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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1:16:21 作者: 長安夜雨
江老闆只大她一歲,卻獨自住在大如莊園的宅子裡,加上人美腿長,簡直是人生贏家。
瞥見琴房一角的各色樂器,阮夏問:「您也會拉大提琴?」
別的樂器僅有一個,大提琴卻好幾把。
江老闆笑笑:「叫我江以蘿就好。我念書時的專業是大提琴,最近才轉做珠寶這行。」
換好衣服,戴好古董珠寶,阮夏隨手拉了段舒曼的《夢幻曲》,江以蘿用鋼琴替她伴奏。
兩人配合得十分默契,僅錄了兩遍就過了,聲音也同步收了進去。
阮夏換回自己的衣服,正要離開,卻聽到江以蘿說:「面試的時候不覺得,看到你拉琴,總覺得在哪兒見過你,你是我校友嗎?」
阮夏心中一動,隨即追問:「你在哪兒見過我?」
「不記得了,但一定看過你演奏。」
阮夏沒想到能遇上這樣的驚喜,她十分慶幸自己沒放棄這份工作,笑著和一臉愁雲的江以蘿套近乎:「去我家喝一杯吧?邊喝邊想——你看上去心情很差,作為報酬,我當你的垃圾桶。」
江以蘿怔了怔,欣然應約。
兩人都不會做飯,便要了火鍋外賣。
到家後,阮夏請江以蘿到沙發上小坐,把龍蝦和湯料一齊丟到鍋中翻熱。她把冰啤酒倒入玻璃杯,又把盛了伏特加的小酒杯也投進去。
遞了杯「深水炸彈」給江以蘿,阮夏問:「你愁眉苦臉是為了什麼?男人麼?」
許是平時很少喝酒,只嘗了一口,江以蘿就皺起了眉頭,卻強喝下大半杯才開口。
無外乎是男女間的糾結和較量。
阮夏完全理解不了。
她連喝了五六杯,直到暈眩感襲來,才坐到地毯上,斜倚在沙發前,笑容慵懶地開解道:「感情什麼的又煩又無聊,能把好好的人折磨成腦子不好的蛇精病。享受視覺和身體上的愉悅不就好了,要什麼愛情?」
江以蘿笑笑:「說的有理,那你和傅岳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知道我和傅岳?」阮夏十分意外,坐直了身體。
江以蘿自覺失言,敷衍道:「我男朋友是黎錚,他和傅岳是好朋友。」
可是黎錚怎麼會和女朋友說起自己這個無關緊要的人?
阮夏雖然詫異,但江以蘿居然和變態自戀老狐狸是一對的消息卻更讓她驚奇,便很快轉移了注意力。
見江以蘿的眉頭仍然蹙著,阮夏笑道:「其實我挺羨慕你的,我不記得以前的事兒了,眼下什麼都不缺,就缺煩惱。你好好想想在哪兒見過我,想出來的話我以身相許。」
第6章
對於女人來說,和另一女人成為摯友十分容易,僅需分享彼此的秘密即可。
更何況,除了分享過秘密、三觀相同外,阮夏和江以蘿還有諸多相似之處,因此,一場宿醉後,兩人儼然成了生死之交。
江以蘿決定同黎錚分手,乾脆關上了手機,卻因頭痛、暈眩繼續留在阮夏的公寓休息。
江以蘿是阮夏有記憶以來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她自然不肯為了美色棄因失戀而悲痛欲絕的好友不顧,足不出戶地陪江以蘿度過了最難熬的三日。
所以,阮夏口中的「明天」拖到了四日之後。
詢問過傅岳le笑著請阮夏進去。
進傅岳的辦公室前,阮夏從保溫袋裡拿出一盒壽司遞給nicole。
le笑著說了句謝謝,低聲提醒道:「傅先生這幾天心情不是很好。」
阮夏毫不在意,傅岳一直繃著一張臉,哪裡有心情好的時候。
她拎著數隻沉重的保溫食盒走入的時候,傅岳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資料。
阮夏立在門後,停步不前,歪頭笑道:「想請你吃飯,又覺得你肯定不會理我,只好自己找上門。」
傅岳起身接過她手中的食盒,皺眉問:「你自己拎來的?」
阮夏揉了揉酸痛的胳膊:「不然呢?」
從電梯間拎到這兒也算是自己拎的啊。
傅岳把食盒放到沙發前的茶几上,把茶几上的雜誌收拾到一邊。
阮夏打開食盒,每一格的菜量都不多,卻足有十種。
「不知道你愛吃什麼菜,所以把拿手的都做了一遍。」
「你做的?」傅岳的眼底有笑意,語氣里有質疑。
「是呀。」阮夏撒起謊來表情自然,「路上塞車,所以到得晚,你還沒吃過吧?」
「沒。」
傅岳從冰箱拿出兩瓶礦泉水,擰開一瓶,遞給阮夏,而後拉過一張椅子,坐到阮夏對面。
畢竟還不熟,阮夏準備了三雙筷子,傅岳卻沒用公筷,直接夾起了一片藕。
阮夏自然不想和傅岳見外,便也沒用公筷。
吃了一片藕,一塊排骨,兩片荷蘭豆,傅岳便放下了筷子。
阮夏見狀一臉受傷:「不好吃麼?」
「挺好。」傅岳喝了口礦泉水。
阮夏丟掉自己的筷子,拿公筷給傅岳夾了片魚,不等他吃,又用勺子挖了勺蒸蛋。
「嘗嘗看。」
半分鐘後,傅岳的碗中已經堆滿了菜。
傅岳的手頓了頓,再次拿起筷子。
他吃得不慢,卻遠比不上阮夏夾菜的速度。
食盒中的菜終於吃盡後,阮夏又盛了一碗湯遞到傅岳手中。
傅岳把湯放到一邊,問收拾食盒的阮夏:「你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