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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0:22:23 作者: 沉漁兒
    就是因為燕北驍這個該死的混蛋,一系列狗操作,才害得她一手好牌打得稀爛,落到如此地步......

    盛姝只要稍稍回想,就無法熄滅心中這股難以壓制的火氣,發泄似的消耗著所有的力氣。

    「你想得美!只要孤還活著一日,你就休想嫁給任何人!」

    燕北驍回潑過去一片水花,盛姝來不及躲,劈頭蓋臉就澆了下來。

    她本能閉眼,手還未抬起擋住,臉頰上匯聚成條條細流,已是順著下頜滴落。

    「燕北驍,你這個混蛋,一天到晚就只會欺負我!」

    盛姝低頭抬掌捂住雙眼,語氣中明顯帶了絲哭腔。

    「姝姝......孤只是跟你鬧著玩的,孤這就幫你擦擦。」

    燕北驍面上的笑意凝滯,馬上靠近而來,笨拙地低頭去擦她臉頰上的水色。

    「燕北驍!」

    盛姝突然眸中帶火,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撲了上來。

    燕北驍本能抬手接住。

    盛姝整個就掛在他身上,一邊喘氣一邊貼住他額頭,與他寸步不讓的對峙。

    怎麼看都覺得是曖昧和引誘......

    燕北驍心神蕩漾,只覺她又要故技重施,那樣的折磨卻讓他忍不住期待。

    「姝姝,要不要......我們先上去?孤先給你擦乾頭髮。」

    若真是這個意思,那他還得先上去找機會服了藥才行。

    作為夫君,他絕不能掃了她的興致......

    盛姝不覺被他眼中的柔軟所捲入,洶湧不絕的回憶,舊時的眷戀和難以名狀的情愫交織,都讓她似雙足深陷,無法將自己徹底拉出。

    想說的狠話,想惡意的發泄報復,滿腔的無法傾訴,都只是變成一句帶有怨念的沉重壓下。

    「下輩子,我再也不要遇到你了。」

    盛姝側頭靠在他頸窩之中,慵懶而疲累地閉上雙眼。

    現在似乎都不重要了,她只是覺得累了,想要一些曾經未得到過,又十分渴求的東西。

    大概是一個懷抱,一種依戀,甚至更多……

    她說不清楚,也懶得同他去掰扯這些。

    「孤只求今生。」

    燕北驍語氣輕柔,在她耳邊若春日裡的無邊細雨丁玲,緩緩沁入心扉,試圖去融化著冰封寒冬。

    盛姝沉默片刻,才動了動唇,「有命活到最後再說吧。」

    「為了你,孤也一定會活到最後!」

    燕北驍抱著她出了浴池,裹上一方軟毯,將二人一同包裹在其中。

    寢殿裡的一場情慾交織熱意來勢洶洶,卻也剛剛退卻。

    盛姝伏在燕北驍胸膛,嬌媚溫軟,面色緋紅,水眸中還泛著片朦朧迷離之色。

    「阿驍,閉上眼睛。」

    她的嗓音輕軟似柔霧,燕北驍似受了蠱惑般注視著她微張輕合的櫻唇,緩緩閉上了雙眼。

    盛姝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幾根銀針,須臾間便利落地分別扎入燕北驍的胸膛之上。

    感受到胸膛上輕微的刺入肌膚之感,卻並不痛,燕北驍驚而睜眼。

    「姝姝,你在做什麼?」

    她再一次對他出手,還是在歡愉之後。

    燕北驍在這一刻想過最壞的可能性,可也無法忽略下意識的猜測,即便再來一次,他也依然願意用自己的命去賭一賭她的心......

    「當然是給你下毒了。」

    盛姝抬眸,眼中已是恢復清明之色,已是完成手上的動作,便要從他身上挪開。

    燕北驍箍住她的腰身不放,「又想騙孤,孤已然身中蠱毒,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盛姝媚眼如絲,嬌媚輕笑,「怎麼?還不夠盡興?」

    燕北驍捏了捏她的臉,觸手軟嫩,很是迷戀熱衷於這樣的手感,一臉滿足。

    「你不說,孤也猜得出,一定是你不忍心了,是在替孤壓製毒性,對嗎?」

    盛姝也不拒絕他手下的肆意,握住他的手,甚至靠頭過去,單純無辜地望著他,梨窩淺淺,甜美可人。

    「是啊,我不忍心了,便索性多下點毒,好送你快點上路。」

    「你覺得孤會信嗎?」

    盛姝算著時間,隨手拈出一根送至他面前,漫不經心地晃了晃。

    「看到了嗎?銀針可是變黑了呢!」

    燕北驍蹙眉,本來越發清晰的一顆心,頓時再次環繞起層層迷霧。

    每次都以為自己快要看清她的心了了,她卻總能適時逃之夭夭,又故布疑陣,引他涉足,直到將他困入其中。

    「姝姝......」

    他不知該從何問起,或者本也不該問,他根本猜不透。

    「現在知道怕了嗎?」

    盛姝低垂著眸子,指尖在他胸膛上下爬動,儼然將這副男子惑人曲線當成了攀岩的趣味,似是而非的威脅挑逗摻雜。

    第305章 掏空身子

    燕北驍沉默不語,就只是安靜地注視著她。

    直到眉間逐漸舒展開,竟還多了些許歡暢笑意。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孤覺得也沒什麼不好。」

    盛姝微怔,隨著而來的卻是無所謂地點頭輕笑著,目光適時避開那道灼然。

    「嗯,我覺得也是,自古誰人無一死呢......」

    盛姝低著頭,隨手將扎在他胸膛的銀針依次拔下,拿出壓在軟枕下的一方錦帕,小心收好。

    「下次若是要扎孤,就還這般哄著孤閉上眼睛,再喚一聲阿驍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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