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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7:38:02 作者: 魚墨魚噓
    安知憶都給整出經驗來了,他忍著快要窒息的感覺,繼續道:「我……不是為了救他才標記你的。」

    「而……而是為了你。」

    安知憶不清楚他為什麼這麼做,他只覺得Alpha情緒不對的時候,伴侶的信息素可以起到非常大的安撫作用。

    「你……你剛才是不是……在害怕?」安知憶見他沒回這問題的意思,沒意外地繼續說下去,「我……就算知道他的名字,也不可能……和一個Omega發生關係的。」

    Alpha壓迫性的信息素逐漸退去,安知憶這才鬆了一口氣,然而薄衍卻並沒有就此放過他的意思。

    「是嗎?」薄衍諷刺地笑出了聲,「知憶談過了30次戀愛,其中便有一個叫姚迢的Omega。」

    在這個劇本的世界裡,是戀愛自由的規則,不管是什麼性別,都可以自由戀愛。

    當然這也讓身為海王的原主徹底放飛了自我。

    但安知憶取代了原主的記憶,他清楚的記得姚迢這個人,原主不是帶著談戀愛的心去交往的。

    而是故意和姚迢演戲對付他的前夫Alpha而特意裝出來的情人。

    但依照原主的先例太多,就算把真相說個水落石出,薄衍也不可能相信其中任何一個字。

    可能是劣質Omega的影響,安知憶的身體越發越變得柔軟虛弱。

    「薄衍,我現在是你的Omega。」他無力地伸出了手,指尖帶著涼意,輕撫上男人帶著艷紅色血漬的臉,苦笑道,「已經跑不掉了。」

    薄衍目光凝滯地看著面前的Omega,神情有一絲看不真切的波瀾,可卻在下一秒轉瞬即逝。

    「徹底標記可以清洗,而知憶想離開我的心思卻怎麼也洗滌不掉。」

    薄衍忽地收起了近在兩人之間的刀,換了另外一隻手去撥弄起了安知憶鎖骨上的玫瑰項鍊,手指靈活地在上面一頓操作,沒幾秒便取下了一個微型的小東西。

    是安知憶對玫瑰項鍊監視功能的干擾器。

    「知憶的小聰明最好別再繼續下去。」

    男人仿佛沒有痛覺神經似得,一把將細小的干擾器捏碎在掌心,接著一鬆手,帶著血的干擾器的碎片應聲而落。

    「第二次,我將刀對向了你,我不希望有第三次。」

    薄衍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眉宇之間儘是陰冷的神色,宛如一個毫無感情的幽靈:「所以,乖點,我的寶貝。」

    .

    天色已經全黑下來,那濃墨似的夜空只有幾顆稀疏的星星還在閃著微弱的光。

    薄衍最終並沒有和安知憶一起回到住處,他站在車旁一直目送著安知憶進入自己新做的牢籠里才收回視線。

    「還依依不捨呢?」一道挺拔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了薄衍身後,Alpha吊兒郎當地靠著一個房柱,深不見底地雙眸饒有興趣地望著他,「怎麼,這次敢放他出來了?」

    薄衍並沒有選擇回答這毫無用處的問題。

    他轉過身看向滿身沾染鮮血的Alpha,對著他揚了揚手裡同樣帶血的手術刀,毫無底線地笑出了聲:「如果你管不好你的人,我並不建議幫你殺了他。」

    藍棲笑了笑,自然知道那個人是誰。

    「別這樣嘛。」藍棲道,「我好歹從B市帶了個有用的人回來了,你要是殺了他,你要的人估計也不能獨活啊。」

    薄衍眼底地笑意逐漸加深:「那就看看,你帶的人用處在不在我要的範圍了。」

    .

    薄衍的別墅豪宅應有盡有,安知憶當自己家似的,一進門就直奔後院一處天然的私人溫泉。

    當然,依照某人的癖好,這棟房子想都不用想同樣也布滿了看不見也找不到的監控。

    安知憶自然不可能做到一絲不掛的在院子裡泡溫泉,他換上了專用浴衣,這才下水。

    【再來顆糖。】

    沒泡多久,安知憶吃剩丟棄在角落的糖果紙都快堆成了山。

    【這都快吃完一包了,宿主別再吃糖了,對牙齒不好啊!】系統心疼那麼多好不容易掙到的積分,【百寶鋪裡面兌換最多的就是各種各樣的糖了,我還是頭一次見糖癮比菸癮還大的人。】

    安知憶撥糖紙的動作一頓,鄙視道:【你是吃鹽了?閒的慌?】

    系統:【……】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隨時隨地監視自己的玫瑰項鍊缺少了干擾器這一大阻礙,安知憶不能具體地知道對面的人什麼時候,會突然打開監控一處不落地將自己所有的所作所為看個底朝天。

    但現在他可以非常的確定,大數據時代不是開玩笑的,薄衍的監視是24小時的。

    比如此時此刻,已經泡完溫泉上岸的安知憶看著手機微信里那條赤.裸.裸.性.騷.擾的消息,無聲地笑了。

    ——知憶不穿浴巾的樣子會很『漂亮』。

    第14章 病嬌影帝是我竹馬〈14〉

    京城內,綿延大火覆蓋了大半個江家大宅,在風力吹動下,朝著東西兩門席捲而來。

    上京已成火海,滾滾濃煙中,傳來一片痛苦的慘叫與哀嚎,猶如一處人間地獄。

    院中堅硬戰甲逐漸被火焰的吞噬,一柄長劍的半柱劍身已沒入了鬆軟的土壤,男子猩紅眼眶猶如浸血,一手緊攥著劍柄,手上的力道過猛隱約可見幾道青筋。

    他在火海中下跪,求一個不屬於他的人。

    火焰的顏色越來越深,一道冷冽的劍光閃過,一道道血淚緩緩沿著臉龐悄然落下,他再也看不盡這人世的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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