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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雖然沒有成功，但安知憶還是成功地讓顧余陌多活了幾天，還幫他恢復了曾經可望而不可及的健康身體。

    而付羽戎能不能接受是另外一種說法了。

    事實證明，付羽戎並不接受，第二天，安知憶便被付羽戎的手下連人帶行李當成垃圾被對方的手下乾脆利落地給扔了出去。

    而那些之前說好的接應車，什麼專門送他回去的車子，一個影子也沒有見到。

    估計是治療失敗把付羽戎給惹生氣了。

    但安知憶也好不到哪裡去，不管是失敗還是成功，他都要承擔起那個藥劑的副作用。

    想到這裡安知憶就覺得既氣憤又委屈的。

    不僅付出了這麼大的慘重代價，人沒有成功救回來也就算了，關鍵是他居然還被他的金.主給嫌棄又生氣地丟了出去。

    後面的事情祁弦思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需要安知憶再去和他解釋。

    「哥哥終於肯將這些事情全盤輸出了。」

    祁弦思的嘴角含著一抹淡淡的笑，眼神直白又炙**盯著被他壓在身下的安知憶看。

    「不過哥哥放心，就算是死，哥哥也只能是被我殺死。」

    安知憶撇撇嘴，道：「我都給你解釋清楚了，你該放開我了吧。」

    祁弦思看著他，安知憶耐心告罄，自己動手去推他，結果紋絲不動。

    ？

    「你個騙子，不是說只要我將全部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你以後就放了我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

    安知憶：「………」

    得，祁弦思確實沒有說過，但他剛才的那個氣勢就不是這個意識嗎？

    祁弦思看著安知憶臉上紅一陣又黑一陣的表情，心情莫名變得及好，於是大發慈悲的放過他。

    祁弦思在空氣中打了個響指，四周的幻覺立刻隨之消散得無影無蹤。

    眼前只是輕微地晃動了一下，安知憶便重新回到了第五層。

    而映入眼帘的並不再是第五層破敗不堪的環境，這裡也沒有伊墨他們的影子。

    這些本應該出現的物和人全部都在下一秒內被一間實驗室給全權代替。

    這間實驗室布置是F區時他們見過的樣子，毫無差別。

    「祁弦思，你們太磨嘰了。」

    這聲音……

    安知憶一愣，猛地抬頭朝發出這聲音的聲源處看去。

    一襲白大褂穿在身上，熟悉的俊臉禁不住歲月的磨損，留下了深深的鴻溝，戴上了金色邊框的眼鏡。

    明明不到五十歲，卻已布滿了白髮。

    安知憶一眼就看出來了，失去了顧余陌的付羽戎，活得很累。

    對於付羽戎來說，顧余陌就是他的命，他真不知道付羽戎到底靠著什麼活下去的。

    祁弦思顯然也看出了安知憶的困惑不解，提前給他解釋了一遍，道：「他是源頭。」

    源頭？！

    安知憶不敢再想下去：「喪屍病毒的創造者？！」

    祁弦思輕輕地『嗯』了一聲，算作對他的回應。

    「他想利用喪屍，復活一個人，這個計劃已經持續了很多年，但是因為那個人不同意，他放棄了一段時間，但後面他又重新做起來，至於那個人你應該也知道是誰。」

    「是顧余陌。」安知憶直直地對上了付羽戎的雙眸，道，「付羽戎，你放手吧，……我們……我們應該向前看。」

    「放手？向前看？」付羽戎突然笑得抱住了自己的肚子，笑得前仰後翻，「真是這世界上最大的笑話。」

    付羽戎說完這話，突然轉移了矛頭，伸手指了指站在安知憶身邊的祁弦思，冷笑道：「安知憶，試問你旁邊的人真會如你所說得這麼輕易地對你放手嗎？」

    安知憶瞳孔微縮，心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甚，差點沒有直接溢出來，他抱有道：「你……你什麼意思？」

    「歡迎我的新合作夥伴。」付羽戎一字一頓道，「祁弦思。」

    「你騙人！阿思才不會下這麼大的殺心，去傷害無辜的人！」

    付羽戎眼神冰冷，道：「他和我是一樣的貨色，芸芸眾生的死活在他眼裡都是一群螻蟻，他真正在乎的是什麼，安知憶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

    「我不信！」

    問付羽戎還不如索性讓祁弦思這個當事人給自己說個明白。

    「阿思，他是不是在騙我。」

    面對安知憶的質問，祁弦思早已設想過無數次。

    祁弦思俊美的臉上沒有出現什麼該有的表情，可說出的話卻叫安知憶僵在了原地。

    「我說過就算是死，哥哥也只能被我殺死。」

    「……你耍我？」狹長的雙眸充滿怒火地瞪著祁弦思，「你是不是以為付羽戎能讓我活？」

    祁弦思看著他，沒有說話。

    安知憶見狀，心裡堵著的一通火頓時蹭蹭地就往上冒了出來，怎麼也止也止不住，一窩蜂地全撒了出來。

    「我告訴你，不可能！他救不了我，你也救不了我！」

    「祁弦思，你要是敢參與進去一腳，我敢保證，我現在就去死。」

    安知憶很少連名帶姓地將他的名字，只有在特別生氣，生氣到無法抑制的程度下才會如此失控。

    祁弦思猛地抓住了安知憶的手腕，直視他的雙眼，目光冷如冰霜。

    一瞬間安知憶能從祁弦思的眼裡看到他憑盡全力也要克制的怒氣，像一把熊熊火焰，毫無顧忌地燃燒起來，燒的他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