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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0:22:23 作者: 沉漁兒
「塗藥有什麼用?我還有更好的辦法可以幫你……」
盛姝勾唇淺笑,兩個小梨渦也是甜軟可人。
燕北驍不覺深陷於她此時的溫柔漩渦,輕聲應著,「好,為夫都聽你的。」
「衣服脫了,我看看後背。」
燕北驍微愣,心神蕩漾,聽從她的吩咐輕解衣衫,**著背對著她。
「嘶……」
還不等他心頭的甜蜜擴散開來,就皺起了眉,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只覺背後似是什麼利器重劃而過,立時一陣火辣疼痛。
「姝姝……你在做什麼?」
燕北驍側頭回望,面上的汗意也更多了些。
盛姝手中正握著一把金簪,尖端處沾染著絲絲血漬,而她的唇角正浮現出抹甚是詭異的笑意。
聽到燕北驍問他,便立即抬頭,卻是一臉單純無害。
「我是在幫你啊,你不是癢嗎?有了疼,自然就不怕癢了啊!」
燕北驍驚而轉身,眉間皺成一團,「姝姝……」
「是不是太輕了?那這樣呢?」
盛姝又是側身追了過去,雙眼微眯一手握簪,尖銳的簪尾重重劃下他後背。
本就傷痕累累的後背,瞬時又多了一處皮開肉綻的傷口。
新的兩道傷口交織赫然,鮮紅的血液若細流溢出,不過片刻就暈濕了燕北驍素白的裡衣。
燕北驍倒吸一口氣,悶哼出聲,卻也停下身子,並未整個轉身面對她,反而更是配合地將整個後背都交給她。
燕北驍唇角微揚起抹苦澀笑意,「的確不癢了,姝姝,是你給孤下了藥對不對?」
盛姝有些意外他此時的舉動,想像中二人激烈地對抗情形也並未發生。
她有些不甘心,笑意盈盈地點頭果斷承認,語氣輕軟,卻只想要激怒他。
「對啊,就是我!昨夜我可是特意在手上塗滿了風麻草的汁液,霽妃跟我一起,手上難免也會沾有。
這風麻草又偏偏只對傷口有奇效,沾染半分都會奇癢難耐呢!
你與她,郎情妾意,即便裝得再正經,總還是會有些親密舉動,可不就中招了嗎?」
燕北驍唯獨只將她最後兩句話聽進去了,急切開口澄清,「姝姝,孤跟她什麼都沒有!」
「與我何干!」
盛姝不耐打斷,只覺火氣更盛,咬牙切齒,又是狠狠重劃下他後背。
燕北驍極力隱忍不發,唇角的弧度更是多了些。
「姝姝,你還是在意孤的對嗎?」
「混蛋!你曾經折磨我,還想殺了我,我恨不得要你死!」
他既不躲也不阻止,盛姝便繼續發泄下去,狠狠再傷害著他的身體,甚至手下更是換了種方式,緩緩重劃而下,只為將疼痛放至最大限度!
血液匯聚而下,一大片濕透的血跡,越發的殷紅,觸目驚心。
盛姝遠沒有上次刺傷他手臂時的緊張,卻也有些無力面對這如同兇殺現場般的血流成河之感。
下手的快意也不過一瞬,隨之而來的卻是些莫名地沉重。
燕北驍越是這樣,她胸口越發憋悶堵得厲害,微喘著氣厲聲質問。
「痛嗎?為什麼要忍著?為什麼不喊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孤覺得痛,你就會開心嗎?」
盛姝雙目赤紅,眼底一陣發酸,卻也解氣似地笑道,「會!只有你真的痛了,我才會開心!才會身心舒暢!」
燕北驍毫不猶豫地轉身,滿頭大汗,唇色和面色皆如白紙般慘白得厲害。
「姝姝,你真的覺得只皮肉之痛就算痛嗎?」
燕北驍滿目溫柔卻也揉雜著絲絲苦澀,下一刻便將她的手握住貼上了自己的胸口。
「不妨換個地方,孤的痛都在這裡。
從你在孤面前以假亂真的死去,從孤抱著你的遺體共度兩日,才不得不承認你已經死去的事實開始……便已痛入骨髓。」
他知道再多解釋都是無力的,可他心裡十分清楚,一切究其根源也皆是出於愛她!
就是這份無法放手,無法罷休的愛,才會讓他變得瘋狂又患得患失,甚至一度失去了理智……
盛姝果斷抽手,一臉冷漠,「遲來的深情本就比草賤!更何況還是你這種陰險毒辣的狠角色!你有心嗎?假惺惺!」
「孤知道你不信,那這次就別手軟,從這裡刺下去。」
燕北驍輕輕閉上雙眼,坦然將胸口挺了起來。
片刻的沉寂靜默。
「好了,遊戲結束了,替你診治許久,我也乏了。」
盛姝隨手將沾染血跡的金簪丟在了地上,拿起錦帕擦了擦手也丟了下去,一臉平靜地拉開被子,又側身躺了下去。
他既沒底線,那她又何必忍著那份快要將她憋瘋的怨念。
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只是終究還是沒能逼他先攤牌,亮出那可以輕易逼迫她服軟的砝碼來……
盛姝很是不屑,今日談不成的條件,或許於他而言只是時機還不成熟罷了。
燕北驍望著她的背影,不禁唇角微揚,眼底既有痛色,又交織著無盡愛戀,俯身而下靠近她的頭側,低聲溫柔似水。
「孤不會讓任何人發現的,早點休息,明日孤來叫你起床。」
盛姝皺眉,隨手將被子拉至頭頂。
夜幕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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