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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1:06:37 作者: 明月像餅
    鍾聞覺得頭更痛了,「哦。」

    盛燃感嘆:「鐵樹開花真可怕。」

    他悠悠然繼續說:「季樾還警告我,不讓我在陳映梨面前亂說話,我若是破壞了他在他小女友心裡的形象,估計他要我的命。」

    明明是個心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老狐狸,裝的可真像個正兒八經的良家婦男。

    鍾聞不想再聽下去,「我去接我妹妹。」

    「你妹妹和江定現在是?」

    「只是朋友。」

    「你跟我說說江定以前有沒有包/養過別人啊?」

    「我不知道,你自己去問他。」

    「外邊傳的我真要信了,可憐他的小前妻居然被渣了。」

    鍾如凡也喝了酒。

    餐桌上都是高中時候關係很好的幾個朋友,這些年斷斷續續都有聯繫,哪怕見面的次數不多,再見面也不覺得生疏。

    鍾如凡以前和江定就經常被拿來開玩笑。

    現在兩個人都恢復了單身。

    不知情的人當然以為江定是為了鍾如凡才離的婚,白月光嘛,懂得都懂。

    但哪怕喝多了也沒人起鬨,只是用意味深長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打轉。

    鍾聞來領妹妹時,他們也吃的差不多了。

    不知道誰出去上了個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神神秘秘和他們說起小話。

    「你們猜我剛才看見誰了?」

    「who?」

    「陳映梨。」

    「哇哦。」

    「笑死我了,她一個人不敢進女廁所,非要拉著她男朋友一起進去,看著醉醺醺的不大清醒,應該是喝多了。」

    「她對象超級無奈,迫不得已說帶她去男洗手間,清場鎖門哈哈哈。」

    他們聊起這個事,完全沒想著避諱江定。

    又不是多重要的舊愛。

    不是什麼提不得傷疤。

    只有鍾如凡在不怎麼明亮的光線悄悄觀察江定的臉色,白的近乎透明,辨別不出烏眸眼底里的悲喜。

    第66章 穩穩的幸福

    陳映梨還很清醒, 不過是因為古建小院裡昏黃的燈盞,勾勒了略有些寂靜陰森的氛圍,她看著就有點害怕。

    她方才趴在季樾的背上睡了片刻, 酒意消散,但後腦勺沉沉的有點疼。

    迷迷糊糊里催促季樾幫她觀望洗手間裡有沒有人, 季樾低頭瞥著她扯著自己的袖子,泛紅的拇指可憐兮兮揪著他的袖口, 水靈明亮的眼睛露出難以抗拒的眼神,他說:「我在外面幫你守著,行不行?」

    陳映梨搖頭, 「不行, 裡面的燈好暗。」

    季樾想了個折中的好法子, 「換個洗手間?」

    她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可憐了, 皺著小臉, 「我憋不住了。」

    季樾抬手揉了揉額頭,決定以後在外面絕對不讓她碰一口酒,沉默半晌, 做出妥協, 「這樣,我找個人來,陪你進去可以嗎?」

    陳映梨也不是特別不講道理的人, 扭扭捏捏說了個好的吧。

    季樾驟然舒了口氣,找來一位女服務員, 陪她進了洗手間。

    他在門口等了許久,陳映梨扶著牆慢吞吞走出來,另一隻手搭在小腹上,粉白柔軟的臉龐微微抬起, 眸色有些委屈,「我大姨媽來了。」

    季樾反應了幾秒鐘才明白她口中的大姨媽指的是什麼,他勉強保持鎮定的臉色,耳根子隱約泛起薄薄的粉紅,「多喝熱水?」

    陳映梨氣的去掐他。

    季樾攥住她的手,「肚子痛不痛?」

    陳映梨以前生理期都沒什麼感覺,故而放肆在此期間吃生冷的食物,最近兩年也不太行了,小腹發漲,逐漸遞增的痛覺讓她難以招架。

    「有一點。」

    「要買止疼藥嗎?」

    「不用,喝熱水就行了。」陳映梨故意拿他的話嗆他。

    季樾假裝聽不出來,在她面前默默屈膝蹲下,「上來,背你回去。」

    陳映梨猶豫不到半秒鐘,趴到他的背上,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後頸,「你身上怎麼香香的,用的什麼香水?」

    季樾說:「沒用香水。」

    「可你今天身上的味道和以前不一樣了。」

    「可能是因為我換沐浴露了。」

    「換成什麼了?」

    季樾很怕她掉下去,讓她勾住自己的脖子,然後說:「用了你的。」

    陳映梨這會兒說話都有點醉醺醺的甜味,總之就是和平時有點不一樣,唇角觸感柔軟,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蹭過他的耳後 ,「你自己沒有沐浴露嗎?為什麼要用我的,我很小氣。」

    季樾唇角微翹,「我的工資卡可以給你。」

    陳映梨:「說話算話。」

    「好。」

    「我花你的錢你不會心疼吧?」

    「不會。」

    「以後我們如果分手了,你會不會和我把每筆帳都算的清清楚楚,要我把用你錢買的東西都還給你?」

    季樾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有這麼荒謬的想法,「在你心裡我就是這么小氣的人嗎?」

    陳映梨把臉埋在他的頸窩,哼哼唧唧,「誰知道你們男人呢!」

    酒壯慫人膽,這句話真沒說錯。

    陳映梨本就不是個會藏話的人,直來直往,「江定大方的時候也很大方,翻臉的時候也還是一毛不拔呢。」

    季樾眼神一頓,沒作聲。

    陳映梨今晚非要在老虎頭上拔鬚,「怎麼不說話啦?你是不是心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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