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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7:39:23 作者: 五月初一
    那些試吃了豆腐的人都拿錢說要買,沒有現錢的還說要拿米或者菜換。

    剛才看笑話說了嘲諷話的人拉不下臉來,不僅不買,也不想讓別人買:「萬一吃壞了肚子怎麼辦?他剛學會,能把握好度嗎?我可不敢買。」

    「你不買正好,沒人跟我搶了。」一個嬸子數了數在場的人,然後又數了一下豆腐的數量,在場的至少有一半的人買不到。

    「不買的人出去,我們買。」另一個嬸子已經掏錢了。

    程燁然算不明白古代的錢,就讓沈雲棠來管收錢的事。

    昨天第一次做豆腐,沒敢多做,就做了一板,瞬間就賣出去了,賺了一大捧銅錢。

    等人都走了之後,沈雲棠高興地立刻數起了錢。

    程燁然撐著下巴看著他:「怎麼樣,我說過有賺錢的辦法,就真的有,你老公厲不厲害?」

    沈雲棠聽不懂老公這個詞是什麼意思,雖然沒聽過,但他記得程燁然是讀過書的,老公這個詞應該是書里寫的詞,雖然聽不懂,但是看程燁然說這個詞時候的語氣和神態,他就能猜到個大半,應當是跟相公差不多意思。

    沈雲棠數了一遍錢,太高興了,又數了一遍,以前程燁然自稱老公的時候,他都會嫌棄對方惡習,但是今天卻沒說話,能賺錢,語氣噁心點就噁心點吧。

    第26章

    他們這邊的豆腐一文錢一塊,這次做了一板十六塊,賺了十六文。

    這錢並不算多,但是沈雲棠數了好多遍。

    程燁然看都看煩了:「還要數幾遍?錢都要被你摩擦光滑了。」

    「咱們明天多做點吧。」沈雲棠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指了指那豆腐模具,「你那個,是從哪裡做的?也沒見你去村里木匠那邊。」

    「你又不是隨時隨刻看著我,我去沒去你怎麼可能知道。」程燁然都沒看到模具什麼時候送到,就忽然之間出現在了門口。

    之前他還想看看節目組到底是怎麼把他的快遞扔下來的,結果他在上次快遞到的時間蹲了半晚上也沒看到,第二天下午挑水回來看到快遞已經到了。

    也不知道他在節目中買的這些東西節目組報銷不報銷。

    「你找的哪個木匠?」沈雲棠覺得他連自家的田在哪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找的到木匠的位置。

    好在程燁然這陣子熟悉了一下村裡的情況,他把這綜藝當做一場遊戲,先跑了一下村裡的地圖,然後把村里一些手藝人的人位置也熟悉了,沈雲棠問題根本就難不倒他。

    「就是村口的張木匠。」程燁然隨口編了個謊話,反正他們家又不跟張木匠沒什麼來往,他也不怕沈雲棠去問對方。

    而且他把沈雲棠的問話當做一種考驗,考驗他對村子的熟悉程度。

    他懷疑這個遊戲可以換隊友,要是沈雲棠覺得他沒用,選擇了別的隊伍,他一個人可贏不了這場比賽。

    就算給他安排了一個新隊友,他也不想換其他人,尤其是不想換沈雲風,雖然兩個人長得很相似,但差遠了。

    「可你上次還問我村裡有沒有木匠,把家裡的門修一修,我說我爹就會做木匠活,你為什麼還找別人去做?花了多少錢?錢不是都在我手裡嗎?你哪裡來的錢?」沈雲棠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難道程燁然手裡頭還有私房錢?

    還有這個豆腐秘方是在哪裡買來的他也沒說過,但是村里人卻都知道。這樣說起來,他明明是程燁然的夫郎,卻連村里人都不如,好像他才是那個外人一樣。

    「你別問了。」程燁然趕緊轉身去磨昨晚泡好的豆子,再被問下去,他都不知道該怎麼編了。

    可是在沈雲棠眼裡,他這就是不耐煩的表現。

    他摸著手裡的銅板,情緒沒有剛才那樣興奮,反而被程燁然的反應弄得情緒低落。

    他煩躁的將一把銅板扔進了陶罐里,噼里啪啦的。

    程燁然聽到聲音,轉頭調侃他,「罐子都要被你砸碎了。」

    「怎麼了?心疼你家罐子了?」沈雲棠氣呼呼的抱著那個小罐子進屋。

    「怎麼生氣了?」程燁然感到莫名其妙,自己剛才說什麼?

    他們兩個一起上的節目,沈雲棠應當是知道他可以網購的事,難道是因為別的?

    覺得他太笨了?做個豆腐就只有泡豆子和磨豆子這兩個步驟是他來做的,剩下的全部都是由沈雲棠做的。

    沈雲棠是不是太累了?想換隊友了?

    他趕緊放下手裡的活跟進屋:「你剛才是不是說你們家,為什麼不說咱們家?你想去哪?」

    沈雲棠懶得搭理他,低頭將今天賺的銅錢串在一起。

    「不記個帳嗎?」他覺得賺錢的多少應該也會有個比拼,不記下來不就弄混了。

    沈雲棠無語的仰著頭看他:「你故意的?」

    「故意什麼?咱能商量個事嗎?心裡有什麼話能直說嗎?你這樣鬧脾氣讓我猜,我也猜不出來。」程燁然以前要是遇到這樣跟他耍脾氣的人,他早就翻臉了,可是沈雲棠不一樣。

    沈雲棠低頭做自己的事,「你不願意猜可以不猜,誰叫你猜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麼?」

    「我在乎你的情緒,才會問你,並不是故意想找你吵架的。」程燁然單手撐在桌子上俯身看他的臉,看他雖是面無表情,可是眼睛卻水水的,像是要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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