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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頁

2023-08-28 22:38:03 作者: 五顏
    男人盯著她的臉,不知道她怎麼能說出如此冰冷的話,「孩子都生了,你現在想跟我離婚?」

    「孩子怎麼來的你不清楚嗎?」

    他不敢看她,但雙手還是緊緊地抱著她,「言言,我會去了解清楚,我不會讓你不明不白。」

    僵持到天亮,周南川打電話讓潘創義過來。

    趕上鄧紅梅正在廚房裡做飯,潘創義來的時候面無表情,跟她招呼了一聲就上樓了。

    「我上去喊南川吧。」

    「不用,我跟他通過電話。」

    佟言身上穿的還是睡衣,她一夜沒睡,面上有些憔悴,周南川給她倒了一杯水,她沒動,任由那杯水放在她手邊,最後變得冰涼。

    從未見過兩人相處如此詭異,潘創義進了房門,周南川將門關上。

    「說吧,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我。」

    「如果你肯說實話你還算個男人。」

    潘創義心裡咯噔一下,被佟言這話弄得有些想笑,「當年你爺爺你爸怎麼對付我爸的,你知道嗎?」

    她不知道,但她捫心自問,自打潘創義萊西北,她沒有對他有過任何偏見。

    「我確實想報復一場。」

    從高高在上跌到谷底,任何人都沒辦法接受,潘創義看著她,「我是想過,但也就想想,我還沒做。」

    他心裡當然恨佟家,報復是遲早的事。

    「這件事你敢說和你沒關係嗎?」

    「關係不大。」

    周南川恨自己多此一舉,佟經國一死,他立刻就想到了潘創義,潘創義曾經跟他說過有個老相好楊晴,在海城醫院當護士。

    肖紅當初預謀佟言和他分開,想讓佟言去做引產,就是楊晴報的信。

    這次佟經國突然死亡,他出於好奇過去查了一下,正好查到是楊晴那天在值班,他在心裡默默地將佟經國的死和潘創義劃在一起,不可分割。

    可他沒想到好不容易開次口會被佟言聽見,他擰了擰眉,看著潘創義,「老潘……」

    潘創義坐在椅子上,擰了擰眉,「楊晴知道我和佟經國的恩怨,也知道我爸被害的事全是他們的手筆,她無非是想跟我出口氣。」

    「我爺爺怎麼死的?」

    「病死的。」

    佟言雙目無神,眼淚掉下來,潘創義低著頭,「準確來說楊晴也不算兇手。」

    佟經國人雖然不好了,但心裡一直惦記著孫女,他叫伺候他的護工每天跟他說一些她在西北的事。

    她在縣裡小學教美術,她知道,周南川現在越混越好,他也知道。

    那天正好伺候他的護工說話說到一半出門去了,楊晴便進去,「你孫女的事我知道啊,但你想聽嗎?」

    佟經國吸著氧氣,只有眼珠子和手指能動,看著她。

    楊晴微微笑著,「佟老,你想聽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呀,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佟經國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看著她。

    照顧他的護工是佟家豪請過來的,跟他說的話大部分也有所保留,但佟經國要聽的是實話,他看著楊晴,楊晴便給他講了故事。

    安和縣有一個人,叫白虎,這人十來歲就強尖同學,後坐牢,出獄後早已家破人亡。

    他精神不太正常,到處騙吃騙喝,人見人打,睡在垃圾堆,冬天蜷縮在牆角靠著乞討為生,他光著衣服到處跑。

    每個地方都有這麼一號人,大家都叫他瘋子。

    說著說著,楊晴笑了起來,「你知道嗎,這人把你孫了……」

    佟經國喘不上氣,瞪大了眼睛,「副市長知道,但他不敢告訴你,怕你受刺激,佟老,你可要挺住啊。」

    「只是可憐了佟小姐,她才二十一歲。」

    楊晴和她對話總共不到十分鐘,佟經國當天就病發死了。

    潘創義把具體內容告訴了佟言,只見她哭了起來,哭得毫無形象,「爺爺……」

    她還穿著睡衣,周南川抱著她,被她推開。

    「不是我指使楊晴做的,她單純想幫我出氣。」

    潘創義說到這,看了一眼周南川,後者面色鐵青,渾身緊繃。

    「這件事真不賴我,*場上沒幾個手腳乾淨的,你爺爺這麼大歲數,之前又得罪那麼多人,這個結局算好了。」

    佟言不知道她家裡人都是些何等厲害的狠角色,潘創義提醒她,「你們全家沒有一個人手腳是乾淨的,你記住了。」

    「出去。」

    佟言聲音哽咽,潘創義出去後將門關上。

    鄧紅梅還在樓下收拾,「等會兒走吧,吃個早飯了。」

    「不用了阿姨,太客氣。」

    「多雙筷子的事。」

    「真不用了。」

    周有成也起來了,洗了把臉,「小潘,吃個飯再走。」

    「不吃了,我還有事。」

    兩人以為他還在因為之前周雪琪的事情而尷尬,不敢再繼續留人了,潘創義開車離開,心裡不安,這事兒和他沒有直接的關係,但也撇不清關係。

    佟言被白虎侮辱的事是他告訴楊晴的,他沒有教她如何做,無形中遞了把刀子給她。

    因為他也覺得,佟經國不得好死。

    潘創義一走,佟言崩潰了,她崩潰的時候和別人不太一樣,人家撒潑,吼叫,她坐在那擦乾了眼淚,無骨一般靠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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