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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7:39:54 作者: 堂下燕來
    洛遙這一整天下來被人當成物品甩來甩去不由得心生怨氣。

    「你有病吧快放我出去。」

    「餵你別走啊怎麼玩這麼變態。」

    門外的人似乎是還沒走聽著裡面的動靜,洛遙靠在門口處用力拍著門叫喚道。

    方述澤並沒有理會洛遙,而是心情大好的轉身下了樓。

    這幢別墅是他大學畢業時家裡送的禮物,整體採用了新中式裝修風格,旋轉樓梯處牆壁掛著一副兩米高的山水畫,客廳里擺著一座假山和迎客松,雖然這裡許久未有人居住但被家政打理的井井有條。

    方述澤舒服地靠在沙發上,拿起手機在通訊錄里翻了個號碼打了出去。

    鈴聲在響鈴三秒後就被接通了,對面聲音吵雜似乎還能聽到電子音樂的律動感和玻璃杯碰撞的聲響。

    「人我已經給你找回來了別玩了。」

    「嗯對,現在在我那套房子裡。」

    方述澤聽著對面的聲音漫不經心地從茶几上拿起一個杯子捏在手裡細細把玩著應著話。

    「人有沒有事你自己回來看就知道了,別忘記你答應過我的事。」

    話語說到最後半句的時候男人壓低了嗓音,在聽到滿意的答覆後又舒展了眉眼。

    洛遙在人離開後打量起了這間臥室,被套和床單似乎是曬過新換的,家具什麼的倒是該有的都有。

    他倒在床上上聽著車輛啟動揚長而去的聲音便明白那男的走了,而自己則被留在了這裡。

    別人穿書都有金手指炫酷系統指引方向,而他只有一條命和複雜的人際關係以及一具體弱多病的身體。

    房間陽台也是鎖死的根本外出不了,在嘗試尋找工具強行破門而出失敗後洛遙徹底擺爛躺平了。

    他的腦海里目前根本回想不起綁他來的那個男人的身份名字,可以說是完全不認識對方。

    可是那人一見面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可讓我好找,語氣就像找到了欠債千萬的債主一樣。

    洛遙心中思緒萬千想著無數種可能性,正在他想不通時似乎是又聞到了那股淡淡的風鈴清香,仿佛是觸發了身體疼痛的機關一樣連帶著視線都模糊起來。

    恍惚間眼前跟走馬燈一樣閃過幾段影像。

    有他穿著白色衛衣坐在圖書館裡翻看著書籍突然被一同齡男子突然抽走書緊接著他去追趕對方的景象。

    緊接著畫面一轉他好似站在一個男人對面,兩人似乎是在因為某件事情激烈爭吵著,下一瞬間自己就被推到在地隨後男人似乎是想來拉自己又被自己猛地推開。

    最後他又看到了出車禍那個瞬間。

    洛遙已經忘記了自己為什麼會駕駛著車輛撞在欄杆上最後把自己撞進了醫院,就連喬隨這個人也是莫名就出現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對方邀請與自己合租,還幫忙墊付醫藥費。

    片段最後暫停在自己在醫院病床上睜眼的那一刻,他已經感覺後背的衣衫都被冷汗浸透,雙腿膝蓋骨頭縫裡傳來絲絲陣痛連帶著上身都不舒坦。

    也不知過了多久,洛遙被開門聲拉回了些思緒,他有些吃力地從床上掙扎了一會兒抬起了頭試圖讓自己看清楚來人。

    只見一個渾身都散發著白光四周輪廓都模糊的男人走了進來。

    空氣中在人進來的那一刻瞬間充斥著風鈴的清香,比起先前那人的更加濃郁。

    剎那間洛遙突然就心中記起了一個名字,在他為數不多能想起來的回憶里只有兩人喜歡這個味道的香水,他雙唇微動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

    「方…方霖山。」

    「是我。」

    來人長相與方述澤有點點相似但更為成熟俊朗身形高大,待湊近時還能聞到淡淡酒氣和風鈴之外的香味以及一絲外面帶來的寒氣,似乎是剛從那個宴會廳趕回來。

    方霖山在心中描繪了無數遍重逢的景象,萬萬沒想到時隔半年再次相見會是如今這副模樣。

    眼前人面帶潮紅似乎意識都不太清,他拿手背靠在對方額頭上試了下溫度發現十分滾燙。

    洛遙也發覺到了自己不太舒服,整個人像是被丟進了滾燙的岩漿一樣,在難受之際他仿佛又突然看到了季知宴的臉。

    他已經有很久沒有見到季知宴了。

    「老公…」

    洛遙忍不住喃喃喚道。

    正欲叫自己私人醫生過來的方霖山在聽到洛遙口出這兩字的時候立馬焦急湊近將人先扶起來。

    洛遙憑藉著最後一絲力氣掙脫對方的懷抱隨後跌落在被面上。

    「不…不是你。」

    方霖山並沒有聽清對方最後一句話說得什麼,等再去看的時候發現洛遙已經昏迷了過去。

    他還未來得及回味那兩字稱呼情緒就完全被人帶著走了。

    …

    第12章

    洛遙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久的夢,夢裡的內容光怪陸離如泡沫般一觸即碎,畫面一直在轉換使得他深陷其中無法清醒過來。

    等到再次睜眼時他一時沒反應過來,腦海畫面還停留在暈倒前的景象。

    映入眼帘的就是陌生的天花板和水晶吊燈,洛遙抬動酸痛的手臂想要遮住有些微微刺眼的燈光發覺手背上打著吊針。

    此時喉嚨乾澀像是生咽了幾塊干木頭似的,他平躺了會兒掙紮起身靠在床頭試圖尋找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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