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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8:01:48 作者: 姑娘別哭
說的她小臉一紅,無地自容。好在比昨天好吃了那麼一點。
外面下起暴雨,門衛攔不到車,尚之桃走不了,被迫留在了欒念家裡。她只在周五晚上留宿,像這次這樣,接連兩晚睡在這裡還是第一次。突然就不知道該幹什麼。
欒念窩在沙發上翻雜誌,尚之桃看電視,十分無聊,就偷偷看欒念,被欒念抓到,放下雜誌:「怎麼了?」
尚之桃笑了笑,面朝他盤腿坐著,十分鄭重的跟他講話:「欒念,你覺不覺得咱們兩個太陌生了。」
?
尚之桃見欒念皺眉,又說道:「我覺得,增進對彼此的了解,也有助於我們性生活質量的提升。」
……欒念有意配合她:「所以呢?」
「所以咱們一起玩吧!」
「玩什麼?」
「我跟我前男友經常玩石頭剪刀布的提問遊戲,輸的人選擇回答問題或者彈腦瓜,咱們也玩,好不好?」
尚之桃腦子裡大概是缺了根筋,看到欒念點頭,她甚至挺開心。於是伸出白淨細嫩的手:「那我們開始吧!來來來。」這時的她可真像十七八歲的女孩,天真可愛,欒念認真看她半晌才跟她討論遊戲規則:「什麼都能問?」
「對。百無禁忌。」
「只能講真話?」
「對,講假話是豬。」
「願賭服輸?」
「是!」
欒念朝她勾手:「來。」
男人從本質上來講都是賭徒,欒念更甚。他玩遊戲絕不會讓著別人,不論男女。
第一局欒念就勝了,尚之桃選回答問題。欒念問她:「你拿過第一嗎?無論什麼比賽。」
「當然拿過!」
「什麼?」
「小學時候鉛球比賽!高中時候書法比賽!」尚之桃回答完,看到欒念瞭然的神情,以及他那句不咸不淡的話:「我浪費了一次提問。」
不是奧數比賽、英語比賽、唱歌跳舞比賽,是鉛球和書法,她講完自己先慚愧了。突然覺得欒念這個老東西挺陰損,好在她能承受。
第二局,尚之桃還是輸了,她還是選回答問題。
「現在有別人追求你嗎?」欒念不咸不淡問了這個。
尚之桃想了那麼一會兒,如果說沒有,會顯得她沒有魅力,於是準備講假話,卻聽欒念說:「撒謊是豬。」
……
「沒有。」尚之桃的人際圈子很小,除了幫孫雨工作混過兩次線下相親會,就是同事和身邊那幾個人。
「沒事兒,不丟人,正常。你知道有很多人終其一生都沒被追求過吧?」
「我被追求過。我前男友很愛我。」尚之桃不服。
「很愛你你們分手了?」
欒念嘴毒,永遠改不了了。
第三局,尚之桃還是輸了。她不想回答問題了,下一個問題肯定更令人難堪,不然也不是欒念了。她選彈腦瓜,那時她輸了選彈腦瓜,辛照洲的指尖象徵性在她額頭敲那麼一下,一點不疼,很溫柔。
「你確定?」
「我確定。」
尚之桃掀起自己劉海兒讓欒念彈,劉海兒剛掀起,就聽到清脆一聲響,疼的她腦子嗡的一聲,轉而捂住自己的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欒念。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疼出了眼淚。
「怎麼了?不是願賭服輸嗎?」欒念陪她演完了,起身去給自己倒水喝,留尚之桃坐在那揉頭。他心情不好。
有時不知道尚之桃怎麼想的,張口前男友閉口前男友,你們戀愛時做什麼關我屁事?我憑什麼跟你玩你們玩過的遊戲?
尚之桃還有一點蒙,過了很久才說:「我以為你會輕點兒。」
「為什麼?你輸不起?」
「我……」
「還玩嗎?」
「不玩了。」
尚之桃也有一點生氣,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順手拿起沙發靠墊扔向欒念:「我疼死了!」
「活該。」欒念接住靠墊丟到沙發上,自己也跟著坐回來,看到尚之桃的額頭有點腫了,把她扯到面前,仔細看看,口中念叨:「好像是下手很重。你是疼哭了嗎?」
「我沒有。」
「那你也彈我。」
「我不彈,我又沒贏。」
尚之桃口口聲聲輸得起,其實這時已經輸不起了。欒念太用力彈她,讓她有點難過。一點都不喜歡才會下手這麼狠。
「那這樣,你出石頭,我出剪刀。」欒念對她說。
「好。」
象徵一局,欒念輸了,指指自己腦門:「來,你彈我。」
尚之桃沖捏起拇指和中指吹了口氣,有種大仇即將得報的快感,手伸到欒念額前,卻又改了主意,她下不了手,索性捧著他的臉,溫熱的唇印在他額頭。
「我可捨不得。」她這樣說著跳下沙發,去冰箱裡找吃的。這個吻輕飄飄的,令欒念心裡癢那麼一下。
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尚之桃覺得自己大概回不去了。她給孫雨發消息,問她:「你從邯鄲回來了嗎?」
「路上。今天雨好大,你回來了嗎?」
「我在欒念這,叫不到車。」
「好的,我有他家地址,如果真要殺人拋屍至少能抓到兇手,哈哈哈哈哈。」
孫雨跟尚之桃哈哈,可真實的情況卻是腳上纏著繃帶,在火車上痛苦不堪。她沒有告訴尚之桃她在邯鄲的工作受了委屈,這次活動辦的不好,有一個女會員是在婚姻狀態中,孫雨他們系統里沒有相關資料。會員老公在活動期間帶著人來砸場子,孫雨摔了一跤,腳崴了。她沒跟大家說,心裡覺得挺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