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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7:39:23 作者: 五月初一
揚詩名將河燈放到河水裡,看著河燈飄遠:「我希望,咱們可以成親。」
元寶原本正在放河燈,聽到這話差點手一抖,將河燈給翻過去。
他以為揚詩名在開玩笑,可是轉頭卻看到揚詩名一臉認真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在說著玩,像是很認真的在計劃著如何實現。
元寶倒是知道許多人都好男風,但是並沒有人真的跟男子成親,就算民間有,官場上也沒聽說過,他們兩個想要成親,困難重重。
不過他也沒有掃揚詩名的興,因為他知道,許多許願的人在許願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的願望根本無法實現。
他以為揚詩名應當也是知道這一點,他說出來,只是將那河燈當做一種美好的寄託罷了,又或者是一種發泄。
……
元寶原本回家後不知道要怎麼跟野狗說,但是野狗最近去軍營那邊住,聽說過陣子又要出發去邊疆了。
元寶不在家,家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晚上回家之後,他很羞澀的扯著揚詩名的手,「今天,不如就去我房裡……」
揚詩名身子一頓,沒想到會得到元寶的邀請,他很克制:「是否太快了些。」
「你嫌我太著急了?」元寶原本就羞色,被他拒絕有些惱羞成怒,「你真把我當做哥兒了?以前經常聽堂哥說什麼既然要追求刺激就貫徹到底,咱們都已經在一起了,我自然想要看看更多不一樣的你,今天咱們也刺激刺激。」
元寶說著墊腳在他的耳邊:「比如說……我想見見不穿衣服的揚大人。」
他說完這話,竟然看到揚詩名的耳朵變紅了,這真的是重大發現!揚詩名的耳朵竟然也會紅,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揚詩名的耳朵,揚詩名的耳尖有些涼,竟然還是招風耳,以前倒是沒有注意過。
他們以前幾乎沒有任何的身體接觸,今天拉拉手已經是最親密的事情了,現在摸了他的耳朵,就只是耳朵而已,卻心顫不止。
揚詩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俯身盯著他,平日裡揚詩名看他的眼神多是柔和的,今日卻有些不一樣,帶著侵略性,但是又被他自己壓抑著。
元寶的身體輕輕地顫抖著,覺得自己隨時都要被他吃入腹中,害怕又期待。
他看到揚詩名俯身,一隻手摟在了他的後腰上,慢慢的湊近,他驚得瞪大了眼睛,「在,在這裡嗎?院子裡?是不是有點太刺激了?」
揚詩名原本想親他,聽到他這般說,也沒有繼續下去,而是輕抿著嘴唇笑了。
「笑什麼?」元寶抓了抓頭髮,感覺自己剛才是不是丟人了?
兩個人又對視上目光,重新醞釀氣氛,結果就聽到旁邊「砰」的一聲,門被野狗給推開了。
野狗臉色非常兇狠,向他們的方向走了幾步,元寶還以為他要殺人,結果他什麼都沒有做,就捂著胸口吐了一口血,暈倒在了地上。
元寶嚇了一跳,趕忙跑過去想把人抱起來,現在的野狗又高又壯,是個武將體型,他根本抱不動。
一旁的揚詩名看著是個文人模樣,但是卻把人扶起來了,「你叫車夫去請大夫,我把他扶進去。」
原本六神無主的元寶聽到他的話,趕忙去叫車夫。
車夫剛剛把車拉到門口,揚詩名出來上了馬車,「我去請相熟的大夫過來,他很難請,得我親自過去他才能來,你先進去看著他。」
「好。」元寶趕緊又進了屋,看到躺在床上臉色很差的野狗,坐在床邊哭了起來。
他沒有想到野狗會因為這件事受這麼大的打擊,他一直把野狗當做自己的弟弟,最親近的家人,他不可能跟野狗在一起,知道野狗對自己的想法之後,他跟揚詩名相處時也儘量避開野狗。
今天他以為野狗不會回來,哪能想到還是讓他撞見了。
揚詩名回來的很快,大夫看了看野狗的情況,又是按穴位又是針灸,忙活了好一陣子人終於醒了,就是很虛弱。
大夫給他開了藥,跟家裡的廚娘說了要煎多少時間,然後就離開了。
屋裡忙活了一陣子又重新恢復安靜,元寶坐在床前,給他餵藥,可是藥全都吐了出來,他的臉色灰白,看著隨時要死了一樣,這讓元寶回憶起了爹娘、奶奶去世之前的樣子,他很恐懼,哭的更凶了,「我們不在一起了,我不跟他在一起了,你別死。」
野狗反手握住他的手,很用力,像是要將他的手嵌入自己的掌心一般,眼神也緊緊的盯著他,看了好半晌,緩緩吐了一口氣,又拉過了揚詩名的手,將他們兩個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野狗用手比劃:別哭。
他比劃完之後,就頭一歪又昏過去了。
元寶又是一陣忙亂,第二天野狗身體逐漸恢復了,他原本就是個啞巴,可元寶卻覺得他更加沉默了。
野狗變了,不再跟揚詩名較勁,變成了一個好弟弟,像是承認了他們兩個在一起似的。
但是元寶也不敢在他面前表現得跟揚詩名有多麼的親近。
他甚至讓揚詩名暫時先搬出去,怕刺激到野狗,可野狗卻阻攔了揚詩名搬出去,他還說自己會搬出去,還問他們兩個會不會成親,他還有一陣子就要去邊疆了,想在走之前看到他們兩個成親。
若是他們不能成親,他不會承認揚詩名。
揚詩名感覺這是他對自己的考驗,野狗像是在告訴他,若是他不能給元寶幸福,他就把他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