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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頁

2023-09-13 18:34:49 作者: 江湘漓
    「你什麼意思?!」

    「我在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

    陸與澤就像沒聽見一般,只擺了擺手,示意圍在邊上的官兵們各自做各自的事,不要繼續說了。

    這一整隻軍隊,很明顯的分為了兩派。

    白守溪暗自記下了這些話,方一入帳,便提出了疑問:「這裡為什麼有這麼多人,你們到底在這裡查什麼?」

    陸與澤有些難以啟齒,猶豫了半晌,才道:「這件事,其實我是不認同的。」

    白守溪隱隱猜到了是為什麼,然而並不戳穿,只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說下去。

    陸與澤道:「與我同行的,還有另一名將軍,他......他前些日子上琉璃島搶了一名姑娘,說是要送到皇城去,現在還養在他的別院裡。剛才那些質疑的人,就是他的人。」

    胡雪衣藏在衣袖裡的那隻手被白守溪輕輕捏了一下,轉頭瞥了她一眼,卻發現她也在偷偷「看」自己。二人心中想的都是同樣的一句話: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然而她們自以為做的隱蔽,陸與澤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他看到二人這副模樣,又想起她們之前在樓蘭時,沒忍住又嘟囔了一聲:「還是一樣喜歡男扮女裝。」

    胡雪衣:「......」

    胡雪衣忍了忍,還是道:「有一件事,其實我一直想說很久了。」

    陸與澤一跳,知道她聽到自己小聲說話的聲音了,面上不免有些尷尬:「啊?」

    胡雪衣:「我是女的。」

    陸與澤嘴巴都張大了:「所以你們是......」

    胡雪衣:「師徒。」

    白守溪在心裡偷偷道:妻妻。

    陸與澤這回不敢嘟囔了,只在心裡默念:誰家師徒這麼繾綣纏綿啊?

    胡雪衣順嘴問他:「你又為什麼戴著這面具?」

    然而陸與澤還沒從那震驚中回過神來,只呆呆地望著前面。

    白守溪咳嗽了兩聲,正色道:「你說的這件事,同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也有關。」於是便同陸與澤道來了在琉璃島上發生的事。

    陸與澤越聽,眉頭皺地越緊了:「這樣下去可不行,什麼搶來搶去的,這是人,又不是什麼物件,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說罷,又想起來是中原先做出「搶人」這檔子事的,一時也有些語塞,只好保證道:「你們放心,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和他溝通那位姑娘的事,今夜我正巧約了他詳談,必然不會讓他帶走那位姑娘。」

    幾人正想在說些什麼,就有人在帳門口通報:「陸將軍,又有一位嫌疑人!」

    陸與澤朗聲道:「知道了,我馬上到。」

    白守溪順口問道:「『又』?總是有人在這邊上岸嗎?」

    陸與澤點了點頭:「興許是因為洋流的緣故,許多人乘船都在這裡上岸,就連商船,平日也在這裡上。說來也奇怪,這回的商船,照理說應該好幾日前便到了。」

    白守溪這才提起了她與古寧去到琉璃島上發生的事,只隱去了有關那名叫白英的年輕人意圖陷害夥伴的事。

    陸與澤知道後也不驚訝:「小仙君,很早我就想說了,咱們幾個湊到一起,簡直就是頂頂倒霉的幾個人湊到一塊兒去!」

    白守溪扶額,確實,他們幾個這幾年都沒碰到什麼好事。

    她不禁再往前想起,似乎從那年,那名奇怪的人占領她的身體開始,她就一直碰到奇怪的事。

    想起那個人,白守溪才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她的名字,只隱隱聽過她提到什麼穿書、什麼系統,難道真如她所說,自己是在一本話本中,而她便是那禍害蒼生的惡棍?

    她自以為自己不是那種惡人。

    可是她到底做了什麼呢?

    這幾年,外界傳聞她蠱惑師尊,殘害同門,背棄師門,包庇厲鬼、屠城......

    種種事情,實在不像是好人應該做的。

    白守溪伸手捏住發間的小銀環,手背輕輕蹭了蹭胡雪衣為她系上的白紗。

    她忽然很想知道,胡雪衣是怎麼看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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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雪衣:我忍你很久了

    白守溪:妻妻,妻妻,妻妻

    胡雪衣:你也是!

    最近工作越來越忙,每天都在思考:我真的需要這份工作嗎?

    第42章 溫暖

    是夜,軍營卻還是燈火通明,巡邏的人數不少,都面色嚴肅、沒有半分懈怠的模樣。

    軍帳內,有兩位年輕人正在爭論,聲音有些大。而帳子邊上,則是有兩名白衣女子的身影,惹得巡邏的人頻頻回頭偷看,又被夥伴張羅著去別的地方巡邏:「走了走了,你在看什麼呢?」「哎你別推我啊,你小子不會是自己想看,把我支走了吧?」「說什麼呢你!」「要我說啊,兩個長得都不錯,一定要說的話,矮一點的那個好看些,可惜......」

    天氣漸冷,夜晚的風也稍大了一些,吹得二人衣角飛揚,正是胡雪衣與白守溪。

    只是胡雪衣有些疑惑。

    按理來說,這麼冷的風,白守溪早該貼上來了,黏黏糊糊地喊師尊、說自己好冷,希望兩個人可以貼在一塊兒暖和暖和。現在卻是一本正經地站在她身邊。

    當然,白守溪還是不動聲色地站在了上風口,為她擋著狂風。

    胡雪衣心想:怎麼了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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