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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7:42:58 作者: 故依一
    唐嶼白向來不是會聽廢話的人,沒能直接從口中得到答案的,他都不會再給第二次機會。

    他能自己查,也並不是非得從他的口中知道。

    「我,我……」沙發上的人紅著一雙眼,眨巴眨巴的看著唐嶼白,因為緊張有些結巴道:「我,不記得了……」

    這個荒唐的答覆顯然不是他想要的,不過他現在有的是時間和他耗。

    唐嶼白一手撐著頭,一手靈活的轉動手中的佛珠手串,「不記得了啊,那可怎麼辦,我現在就想知道。」

    聽到這番話,沙發上的人縮了縮肩膀,有些著急的看向唐嶼白,似乎是在害怕他生氣。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的,可是我真的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我一想起來就告訴你,好不好?」

    這番話似一陣離奇的風,在他的胸口穿堂而過,給他一種異於以往的感覺。

    沒想到面對這樣的情況,居然會有人率先擔心的不是自身安全,而是別人會不會生氣,甚至還用上了哄小孩的語氣。

    唐嶼白腦海里忽然升起一股惡趣味,他裝作一臉苦惱道:「如果我說不好呢?」

    他一句開玩笑的話卻讓沙發上的人臉色瞬間煞白,襯得那雙眼睛更加紅了,好像有什麼晶瑩剔透的東西在眼眶聚集。

    沒想到對方當真的唐嶼白愣住了。

    面對百號人包圍的時候能淡定從容的他現在卻有些手足無措。

    他能肯定自己不是gay,現在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欺負一個小朋友一樣。

    算了,暫且把人留下來吧,他倒想要看看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行了,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算什麼樣子。」唐嶼白一臉嫌棄的說道:「給你個機會,如果你能答應他,我就放了你!」

    他並不是在給對方選擇,而是替他選了條路。

    聞言,沙發上的人雙眼瞬間一亮,有些激動的說道:「真的嗎?」

    「懷疑我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唐嶼白看著面前就像小孩子拿到糖果一臉高興的人,忽然有點後悔這個決定。

    莫羽的實力他是清楚的,三兩下就能解決一個職業殺手,讓小朋友和他打似乎有些不公平。

    正想著用什麼理由給他換一條路,小朋友忽然開口道:「我贏了,能不能留著你身邊啊?」

    這句話讓唐嶼白瞬間打消念頭,他好像遇到了一個非常有趣的小朋友。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說著唐嶼白讓人上前給他解綁。

    比武的地方安排在花園空曠的草坪上。

    唐嶼白讓人把他推到樹蔭下,看著已經面對面站好的兩個人,淡淡的開口道:「點到為止,沒什麼就開始吧。」

    剩餘的事情就交給現場的裁判,唐嶼白儘管看戲就好,他對於小朋友的能力有些好奇。

    若能為他所用,那自然是最後的,若是不能,那這個草坪就是他最後的歸宿!

    裁判一聲令下,比賽正式開始。

    幾乎是話音剛落的瞬間,莫羽動作迅速的朝小朋友的方向進攻,沒有任何一絲的拖泥帶水。

    反觀還站在原地沒有動的小朋友,這樣一比似乎反應要慢很多,但有些事情搶先一步並不代表能力是最強的。

    樹蔭下的唐嶼白髮現這個時候的小朋友和剛剛的完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換了一個人。

    或許這一切都是他擔心過頭了。

    看著倒飛出去撞到一棵樹勉強停下來的莫羽,唐嶼白知道是自己小看這個小朋友了,還沒幾個回合就能讓莫羽敗下陣來的人少之又少。

    唐嶼白一邊鼓掌,一邊示意身後的人將自己推過去,「沒想到還真有些能力,不知閣下屈尊降貴到寒舍有什麼目的?」

    話音剛落,一群人不知從哪竄出,直接把人圍得水泄不通,

    有這樣能力的人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要麼就是他父親派過來的,要麼就是那邊的人發現了自己。

    但這個理由很快就被他排除了,畢竟重生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管是哪一種理由,他都不允許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第六章

    突如其來的變局讓小朋友愣在原地,臉上的寒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退,換上驚慌失措的表情。

    「哥哥剛剛不是說只要我贏了就讓我留下來嗎?現在哥哥是要反悔了嗎?」小朋友一邊說著,一邊紅了眼眶看著唐嶼白。

    聽到那聲「哥哥」,唐嶼白的心莫名的軟了一下,這樣的稱呼似成相識,好像曾經也有個人這麼喊自己。

    唐嶼白收回自己的思緒,自己推著輪椅來的小朋友的面前,「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只需要回答是與不是。」

    「回答了,哥哥就讓我留下來嗎?」小朋友蹲在唐嶼白的面前,抬頭歪著腦袋看著他。

    這樣天真無邪的樣子似乎真的只是單純想要留在唐嶼白的身邊一樣。

    他沒有回答小朋友的問題,眼神裡帶著審問和凌厲,伸手挑起小朋友的下顎問道:「你是不是唐家那邊派過來的?」

    「不是!」

    話音未落,唐嶼白就聽到小朋友毫不猶豫且帶著無比堅定的答覆。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落在唐嶼白的胸膛上化為一道暖流,悄無聲息的潛入他的心臟,安撫著那不安的情愫。

    這樣就夠了,他向來不需要別人對自己有什麼承諾,畢竟那些東西都是虛的,說出口的話難保真假,人心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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