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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0:22:23 作者: 沉漁兒
盛姝就只管避於雲屏之後,也是有意給馨月一個添油加醋詆毀她的機會,最好能令燕北驍自此嫌棄厭煩最好,省得天天纏著她不放。
哪知似乎對他毫無影響!
盛姝甚至有些懷疑,燕北驍的腦迴路是不是有問題!
她沉著張臉,硬著頭皮坐在燕北驍腿上,被他拘在懷中,還非要餵她吃起橘子來。
盛姝抿著唇並不配合。
燕北驍拈著一顆小橘瓣,依然固執地放在她唇邊。
「三天,若是孤一天不滿意就疊加一天!你應當知道孤在說什麼……」
盛姝抬眸對上他的眼睛,有些不情不願的妥協張開了口。
這會才總算得以抱著她軟語親近,燕北驍哪裡還肯輕易撒手。
他本意並不願逼迫她,可他的姝姝太過冷淡了,如今也唯有遇上馨月才有幾分相爭的意氣和靈動。
雖那丫頭不甚討人喜歡,卻也是更加確定了他心中的打算。
入夜,盛姝早早就關了殿門,巴不得他被政務纏身永遠都別來!
心煩的坐於銅鏡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著頭髮。
忽然從窗口處跳下一個黑影,穩穩噹噹就落在了她的寢殿內。
盛姝驚而轉頭,只見燕北驍正瀟灑的拂袖,身姿風流,翩然立在窗前,笑容明媚地看著她。
「真是調皮,怎的又把為夫關在了門外?好在為夫身手敏捷,是不是很厲害?」
盛姝皺眉,轉過頭去繼續梳理著頭髮。
「堂堂一國之君,居然跟賊人一般翻窗入戶,很厲害麼?」
「姝姝,此言差矣,整座王宮都是為夫的,為夫回自己家,進門還是翻窗又有何區別?」
燕北驍快步來至盛姝身後,拿過她手中的梳子,溫柔的替她梳起了頭髮。
不過是片刻,門外就有宮人通傳,說是蕙貴妃有急事求見君上。
燕北驍很是不悅被打擾,卻總是礙於她是盛姝的母妃,也算留有幾分薄面。
「退下!天色已晚,有事明日再說!」
蕙貴妃整個下午右眼皮就不住的跳,從午後馨月去找燕北驍之後,就再也沒見她回來過。
直到這會燕北驍又到了攬月殿,蕙貴妃才覺事有異常。
在這王宮之中,馨月除了被燕北驍留下,絕無可能再去別處!
還未知是否盛姝有得罪過他人,她們母女二初來乍到,若是馨月被當做替罪羔羊豈不要出大事!
蕙貴妃多年居於後宮,為人多謹慎,一番猜測決斷,是以當下必得求燕北驍派人去尋一尋。
宮人不敢貿然打擾燕北驍,蕙貴妃便伺機直闖,這才得以通傳。
這會偏燕北驍不願見她,蕙貴妃心系愛女並不肯罷休,便在庭中跪著高聲懇求。
「君上恕罪,就是天色已晚,月兒卻不見了蹤影,臣婦也是一時情急,還求您派人幫臣婦去尋一尋。」
盛姝一臉興味,「君上可聽到了?馨月不見了呢?君上還不快幫忙找一找。」
真是可笑至極,妹妹不見了,她的母妃不先找她這個姐姐求助,卻定要見燕北驍,還非要他去尋。
燕北驍面色微沉,不耐的對著殿門口,「派人去尋就是,還不退下!」
蕙貴妃得了王令,才願離去,外面再次安靜下來。
盛姝倒是有些意外,微微側頭,「君上若不親自去尋,這人如何找得到?看這月黑風高的,再要是受到點驚嚇可怎麼好?」
燕北驍順勢從身後圈住她的腰身,將頭靠在盛姝的臉頰,閉眼有氣無力的說道。
「姝姝若是這般關心妹妹,便只管自己親自去尋,為夫處理了一天政務甚是乏累,實在分身乏術了。」
「嗯,那我便親自去尋,君上就先就寢吧。」
盛姝試圖起身,卻失敗了,在銅鏡里看他那副似笑非笑的唇角,深吸一口氣,算了!
「看來姝姝也不想去,那還是跟為夫一起就寢罷。」
燕北驍深邃的墨瞳閃過一抹精光,絲毫不給盛姝猶豫的機會,便將她抱起至榻上。
剛一放手,盛姝便逃竄翻身至內里,背對著他。
「君上,娘娘,不好了!」
燕北驍手頓在空中皺眉,「又有何事?」
「回君上,馨月姑娘怕是不好了......」
「不好了是什麼意思?說清楚!」
「馨月姑娘剛剛被巡夜的宮人發現,溺亡在了冷宮的水池中了。」
盛姝驚愕起身,快步行至殿門口,打開殿門口再次確認。
「你再說一次,是誰溺亡了?」
宮人一臉難色,低頭回稟著,「回娘娘,是馨月姑娘。」
盛姝身子一僵,下意識就看向燕北驍。
燕北驍在她眼中看到了懷疑和驚懼,他的心驀然被刺痛,忙握住她的手,將她攬在懷中,刻意側頭迴避著。
「去給孤查清楚!」
宮人領命退了下去。
盛姝冷笑,由心而生的寒意凍得她整個背脊發涼。
「你如今還要故技重施嗎?從前是我,現在是馨月,你若實在不喜,大可以趕她走啊!就非要如此懲罰一個人?」
燕北驍心頭一窒,她果真懷疑他!
「姝姝,孤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
「難道不是嗎?只可惜我還是比馨月命大些,竟活到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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