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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0:22:23 作者: 沉漁兒
    她一定是根本就沒打算相信!

    「姝姝,為何不看我?從前,你總說我這張臉看著就覺得心情舒暢,每次見面也都是歡歡喜喜的……」

    「君上……」

    盛姝打斷他的回憶,唇角扯出抹更為燦爛的笑容來。

    「聽聞君上這段時日都不曾宣妃嬪前來侍寢了,可是身子抱恙?還是政務繁忙沒了興致?」

    日日縱情聲色,不會是身體被掏空了吧……

    燕北驍一陣氣血衝上頭頂,只覺兩側太陽穴突突直跳。

    不過轉念一想,心下的沉悶又似減輕了一些,試探性提及。

    「姝妃進宮許久,似乎都還未侍過寢……」

    「君上才想起來麼?臣妾就算是被眾位姐妹們恥笑,也絲毫沒有一句怨言,臣妾一點也不委屈。」

    盛姝說著便背過身去,低垂著頭,盡顯小女兒家的扭捏矯揉小性子。

    燕北驍跟著又來到她面前,低沉著嗓音開口。

    「姝姝若是願意,今夜就留下來,可好?」

    盛姝抬眸,笑容甜潤可人,卻又再次嬌羞低頭應聲,「嗯,那……臣妾幫君上更衣可好?」

    燕北驍心神蕩漾,全身的血液都似在瞬間沸騰起來,

    「好。」

    秀氣青蔥般的指尖不經意間所觸碰之處,若星火燎原,燕北驍的衣衫被她輕易褪下。

    她一時回神,緊攥住指尖,緊閉雙眼,才忍住沒有推開他。

    燕北驍還來不及回味這份溫情,就被她蹙起的眉頭刺傷了眼,也刺痛了心。

    她果然還是不願的……

    燕北驍不願相信,寧願自欺欺人的認定,只要她不推開,就說明還是對自己有所留戀的!

    他閉上雙眼,溫柔繾綣,廝磨輾轉,恨不得將自己的一顆心立即奉上,將所有的愛意都印在她的唇間,期盼哪怕能求得一絲回應。

    但是並沒有,她不會回應他,從來都不會……

    盛姝默默承受著他此時的柔情,直到他氣息愈發的熾熱和濃烈。

    她才鬆開了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摸向自己的腰間,隨後抬手就攬上了他的脖子。

    燕北驍突然頓住,蹙眉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她,隨即身子有些發軟的虛晃了半步。

    盛姝一手攬住他的肩,稍稍用力,他的身子就靠了過來。

    另一隻手上正捏著根略粗的銀針,在他面前晃了晃,笑得一臉明媚無害。

    「君上可要乖一點,這根銀針上塗了毒,現在你只會覺得渾身無力,稍後說不定就會毒發身亡了呢!」

    燕北驍開口也變得有些虛弱無力,「姝姝,若你非要看著我死才能解恨,我絕無怨言。」

    盛姝收起笑意,面色再次恢復冷然疏離,「廢話少說!你死不死的與我何干!」

    轉頭懶得再看他,費勁地將他手臂架在肩膀,拖著他走向床邊,隨手往上面一丟,就是一處悶重撞擊聲。

    燕北驍背朝上,側臉貼在床上,抬眸定定的看著她,「姝姝,你還是在意我的對不對?」

    「燕北驍!你給我閉嘴!」

    盛姝掃了一圈,隨手拿起剛剛替他寬衣時解下的禁步,翻轉看了看。

    這條禁步貌似從第一次見他就佩戴著的,君王的東西,宮裡這群人眼都毒得很,絕不可能有人眼拙認不出來的!

    燕北驍眼中一陣亮色,滿心期待,「姝姝,你可認出這條禁步了……」

    盛姝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煩死了!你再多嘴,我就毒啞你,真是討厭!」

    「這就是你當年……」

    燕北驍話還沒說完,盛姝拈起銀針就果斷紮上了他的脖頸一處,整個空氣立馬就清靜了。

    「是不是賤!敬酒不吃吃罰酒!」

    盛姝又是起身從桌上端起酒杯,很是粗暴的捏住燕北驍的兩頰,迫使他張口,隨手就將酒灌了進去。

    「燕北驍,我這個人向來記仇,你不止打了我十六杖,還折磨我害我至今,今日我雖不能殺你,可這仇卻不能不報!」

    盛姝說著便果斷又從瓷瓶中拔出那把翠竹來,反手抓著頂上的竹梢一頭。

    下方正是枝葉摘剝極其乾淨,節節分明的細竹條,正滴落著點點水珠。

    燕北驍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眼底似盛滿了無盡想要傾訴的悲楚。

    盛姝卻並不在意,咬牙切齒,「咻」的一聲,一把竹條就狠抽在他的身上。

    粗杖用蠻力,細竹卻是用巧勁,所受的苦痛,並不比杖刑好上多少。

    見他立時皺眉,盛姝只覺心頭一陣快意,越發來了陣狠勁。

    第115章 傷口撒鹽

    一次比一次重的抽打,不間斷就落在燕北驍身上。

    直到雪白單薄的裡衣上暈出一條條鮮紅的血痕,盛姝累到不住喘氣,手也有些發酸,才不得不停了下來。

    可她似乎並不覺得解氣,隨手丟下手中的竹條,又轉身去將瓷瓶捧在手中。

    「燕北驍,你不是喜歡折磨人嗎?那便也試試傷口上撒鹽的感覺如何!」

    盛姝手下一傾,瓷瓶里盛著的半瓶,本來是要供養竹枝的水全潑在了燕北驍後背。

    她來之前便在水中加入了足量的鹽混合!

    燕北驍本就煞白的面色更甚,眼底極力隱忍著欲出的痛色,額間和鬢角的青筋赫然暴起,動了動唇,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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