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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7:38:02 作者: 魚墨魚噓
    女生莫名其妙,對心理學誤解及其深:「學心理的不都是這樣嗎?性格大部分都和我們普通人不大一樣,怪癖很多呢,不過他好帥啊,這點兒特殊的性格我可以,我能接受的。」

    「不……不一樣。」閨蜜臉色凝重地拉住了這個不怕死的女生,莊重道,「他是唯一一個可以激怒夜溯棲的人。」

    女生臉色頓時刷地一下變得慘白,不敢置信道:「等等……你說誰?」

    「……夜明梓明媒正娶的正牌妻子生的第二個兒子,夜溯棲。」

    夜明梓在事業上的心思和頭腦和他的感情成為了兩個鮮明的對比,慘不忍睹。

    女生訕笑道:「我突然覺得,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個只是長得好看的瘋子。」

    「走,我們去酒吧挑男人去!」

    兩人間的對話聲不大不小,剛好給安知憶聽了去。

    系統湊了上來,欠欠地吹噓道:【嘿嘿宿主,瘋批和瘋子的組合,哇嗚你們簡直就是天生一對啊!】

    安知憶沒理他,徑直往前方走,留系統獨自生悶氣。

    這宴會是開在一個大型的私人遊輪上,安知憶要找的人就在甲板上,而那個人正在和一個金髮碧眼的美女談情說愛。

    準確的來說,是在閒著無聊的騙色。

    「不好意思,小姐,他有愛人了。」

    安知憶的神情令人看不真切,但那外國小姐的視線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來回掃視,眼裡全都是看透了一切的神色。

    那外國小姐正準備舉起酒杯和夜溯棲碰杯,安知憶的話一出口,酒杯方向秒轉,直潑上了夜溯棲的俊臉上。

    「騙子!」

    潑完酒又打了一把掌,還膽大包天地連續罵了夜溯棲幾句髒話,外國小姐這才踩著高跟鞋氣憤不已地離開了。

    被如此對待的夜溯棲沒什麼表情變化。

    但他並不喜歡吃虧。

    夜溯棲一邊收拾身上的狼狽,一邊控訴道:「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個耳光,安叔叔該怎麼補償我呢?」

    安知憶饒有興趣地挑眉看他,反問道:「那……你想要我怎麼補償?」

    男人額前的黑髮被海風溫柔地吹拂,側面被挺直的鼻樑和堅毅的下頜弧線勾勒得仿佛一尊完美的雕像。

    夜溯棲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眸,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幾年不見,長得是越發好看,就是太喜歡多管閒事了。

    安知憶知道對方勾搭外國小姐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尋求刺激或找個樂子罷了。

    但他並沒有說明。

    夜溯棲欣賞了一會兒對方的美色,喉結滾了滾,來了興致道:「做我的情人。」

    這帶有點兒羞辱意味的話語,要是個脾氣暴躁的人,早就一拳頭給招呼上去了。

    而安知憶卻沒氣惱,反而嗤笑一聲道:「因為你的父親,現在我是你的醫生。」

    夜明梓一回國,對夜溯棲這個兒子格外看重,直接找上可以帶動夜溯梓情緒的安知憶,又是送禮又是請求的,非要讓他當夜溯棲的醫生。

    「是啊。」夜溯棲一字一頓地加重了話里的前面兩個字,「我、的、醫生。」

    安知憶搖了搖頭,表現出其他醫生對待病人一樣,照例詢問道:「溯棲,最近有什麼症狀嗎?」

    「有。」

    安知憶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病曆本和一支黑色的鋼筆,正準備記錄夜溯棲所提供的病症。

    「看到安叔叔心跳特別快。」

    安知憶:「………」

    安知憶看了會兒夜溯棲臉上恰到好處的笑容。

    偽裝的很好,要不是安知憶在夜溯棲只有8歲的時候就開始對他進行干預治療,夜溯棲可能已經在監獄裡面了。

    不過……

    這幾年夜溯棲被他的父親帶回米國的公司總部,安知憶看得出來,他的病情開始惡化了。

    儘管夜明梓沒有停止在給夜溯棲找心理醫生的計劃,甚至還妄想把他的病給治療好了以後讓夜溯棲接手自己的公司。

    而夜溯棲如他所願,確實『治療』好了,公司接手的事情也在一步一步實現。

    而安知憶毫不誇張地說,他在見到對方的第一眼中便得出了一個粗略的結論。

    夜溯棲又換了一種更加致命的『玩法』。

    他不在乎任何人,更是不懂和漠視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在取.悅他自己。

    安知憶自個兒拿起黑筆在病曆本上塗塗畫畫書寫了起來。

    「看來你的病情又嚴重了,我會重新給你制定治療方案,還有近期你該學習一下微笑。」

    「安叔叔不喜歡我這樣的笑容嗎?」

    夜溯棲長得異於常人的俊美,嘴角含著一抹淡淡的笑,這近乎完美的笑容在每個人眼中都是無法抵禦的心動攻擊。

    當然對個別人是直接免疫的。

    「真醜。」安知憶捏了捏他的臉,並沒有受他完美笑容的影響,一下子就將他臉上的笑容給扯回了原位,「別笑了,太假了。」

    夜溯棲沒說話,任由安知憶將自己臉上的表情調成面癱樣。

    「三天後,XX路的精神病院老地方找我。」安知憶用力扯了扯對方黑色西裝的領帶以示警告,道,「記住,別和我的其他患者談話。」

    夜溯棲自然知道是為什麼不能。

    他還沒有出國時,曾經就背著安知憶和他的一位患有重度抑鬱症的病人進行了一個小時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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