年紀看著雖不大,卻漂亮到了骨子裡,嫵媚又不失天真。原來傅冰山性取向沒問題,只是嘴刁而已。
知情的黎錚以手扶額,看向傅岳時,一臉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江以蘿笑著沖阮夏豎了下大拇指,使勁兒踩了踩未婚夫的腳背,用眼神勒令他換個表情,表達祝福。
妻管嚴患者黎錚奉命鼓了兩下掌,傅岳和阮夏卻並不領情,不約而同地瞪了他一眼。
……這還真是天生一對。
當場石化了的季泊川的少男心碎了一地,好一會兒才緩過神,追上了樓去。
瞥見阮夏沒穿鞋、包著紗布的左腳,季泊川再次看到希望:「夏夏受傷了?」
傅岳「嗯」了一聲,阮夏因為「睡著了」,自然無法回答。
季泊川上前一步,欲接下阮夏:「傅岳哥,我來吧。」
他怎麼就沒有傅岳的好運呢,要是第一個遇見阮夏受傷的是他的話,說不定眼下已經成功了一半了。
傅岳躲了一下,皺眉道:「你二哥沒找過你?」
「沒呀,他找我幹嗎?」
季泊川摸不著頭腦,然而話音還沒落,季泊均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季泊川走到拐角處,按下了接聽。
「你去哪兒了?」季泊均問。
「我……」
季泊川還沒說完,季泊均就打斷了他的話:「你論文寫完了嗎?」
「還沒。」
「那還有空糾纏女人?」
「……我沒……」
「你知道你纏著的那個是誰嗎?」季泊均再次打斷了堂弟的話。
「誰呀……她是傅岳哥在英國的女朋友?不對啊,我記得他那位不叫阮夏,叫什麼,什麼斐來著……」
電話那頭的季泊均不知道訓斥了句什麼,季泊川垂頭喪氣地「哦」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季泊川頹然地想,再合意又怎麼樣,他叫了傅岳這麼多年哥,怎麼能跟兄長搶女人。
……
一走上空無一人的三樓,傅岳便對背上的人說:「別裝睡了,他走了。」
阮夏久久沒有應聲。
真睡著了?
傅岳換了個姿勢,由背改為橫抱,見她呼吸均勻,似是真的睡熟了,便只好自己動手翻找她口袋裡的鑰匙。
阮夏當然沒有睡著,她只是不想回自己的房間而已,發覺傅岳毫不避諱地逐個翻她背帶牛仔褲的口袋,心中自然有些詫異。
初秋的衣服薄,她還以為他這種老古板會奉行男女授受不親呢。
傅岳熟悉她身體的每一處,翻個口袋而已,他當然不覺得有什麼好避諱的。
找不到鑰匙,傅岳推了推她:「醒醒,你房間的鑰匙呢?」
裝睡的人怎麼可能推得醒。
傅岳只得給黎錚打了通電話,讓他差人送備用鑰匙上來。
被江以蘿看著,黎錚唯有說:「沒有備用鑰匙,你們睡一屋不就得了。你要不願意,就把她扔走廊上。」
「……」
把阮夏放到自己的床上,傅岳想去換下被海水浸濕的褲子,被阮夏緊緊抱住的胳膊卻怎麼都抽不出來。
他尚未站穩,阮夏幅度頗大地翻了個身,把他也卷到了床上。
阮夏用腿壓住他的腿,如同一隻八爪魚般掛在了他的身上。
因為太熟悉她的睡姿,所以傅岳很肯定她在裝睡。
但他沒立刻推開她,就那麼靜靜地被她抱著躺了片刻,剛準備起身,不安分的阮夏就拿臉來回拱他的脖子。
傅岳瞬間起了反應,深呼了一口氣,用手指撓了撓她手臂的內側,阮夏最最怕癢,立刻繃不住,笑出了聲。
「還不快鬆開。」
被拆穿的阮夏悻悻地放開傅岳,坐起了身。
「回房換衣服去,你的褲子還濕著,當心著涼。」
「我的鑰匙沒帶出來。」回不了房這件事,她早有預謀。
「……」
阮夏下了床:「我走啦。去看看有沒有空房間。沒空房間了的話,我就去睡走廊好了。」
她還沒走出兩步,傅岳就從箱子裡翻出一件短袖扔給她:「去洗手間稍微洗洗,傷口別碰到水。」
目的達成,阮夏歡呼一聲,直接往浴室奔,剛邁開步子,便碰到了傷口,疼得半晌沒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