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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0:22:23 作者: 沉漁兒
    側頭看了青兒一眼,她立即會意,很有眼力見的退去了房內。

    燕北驍端坐於石凳,抬臂將右手置於桌上,皓腕白玉無瑕,掌心指腹處隱有幾處微繭。

    盛姝不覺有些晃神,看著他的手,不禁想起身上那陣略糙的舒適感,還有那夜的纏綿……

    混蛋渣男!

    盛姝眼瞼微動,臉上立時似火燎過一般滾燙了起來,不自覺咽了口口水。

    燕北驍唇角笑意淺淺,意味不明地說道,「易姑娘可是口渴了?不妨先喝杯水。」

    「不必了,還是先替簫公子診病吧。」

    在你面前喝水不是找死嗎……

    盛姝有些浮躁的斂了斂神,隔著面紗微撇了撇嘴,隨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把脈。

    素手微涼,白嫩柔胰似陽春白雪,觸及便多了絲沁潤心田的溫和舒朗。

    燕北驍難得對著面前這個女子未生出任何牴觸和嫌惡來,還有了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安心之感。

    「脾胃不和,肝火旺盛,還伴有失眠之症,無需服藥,只要按時吃飯,多靜心靜思便好。」

    一國之君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數不清的珍饈美食,吃飽了撐得吧!

    還有這後宮嬪妃也不少吧?自然是睡不好了!得虧是還年輕,居然還沒有開始腎虛……

    盛姝這股莫名的火直竄頭頂,忍著憋著,再瞥了眼燕北驍那張好看的臉,越看越來氣,乾脆不看!

    燕北驍不自覺就被她那雙眸子吸引著,似有種魔力般無法挪開,輕輕應聲,「嗯。」

    「簫公子,若無其他事情,我便先回房休息了,公子請便。」

    盛姝不想再跟他繼續瞎扯,起身微頷首,便轉身就走。

    燕北驍起身立在她面前,微低頭靠近,「易姑娘,你長得很像我一位故人,不知可否拿下面紗,讓在下一睹芳容?」

    盛姝驚而後退半步,與他拉開些距離,眸色沉了沉,「不能!」

    「哦?為何不能?」

    「這樣的理由,公子不覺得很俗套嗎?你我素昧平生,又非親非故,我為何要給你看?」

    燕北驍唇角微微勾起,緩緩說道,「若我非要看呢?」

    話音剛落,盛姝眼看著他的手就抬了起來,直衝著她的側臉。

    他居然想要直接拿下她的面紗……

    「簫公子,你太無禮了!」

    盛姝立即反應過來,閃身躲避,卻還是被他抓住了面紗一角。

    心頭一緊,雙手抬起就去推他的手臂,雖是極力別過頭去,面紗還是受到外力拉扯正在向下滑落。

    「簫公子。」

    燕北驍下意識轉頭看向身後,只見門口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厲深立在原地,面上帶著抹淺笑,頗有意味的掃了眼二人。

    等燕北驍再回頭,盛姝已然背對而立,雙手死死的壓住臉上的面紗,呼吸急促到快要缺氧。

    就差一點……

    燕北驍心中篤然生了些沒來由的煩躁感,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抿了抿唇,緩緩放下手臂,若無其事的負手而立。

    「厲公子。」

    厲深見他並不多說,卻也一副不打算走的樣子,便先是問道,「不知簫公子來此處所謂何事?莫不是也來找這醫毒仙的徒弟看病的?」

    燕北驍抬眸看向盛姝,溫潤笑容淡然如水,「易姑娘醫術高明,慕名而來的人自然是多不勝數。」

    「簫公子,我已替你診治完,此處是女客居所,還是請便吧!」

    既然他都這般無禮了,盛姝也沒必要跟他客氣了,直接開口趕人。

    燕北驍看著她始終不願再轉過來的身影,眸色又是深了幾分,笑意不減的說道,「嗯,那在下改日再來謝過姑娘。」

    說完便拂袖而去,衣袂飄飄,身形風流,宛若青雲出岫,俊逸卓然,天姿難掩。

    厲深緩緩走近盛姝,立在她身側,饒有興味的瞥了眼她還擋著臉的雙手。

    「在下竟不知姑娘是何時改了名姓的?不知可是確與剛剛那位簫公子是舊相識?」

    「女子出門在外自是得保護好自己,盛姝也好,易落也罷,都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幾日後,我便與公子分道揚鑣,從此各走一邊就是了。」

    都不是什麼善茬,盛姝唯有打起太極來。

    總算還是鬆了一口氣,盛姝剛放下遮擋的手,轉身的一瞬,面紗一側翩然滑落,絕色容顏立現。

    皎若雲間月,燦若瑤池蓮,美得不染俗世纖塵,嬌艷得媚骨生香。

    第43章 試探

    厲深的確是有些驚艷的,驀然眼前一亮。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唇邊略帶幾分嘲諷的笑意,仿佛這樣的情形都在意料之中。

    厲深隨口稱讚著,「盛姝姑娘當真是花容月貌啊。」

    對于美人,他的興致從來都不算太高,他更感興趣的卻是這女子下一步的舉動……

    猝不及防的面紗滑落,盛姝面上有些驚愕,立即別過頭去,將面紗重新帶好。

    在此地必得更加謹慎才好。

    「讓厲公子見笑了,不知公子前來何事?」

    「無事,就是路過,恰好碰到你跟簫公子相談甚歡,可是在下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二位的興致?」

    這人總是這般帶有些許陰沉之感,話又說得晦暗不明。

    剛剛若是眼沒瞎,定然看到了燕北驍如此無禮的舉止,怎麼就相談甚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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