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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7:38:02 作者: 魚墨魚噓
    安知憶在他耳邊撇了撇嘴,不滿地嘟囔道:「這不是重點阿思。」

    祁弦思陰冷的眼珠死死盯著安知憶,露出了一道非常『友善』的微笑,道:「是嗎?那在哥哥眼裡到底什麼才算是重點呢?」

    醉酒的人腦迴路是很清奇的,比如安知憶現在。

    祁弦思的話他壓根就聽不進去,自顧自地又講起了其他東西,自個兒玩的不亦樂乎。

    「他有一個很愛很愛他的人。」

    這句話不知道哪裡刺到了祁弦思,對方居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裡翻湧著安知憶看不清楚的東西。

    「哥哥呢,哥哥有沒有很愛你的人。」

    「沒……沒有。」安知憶突然又道,「不對,以前……有一個。」

    祁弦思盯著他,啞聲問道:「誰?」

    安知憶也看著他,但他只看了一會兒突然就伸出雙手摸上了祁弦思的臉頰,手上還不停揉搓了起來,嘿嘿笑道:「嘿……是你啊小狼崽……」

    這句話在祁弦思的意料之中,但什麼叫以前?

    憑什麼只叫以前?

    「為什麼是以前?」祁弦思非常不滿地捏住了他的鼻翼,故意問道,「現在不是嗎?」

    安知憶目光渙散地望著他,呢喃道:「不是……」

    祁弦思將腿嵌在他雙腿中間,質問道:「為什麼不是?」

    祁弦思的動作非常的自然,安知憶壓根就沒有察覺到什麼。

    「以前……以前是哥哥啊,現在是愛人。」

    祁弦思要做惡的手一頓,深邃的雙眸一瞬不瞬的注視著身下醉意滿滿的人。

    這話祁弦思從未設想過從安知憶的口中說出來,他著實是被他說的話給愣住了。

    「哥哥。」祁弦思俯下身淺吻著對方暴露在空氣下的脖頸,聲音沙啞道,「你會離開control基地對嗎?」

    安知憶被他時不時落下的吻折磨地實在是有些磨人,而祁弦思的問話又將他的注意力拉回到了對方的身上。

    「啊?」

    面對安知憶這副懵懵懂懂的模樣,祁弦思心裡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絲後怕。

    安知憶不是第一次選擇離開了。

    「對於異能者和進化者來說,異能逐漸消失的徵兆就代表生命的消亡。」

    祁弦思撥了撥他擋住了眼睛的碎發,淡笑著點出了

    及其致命的選擇題:「哥哥想要找個沒有我的地方獨自生活,還是和我一起活著?」

    「現在的哥哥可以給我一個答案嗎?」

    初升起的月色朦朧地撩人於無形,祁弦思精緻的臉龐倒影在了安知憶的黑眸里,他看見了對方眼裡無能為力的害怕和努力克制自己的隱忍。

    「祁弦思,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給你取這個名字嗎?」

    安知憶答非所問的回答讓祁弦思不滿地皺起了眉頭,及其不願意地配合道:「為什麼?」

    安知憶絲毫沒有在意他話里的不耐煩,自顧自道:「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祁弦思。」

    「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安知憶。」

    安知憶借著酒意壯了膽子,故意捏了捏他的臉頰,目光溫柔的像是溺在了水裡。

    「阿思,我也在想你。」安知憶原本捏著他兩側臉頰的雙手驀地轉移了目標,捧起了祁弦思的臉,在他的唇上大膽地親了一口,道,「早就離不開了啊……」

    房間裡的燈祁弦思故意沒有打開,全憑著透過窗簾的月光來清楚自己的視線。

    但安知憶感覺祁弦思根本就不需要藉助這點微弱的月光,就輕而易舉地捕捉到了安知憶隱隱約約察覺到危險意味而逃跑的腳踝。

    「哥哥真的是……」

    「是……是什麼?」

    「勾人心魄,不負責任。」

    安知憶本就紅通通的小臉此時連脖子都紅遍了,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我……我沒有。」

    祁弦思俯身壓在他身上,不斷拉進兩個人的距離,嘴角上噙著看不透的笑意,道:「沒有?那換一種說法,哥哥可以把自己給我嗎?」

    聞言,安知憶只呆愣了幾秒鐘,就猛地搖起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得。

    拒絕,非常拒絕!

    酒後亂.性這個後遺症真的很累的好不好!

    然而安知憶積極的搖頭拒絕並沒有得到祁弦思的一絲憐惜和體諒。

    床帘子一拉,窗外的月光徹底被隱在了外面,一點漏光都透不進來,遮擋得那叫一個嚴實。

    起身拉窗簾的動作耗時快得猶如閃電,被嚇醒到正要逃跑的安知憶雙腳剛落地,就被祁弦思大手一撈,一個用力就重新甩在了床上。

    安知憶摔在大床上的位置頓時陷下去一塊,還沒來得及等他反應過來,祁弦思動作乾脆利落地就摸出了某些東西……

    ………

    到最後本就被酒折磨的安知憶累的虛脫,昏昏沉沉,又睡又醒中祁弦思第一次對他說了很多話,但他唯一記得住的只有一個。

    「哥哥如果想要離開我,就把我殺了。」

    當時他怎麼回復來著?好像根本就沒有正面的回覆對方,而是被身上的疼痛給折騰地死去活來了,哪還有力氣回答他。

    但事後幾個月後,安知憶才慢悠悠地回想起來,獨自發現了這其中的真正意思。

    第二天,由於過度的『運動』和宿醉,安知憶這下徹底起不來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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