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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7:42:58 作者: 故依一
    「會長的屍體從野獸的肚子裡找到了,地上的血跡應該就是他掉下來的時候產生的,山裡的大型的野獸幾乎都殺光了,也沒見到哥哥的屍體,回來就聽士兵說你下來了,有什麼發現嗎?」

    墨少珩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若是啟安找到了唐嶼白的話,為什麼還要問這些問題,難道人不是在這裡,又或者說他們推測錯了?

    沒等啟安開口,墨少珩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人呢?你下去這麼久可找到人?」

    聽到這句話的啟安低著頭不敢去看墨少珩,沉默不語。

    他這樣的模樣不用猜,墨少珩都知道是個什麼結果,他忍不住的向後退了幾步,心中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瞬間被抹殺得一乾二淨,他好不容易以為自己能再看到哥哥,沒想到這居然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為什麼?山體上的所有的線索都指向這裡,又怎麼可能沒有人呢?我不信!」說著墨少珩就要進去搜,卻被啟安攔住了去路。

    「元帥三思,裡面結構非常不穩定,很容易就會塌陷,剛剛屬下進去的時候,要不是走得快一步,恐怕就要葬送在裡面了,這麼危險的地方您怎麼能去呢!」啟安一臉擔憂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再說謊。

    第四十九章

    但是,墨少珩是什麼人,不進去看個究竟他是不會罷休的,「讓開,你也敢阻攔我嗎?」

    啟安當然不敢,也沒有資格去阻攔他,但是這是關乎墨少珩的命,關乎到軍隊和國家的事情,他就算是要違抗墨少珩的命令,也一定要做到。

    「屬下不敢阻攔元帥,但是這是關乎到元帥生命安全的事情,你是一軍之帥,是人民安全至關重要的存在,屬下就算是違抗命令,也不會讓元帥進去,還請元帥原路返回!」啟安不肯有任何的退步,筆直的站在墨少珩的面前。

    聞言,墨少珩的臉瞬間陰沉得可怕,聲音里好像夾著冰渣一樣,寒冷且刺骨,「你這是是威脅我嗎?」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實話實說,不管是換做誰,都不會讓元帥陷入這樣危險的境地,還請元帥原路返回!如果元帥執意要進去,就踏過我的屍體吧!」啟安臉色不變,只是重複著聽起來忠義十足的話語。

    這番話讓墨少珩有些無奈的合上雙眼,他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的問道:「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如實的告訴我他到底在不在裡面,你有沒有看見他?」

    「唐大人不在裡面,屬下從進來的這一刻都沒有見過他!」啟安雙眼直視墨少珩,非常肯定的說出這番話。

    雖然已經知道了結果,但是再聽到這樣相同的結果,墨少珩的心臟依舊痛得窒息。

    他真的非常的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同意諾嵐參與到那件事情來,他原本是想借這種事情為藉口多和哥哥有些獨自相處的時間,卻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一己私利讓哥哥陷入這樣的險境,到現在蹤跡不明。

    如果能從來一次,他寧願這個任務失敗,也不想讓哥哥陷入這樣危險的境地,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太貪心了,不甘心和哥哥保持這樣的距離,企圖近些,再近些就好了,卻忘了,天有不測風雲。

    他以為這麼簡單的事情自己能護住哥哥,卻沒想到從始至終都是哥哥在保護他,而他永遠都是在被保護的那個,因為身份的限制,因為害怕被懷疑,所以一直隱藏自己的實力,沒想到卻成為傷害哥哥的原因之一。

    「不管用什麼方法,繼續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墨少珩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最後的話,說完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被身後的啟安叫住了。

    「元帥,真的值得嗎?」啟安輕嘆一聲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墨少珩,拋去上司和下屬的關係,他與墨少珩的關係確實不錯,現在的他不是出於下屬對上司的對話,而是朋友之間的對話。

    「什麼值不值得,這種事情哪有什麼值不值得的,如果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所以這兩者完全不能對比啊。」墨少珩看向外面漆黑的夜空,記憶忍不住的跳到那個時候。

    他就像是一道光照耀到他快要枯萎的心臟上,那被現實扼殺快要泯滅的希望,在光的照耀下從新生根發芽,包裹整個心臟,支撐著他走到了今天,若沒有他,這世上也不會有墨少珩,更不會有人人口中說的戰神,也不會有這樣安穩的生活。

    「可是,元帥你看清楚點,唐大人終究不是他啊,他早就已經死了,現在和你相處的那個人只不過是個性格和他有點像的替身罷了,根本就不是他!少珩,現實和幻想你要分清楚,而不是沉迷其中。」

    看著這樣的墨少珩,啟安既心疼,又感覺無奈。作為墨少珩較為親近的幾個朋友來講,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對墨少珩的重要性,但是替身終歸是替身,沒必要繼續較真,沒了可以繼續找,但不值得這樣消耗自己。

    如果換做是旁人這樣,啟安自然不會說什麼,但是墨少珩不行,他不能這樣陷入自己的情愛中無法自拔,這樣信仰就成了殺死他最鋒利的刀刃。

    啟安的話讓墨少珩愣在原地,是啊,一開始他不就知道唐嶼白只不過是他的一個替身罷了,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在意他呢?

    或許是因為他的身上有太多他的身影,又或者說他真的太像那個人了,像得他忍不住的把眼前的這個人當作是他,明明不可能,但卻有拼命的想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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