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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1:16:21 作者: 長安夜雨
「你在幹什麼?」秦婧問。
「繡字。你繡過麼,傳授點經驗。」
「我只繡過十字繡。」
「十字繡是什麼東西?」
「……你要繡什麼?」
「繡我男神的姓。他看到後一定會感受到我的真心,一定會覺得我和外頭的那些妖艷賤貨都不同,好深情好專一。」
「祝你……玩得愉快。」朝夕相處,秦婧太了解阮夏的個性,真心恐怕沒有多少,用「玩心」來形容更恰當。
她比誰都希望阮夏和傅先生早點在一起,與阮夏相處出了感情,每次接到傅先生的電話,都難免有負罪感。
阮夏在網上查看過教程,折騰了一個多鐘頭才終於繡好手帕,她對著光看了眼手帕一角的「傅」字,默默讚美了一下心靈手巧的自己。
第二日一早,阮夏便去了傅岳的辦公室。
送了盒生巧給nicole後,阮夏才拜託她替自己把禮物轉交給傅岳。
「傅先生現在就在辦公室里,禮物還是你親手給比較好,我先替你打個電話?」nicole不是愛管閒事的性格,換了別人,必定不會提議。
阮夏一臉驚喜,抱著nicole的胳膊連聲說謝謝。
見到傅岳,阮夏笑得眉眼彎彎:「你不是說上午不在辦公室嗎?」
「落了份文件,過來拿。」
「那我的運氣可真好。喏,禮物。」
「謝謝。」傅岳接過禮物,放到一邊。
送完禮物的阮夏賴著不走:「你拆開看看喜不喜歡?」
傅岳拆開包裝紙,打開盒子,看到裡面的手帕,禮貌地回應道:「喜歡。」
「我繡了你的名字在上面,我覺得手帕很襯你的氣質。」
傅岳這才留意到手帕上的「傅」,抬頭問:「你繡的?」
阮夏點頭,把受傷的食指舉到他眼前邀功:「我是第一次,練習了好幾天才動手。雖然有點丑,但看在我那麼努力的份上,你會用的是不是?」
傅岳笑容溫和地「嗯」了一聲。
阮夏偷偷比了個「耶」的手勢,表情卻帶著些許委屈:「傅先生,你昨天為什麼不回我微信?」
「在外頭應酬,沒看到。」
「我還以為你討厭我才不回的,難過得連晚飯都沒胃口吃……你能不能別不理我?你不理我我會傷心的。」
傅岳看著一臉誠懇的阮夏,啞然失笑,誰說花言巧語是男人的專利?
第9章
阮夏一到家,就收到了一份快遞,紙盒裡有條白裙,與昨天弄髒的那條款式不同,卻是同一個牌子,號碼也很準。
盒子裡沒有任何表明寄件人身份的卡片,可她用腳趾也想得出這是誰送的,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竟能摸清她的住址和手機號碼,手段真是高明。
阮夏有些後悔沒留昨天那位季姓渣男的聯繫方式,向他討教幾招,用在傅岳身上,一定事半功倍。
哪知出門去韋拓拓家的路上,阮夏再次遇到了季渣男。
真是意外又不意外。
季渣渣提也不提裙子的事兒,打了個招呼,便爽快地離開了。
如果不是從韋拓拓家出來又一次看到季泊川的車子呼嘯而過,阮夏簡直要疑心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打不到車?」季泊川停住車子,降下車窗。
「走到前面的大路上就好了。」
「我剛剛辦完事,送你?」見阮夏不表態,季泊川又說,「一天遇到你兩次,老天都嫌我道歉道得不夠誠懇。」
本著向渣渣學習技巧的目的,阮夏坐進了季泊川的副駕駛。
「你要去哪兒?」
「回家。」阮夏語氣冷淡,很有傅岳的風采。
「你家住哪兒?」
「你上午不是才往我家寄過裙子?」
「呀!被你發現了。」季泊川笑得露出兩顆虎牙,一臉害羞。
這紅得恰到好處的臉……如果不是見過他甩女人時的冷漠,阮夏都要相信這的確是一枚情竇初開的純情少年了。
比起她的粗暴直白,這欲說還休的小羞澀要勾人多了,失策啊失策,現在再去傅岳面前裝純情還來得及麼?
阮夏思考了片刻,無奈地想,為了不叫他以為自己精分,恐怕只能繼續直白下去。
……
此後的幾天,每天下午5:20分都有人準時送大捧的新鮮玫瑰和甜點到阮夏的公寓。
如此別出心裁地每天表白,卻從沒主動打過一通電話、發過一條簡訊過來——季渣渣像一切合格的暗戀者一樣耐心十足,仿佛他送花送點心單純是想要喜歡的人開心,毫無不良企圖,令阮夏一到傍晚就習慣性地等待門鈴響起。
阮夏受到啟發,原來做好事要持之以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只會起反效果。
她每日都讓家中的阿姨煮不同的梨水,然後用保溫壺按時按點地快遞給傅岳——醫生讓他多喝梨水來著。
但她從不在早晚的請安微信中提起此事、更不再寫署名小紙條。
如此持續送了五天,第六天的上午,傅岳終於主動微信她——【下午別再送梨湯了,我不在辦公室。】
【咦,你怎麼知道是我?】——嗯,她送梨湯是關心他的身體,才不是為了刷存在感。
【不然還會有誰。】
那麼說,他的身邊沒有別的追求者?
【傅先生,後天你去島上玩嗎?你去我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