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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1:04:38 作者: Mod
回到驛站,林大廚就摩拳擦掌燉佛跳牆去了,只是因為裡面有部分食材缺失,這味道不太正宗。
燉上一晚上,等明天起來喝湯。
不過這一晚上,趙毅是到半夜三更回來的,身上帶著一身的寒氣和煞氣,余槐表情隱隱帶著憤怒,兩人看樣子不像是赴宴,反倒是吃了一肚子氣回來。
時柯見勢頭不對,讓錦衣衛在外面守著門,又讓人去廚房把燉上的佛跳牆拿來,這才關上門,自家人說自己話。
「這是怎麼了?知府有問題?」時柯給兩人倒了杯茶,這會兒裡面還是溫的。
趙毅喝了一口溫茶,少有地罵起人來,「這邊的知府何止有問題,他就是個***」由於言辭過於激烈,導致時柯只當自己沒聽到。
余槐也是一肚子怒氣,「等著咱家把這事兒寫到密信中交於陛下決斷!」
余槐既然是監軍,還是燕文帝特意選出來的監軍,當然不會什麼事兒都不干,他幾乎是每天寫信告知燕文帝他們做了什麼,到了哪兒,就算是在海上這信也沒斷。
時柯左右看看,正巧門響了,打開門是林大廚親自來送東西。
「老爺,這東西晚上喝多了不好,小的倒了三小碗,嘗個鮮,明早配好了食材您再嘗嘗。」
「行,林大廚你早睡,明天早餐配個涼菜。」時柯囑咐道。
時柯剛轉身,手裡的食盒就被趙毅接過去,放在桌上,他解釋道,「今天下午我讓方大廚燉的湯,叫佛跳牆,雖然料不夠,但是湯夠鮮。估計你們也沒吃多少,先墊墊肚子,晚上不好吃多了。」
食盒蓋子一掀開,兩人同時看向裡面,這味道,太鮮了!
如果說滷料是靠香料,那佛跳牆完全是靠自己本身的鮮美征服所有人。
這下,兩人也不說什麼倒胃口的話,趙毅親自端出來還溫著的小碗。
第一層里放著三碗佛跳牆,一盤小酥魚和一個干碟。這裡面有時柯一份。
但是第二層裡面明顯就是給趙毅和余槐準備的海鮮餡餅,有海帶的,還有鮮蝦的,總之絕對能填飽肚子。
三人邊吃邊說。
今天時柯去上任走手續,他們兩個則是受知府邀請去赴宴。本來他們兩個到場,幾乎整個知府的上層人員就要過來陪著一塊吃飯。
他也見到了這邊的守將。
他本來對這個守將的好感還行,對方的體格一看就很能打,看著能和他過幾招。
但是中間余槐離席更衣時,幾個小太監聽到一件事,回來稟告時很是氣人。
南嶺府這邊靠近海邊,南邊還和陌生國家接壤,所以這邊面臨的危險其實來自兩邊,未知的海上和已知的陸地。
守將預防地也是這兩邊敵人,但是這個守將,他不干人事!
等到山匪海賊來了,劫掠完村莊,這人才帶著將士姍姍來遲,就跟關係戶上班打卡一樣,走個過場。
但是這一件事不足以說明他很垃圾,接下來錦衣衛暗中探聽到的事情,才是兩人憤怒的原因!
海賊或者山匪有時候來的恰到好處,偏偏跟商隊趕著前後腳一樣,準時準點找到人,找到人搶劫一番,不留活口。這會兒守將再來,調查也不調查,在附近山上走一圈,確定沒人就收兵回來。
等過幾天,有人看到守將的家眷身上帶著那商隊的貨物,一支金步搖。
知府對此很是不滿,但是他手裡沒兵,又被守將威逼利誘吃了髒銀,這事兒就這麼一直稀里糊塗地掩蓋下去。
想說實話的人都被威脅了一遍,這邊看似是知府當家做主,實際上知府權力被架空了一半。
「若非我等來得及時,事情就這麼混過去。」趙毅就著時柯碗中的一口湯吃完餡餅,擦了擦手。
這次赴宴,事實上就是拉攏營隊和他們站在一邊同流合污。
當時他的繡春刀就快出鞘半寸,想到大軍就在外邊沒有整合完畢,這裡面還有事情要查清楚,這才讓人多活一天。
等到明天,他就該知道什麼事該干,什麼事兒不該碰!
時柯一臉茫然,看看趙毅又看看余槐,兩人臉上表情如出一轍的猙獰。
等到第二天,他就知道為什麼這麼說了。
那守將直接溺亡,據說是晚上喝多了酒,把路邊的樹看成了美人,結果衝過去的時候一個腳滑進了水中,撈上來之後人斷氣了。
守將位置直接交給了當地衛所的副將,這就是時柯的那個拐彎抹角能喊一聲師兄的漢子。
去弔唁的時候,時柯沒動,趙毅也沒去,這人還不夠格讓他去。
時柯想了想這事兒,搖搖頭,問趙毅,「我那師兄他?」他想問是不是也參與這事兒了。
按理來說,主將都這樣,那其他副將不也是一團亂?
那想到趙毅卻說,「不,他倒是沒有。」
這是因為武將的官職不太一樣,說是鎮守,也分情況。
像是死去的守將,他屬於是鎮守邊關一類,負責當地巡查等等各類事件。但是時柯師兄屬於衛所,直屬於燕文帝的那種鎮守衛所,類似於海青衛。
如果按照官職來講,時柯的師兄實際上能和守將平起平坐,但是他們屬於兩個體系。
「原來如此,沒想到這裡面也有文章。」時柯若有所思。
因為守將的喪事,他們在這兒停留了幾天,時柯沒見著他師兄,因為守將留下的簍子太大,這會兒他師兄正捏著鼻子給人處理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