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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連溪用寢室房卡打開了房門，先看了一眼剛剛跟房卡一起拿到的新生守則。

    「不用看那個，帝星軍校校規太多了，基本上每個人都會犯幾條。」

    沐連溪怔了一瞬，沒忍住笑：「是你自己上學的時候犯過校規吧，還拉其他人下水。」

    他和楚回舟一起把帶來的被褥鋪好，衣服一件件放進衣櫃。

    「我是說真的。」楚回舟指了上面的一條，眼尾噙著笑，「比如說這條校規，上課時禁止進食。」

    「這條……也沒有什麼問題吧？」

    「訓練量大的時候，一個上午都沒有休息時間，根本等不及中午吃飯，你就餓得頭暈眼花了，早上吃再多都沒有用。」

    「那個時候你會忍不住在上課的時候從包里摸出一包麵包、肉脯，低頭咬一口。」

    沐連溪緊張道：「那偷偷吃，小心一點，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當然會被發現，因為外面巡查的老師經常趴在窗子外看你，有時候你拿出麵包的時候老師還不在，你一張嘴想吃就看到一張臉凶神惡煞地趴在窗戶上盯著你了。」

    沐連溪：「……」

    怎麼跟藍星上高三的老師那麼像呢？

    他扯住了楚回舟的衣袖：「你等一下你等一下，一會兒再去拿拖把拖地——上將大人以前在軍校成績那麼好，肯定有很多違反校規但不讓老師發現的經驗吧？「

    小惡魔眸子晶亮，只差把「我要學壞」寫在臉上。

    「有……是有。」

    「我聽說每一屆新生入學，前一周的課上老師都會比較嚴厲，課程也排得很滿，你說我萬一要是餓虛脫了，在課上當眾變成了惡魔幼崽的樣子——」

    「變成惡魔幼崽倒沒什麼，總比惡魔幼崽變成人要好一點。」

    沐連溪茫然：「為什麼？」

    「你忘了，你每次從惡魔幼崽變成人形，都不穿衣服。」

    小惡魔「刷」一下抽回了拽著楚回舟袖子的手，心虛道。

    「我那又不是故意的……」

    變成惡魔幼崽後他雖然也穿衣服，但那些衣服等他變成人形，連做個肚兜都不夠。

    跟楚回舟待在一起的時候他每次發熱期可以跑去單獨的房間，但在軍校里，每堂課少說也有幾十個人一起上課，他就算及時請假去洗手間估計也來不及。

    「你的信息素等級高，軍校里應該不會有跟你匹配度高的Alpha，不會那麼輕易進發熱期的。」

    楚回舟敲了敲手上的通訊器手環。

    「一感覺不舒服就立刻聯繫我。」

    沐連溪點點頭：「……那上課偷吃不被老師發現的方法，你到底教不教我？」

    「可以教你，但是不是應該付一點學費？」

    沐連溪揚起臉：「我從異族回來的時候帶了很多星幣——你說吧，要多少錢？」

    「我不要星幣。」

    他頭頂上的軍帽被摘下來了，楚回舟的掌心肆無忌憚地在他腦袋上揉了幾下，很快摸上了犄角尖。

    小惡魔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緊張得犄角耷拉成了飛機耳，但很快就被對方掌心熟悉的力道和溫度rua得愜意地眯了眯杏眼。

    如果他現在是惡魔幼崽的樣子，估計要舒服地像貓咪一樣打呼嚕了。

    「……你就，收這個學費啊？」

    楚回舟站在他身前，寢室的門是合上的，窗簾只拉來了一小點。

    房間的隔音效果不大好，惡魔優越的聽力讓他能很清晰地聽見走廊上其他學生的喧鬧聲和行李箱輪子滾動的聲音。

    但最重的卻是眼前的人平緩低沉的呼吸聲。

    明明對方把自己的Alpha信息素收斂得很好，一絲一毫都沒有溢出來，但他總覺得周身都是楚回舟信息素的味道。

    這個幻覺好像有點嚴重。

    沐連溪緩緩扭開臉，假裝若無其事。

    眼尾的餘光掃見楚回舟的臉背著光，俊美的五官拓上陰影后顯得愈發深邃了，蒼藍的眼瞳好像一直在看他。

    「怎麼，覺得我學費收少了？」

    沐連溪的犄角能感覺出楚回舟指腹薄繭的粗礪，腦海里划過了一個有些荒誕的念頭。

    如果學費是rua犄角的話……他好像還有點希望楚回舟可以多rua一會兒。

    小惡魔眼睫顫了幾下，犄角在楚回舟掌心很乖，但卻一點點變了顏色。

    楚回舟當然發現了，發出了很低的一聲疑問。

    「嗯？」

    沐連溪猛地回神，迅速往後退了兩步。

    「不不不，不是。」他暗惱自己怎麼變成了個結巴惡魔，「是你收的太多了！太多了！rua犄角可是另外的價格！」

    楚回舟微訝地挑了一下眉，目光落在他一點都隱藏不住情緒的犄角上，慢條斯理地拖長了尾音。

    「哦——另外的價格。」

    對方上前了半步：「幫你整理完宿舍，我就要走了——陪同新生入校只有一個小時時間，超過了會有老師來找。」

    「你要去軍校里的機甲研究基地對嗎？」

    「嗯。」楚回舟看了一眼時間，「我們還有十分鐘時間，這十分鐘裡，五分鐘用來給你吃信息素，剩下的時間……」

    沐連溪很快領會了對方的意思。

    小惡魔掩飾了一下心底生出的莫名的歡欣。

    輕咳一聲：「剩下的時間給你rua犄角是吧？也不是不可以……其實也可以我一邊吃信息素，你一邊r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