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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2:37:30 作者: 佳木野芳
百里珠的藕臂猛地向前杵了一下,接著便被卷進了狂風的漩渦,半分由不得她掙脫,嗚嗚咽咽求饒道:「不敢了,誠郎,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麼?嗯?」
「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不敢挑釁,挑釁將軍大人,將軍大人的威嚴。」
趙至誠這才放過她,又將她翻了個身子,看著她迷濛的眼,眼尾氤著紅暈,整個人濕漉漉的像是一蹦一跳的小兔子。
百里珠渴望安撫,顫顫巍巍將身子主動前傾,趙至誠順勢吻了上去,口舌和小將軍一個比一個壞,惹得她瑟縮不已。
他愛她如水般溫軟柔媚,也愛她如浪般嬌俏爛漫。
一個時辰後,房內才復歸平靜。趙至誠擁著百里珠半躺著,摩挲著百里珠的脊骨,沙啞問道:「你是怎麼跑出來的?路上可曾遇到危險?」
百里珠清了清嗓子,理直氣壯道:「師傅喜歡安靜,可是你也知道我做事總是笨手笨腳的,鬧騰的動靜老大了,我實在愧疚的不行,覺得無顏面對師傅,所以就給師傅留了一封信後連夜從地道里跑出來了。」
她是絕對不會讓誠郎知道她是鑽了三個狗洞才偷偷跑出來的,她現在手握千金,是整個將軍府的小主母呢,可不能損壞了她的莊嚴,讓誠郎小瞧了去,「我出來後那叫一個夜黑風高啊,但是我有錢啊,我就去車行雇了個最豪華的馬車一路大吃大喝呼呼大睡,一覺醒來之後就到了寧邊,」她才不會和誠郎說她晚上就啃了一個硬饅頭。夜裡沒有好車,但是為了趕路只好選了一輛破爛的敞篷馬車上路。為了看好自己的小布兜,一夜也不敢合眼。」
說著說著就止不住委屈,癟了癟嘴哽咽道:「我到了寧邊之後,又換了一匹上好的馬,我駕馬一路所向披靡。途中遇到了一隻餓的眼冒綠光的野狼,但是我當大喝了一聲之後,它就被我嚇跑了,當時我可威風了。後半夜又颳起了大風,雖然那聲音跟鬼哭狼嚎似的,可我也不怕,我就邊騎著馬邊罵糙話,那裝神弄鬼的玩意兒被我給罵羞了,也就不敢再嚇我了。」
隨後就趴在趙至誠的胸膛上,將臉埋在趙至誠的脖頸間嗚嗚大哭道:「你就說你小娘子厲害不厲害?」
趙至誠看著剛剛還趾高氣揚的小公雞一下子變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心臟被狠狠揪緊了,抽的人生疼。想都不用想他這從小嬌生慣養的寶貝一路都經歷了什麼,雖然定慧肯定派人在後跟著,但一個小姑娘為了見他冒著生命危險連夜趕路,被豺狼震懾,被野風驚嚇,他怎能不觸動,怎能不心驚。
趙至誠扭頭不住親吻著藏在脖子裡的小臉蛋兒,眼睛酸的發紅,嗓子也變得干啞,「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的小娘子比誰都厲害。是我對不住你,讓你跟著我受了這麼多苦,日後再也不會了。」
半晌,百里珠還在抽抽搭搭的哭,趙至誠擔心哭壞身子,親了親那櫻桃小唇,「方才在哭,現下也在哭,我的珠兒難不成真的是水做的?」
百里珠帶著哭腔,一個音三個彎,「可不就是水做的嗎?方才可不是把你軟磨硬泡的嗷嗷兒叫嗎?那放浪的呦,我都忍不住跟著你嫵媚的嗷嗷兒叫了。」
趙至誠赧然,「我哪裡叫了?」
百里珠學著趙至誠的樣子低吟道:「嗯嗯嗯」,後又學著趙至誠的神情,蹙緊眉頭,呼吸故意變沉,嗓子裡也溢出磁性的嘶啞聲。
這小鸚鵡倒是將趙至誠的情態學了個八成像,若是聲音再雄渾一點兒,那簡直就是第二個趙至誠。
趙至誠看著還在表演的小鸚鵡,朝下對著兩瓣兒小嘴就舔了上去,舌頭一進去先是撥拉了兩下,待嘗到一股馨甜香味兒後就開始掃蕩肆虐,噗呲噗呲溢出不少水聲,又吸吮的那小姑娘連連驚叫顫動,腳也不停踢騰。
待那小東西哭著求饒,趙至誠方才吧咂了下嘴作罷。
趙至誠額頭抵著百里珠的額頭,「還敢不敢在榻上調戲你男人?」
百里珠雖然很想順著誠郎的意思說句謊話,但她還是小聲實話道:「還是敢的。」
趙至誠忍不住戲笑,「哈?這是舒服了?」又意有所指在百里珠耳前低語道:「哪個更舒服?」
百里珠將羞紅的臉埋在方枕下,偷襲了一下趙至誠,嗡嗡道:「嗯,我覺得,還是我的小將軍最厲害,我可驕傲了!」
趙至誠喉嚨里滾出一聲聲輕笑,按著百里珠的手不讓離開,又將埋在方枕里的小腦袋掏了出來,對準了那朱唇就要親上去,結果被百里珠側臉躲開了,趙至誠追逐著又親上去,就被踢了一腳,百里珠嫌棄的撇撇嘴,「嘴臭死了,漱口後再上來。」
趙至誠偏要親上去,「乖,嘗一嘗甜甜的花香味兒。」
等這倆活寶又一番折騰完,已經是夜半了。軟玉在懷,一夜酣然無夢。
翌日,百里珠迷迷糊糊醒來後,趙至誠早已經不在身邊,問了問何媽時辰,才知道已經是巳時了。
百里珠還是一身小郎君裝扮,她現在不能暴露身份,得藏著掖著,萬一被祈林發現了,她和誠郎的好日子就沒了。
趙至誠常年住在軍營,在赤蒂的將軍府是一處三進的宅邸。有主院,還有下人住的罩房、倒座,還有淨房等。麻雀雖小,但勝在五臟俱全。府中只有一名老媽子,一個小廝,還有一名家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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