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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2:38:03 作者: 五顏
    秦家讓他呆在家裡養傷,說是養傷實際上卻跟關小黑屋差不多。

    看到新聞的第一時間她也跟趙楚然聯繫了,那頭像是知道她要問什麼似的,言簡意賅。

    「你看到新聞了?」

    「是真的?」問出這話的時候她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嗯,兩家協商好了才會讓媒體把這事兒發出來。」

    「他也點頭了?」

    趙楚然嘆氣,「他不點頭也沒有別的選擇,他父母逼得緊,再加上去了西北一趟又……」

    對於秦家來說,這當然是醜事,為了杜絕秦風傷好了以後再做出這種沒分寸的事,把他的終身大事敲定下來是關鍵。

    只是佟言沒有想到他會答應得那麼快。

    掛完電話她睡不著覺,穿了衣服去園子裡走走。

    沒有前段時間那麼忙,但大家都在做事,她走在這,真就有點像微服私訪似的。

    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她怎麼就大了肚子,秦風怎麼就要娶丁佳曼。

    走著走著走到了林子深處,看到樹上一隻小松鼠,小眼睛對上大眼睛,一溜煙躥進了枝葉茂盛的密林之中。

    她準備離開,透過大樹的縫隙看到林中有一片大棚。

    走了幾步,看到彎腰澆水的男人。

    男人看到了她,明顯愣了一下,「怎麼出來了?」

    「睡醒了,睡不著了。」

    大棚里綠茵茵的苗,佟言蹲下來用手摸了摸,「這是什麼?」

    「猜猜看。」

    她摸了摸小苗,「香菜?」

    周南川搖頭,「一種水果。」

    「什麼水果這麼嬌貴?」

    「它怕冷,要支一個棚把把它保護好。」

    佟言笑了笑,「所以到底是什麼呀?」

    「草莓。」

    「我沒聽說過園子裡還種草莓,你這邊不是以蘋果和獼猴桃為主嗎?」

    「你不是喜歡吃草莓嗎?」

    佟言收回目光,鼻子一酸,垂著眸子眼淚便眼淚落在了膝蓋上。

    周南川扔了澆水的壺,「你又哭什麼?」

    原本沒想哭一場,只想快些消化完,可他這麼一問,她沒忍住就這麼落了淚,「秦風要結婚了,跟丁佳曼。」

    咬著唇沒有哭出聲音,唯獨眼淚再掉,周南川愣了一下,做出一個要擁抱她的姿勢,但手上髒,又沒能下去手。

    佟言見他沒生氣,啊嗚一聲撲進他的懷裡,「周南川,他要結婚了,我跟他沒可能了……」

    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我只有你了。

    男人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有點難受,但又有點高興,下巴貼著她的額頭,「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以後對你好。」

    可你還有個相好的。

    佟言上氣不接下氣,抱著他哭得像個孩子似的。

    「我努力賺錢,努力讓你和孩子過上好日子,我竭盡所能滿足你的一切願望。」

    佟言一直在哭,周南川抱著她,安慰她。

    到了晚上的時候,佟言躺在床上,心情很平靜,發覺自己好像沒有想像中那麼難過。

    在她知道爺爺和周家的具體細節時,她就已經開始接受這一切了,認定自己和秦風不會再有可能。

    就算是她成功和周南川離婚了,拿掉了肚子裡的孩子,她也配不上秦風,勉強在一起她心裡也會一直自卑。

    而現在秦風和丁佳曼結婚,難過是難過,但是沒有想像中那麼難過。

    如果秦風真的可以接受丁佳曼,真的喜歡她,那他也為他高興,她給不了他的,別的女人可以給。

    周南川給她端了碗鯽魚湯過來,一隻巴掌大的鯽魚躺在碗裡,她把湯喝了,魚沒動。

    只喝湯怕是不長肉啊,男人看了一眼碗裡的鯽魚,「把魚也吃了,新鮮的,味道很好。」

    「有刺,我不喜歡。」

    她吃魚只吃不帶刺的魚,鱸魚,鮰魚之類的,草魚和鯽魚這種帶刺的,她嫌麻煩。

    過了一會兒,周南川拎著一碗白花花的魚肉進來了,他挨著挨著把刺挑完了,剩下一堆模糊的魚肉。

    佟言傻了,「這……」

    「沒刺了,吃吧。」

    勺子放在裡面,魚肉白花花的不好看,他加了點蔥花。

    佟言吃了一勺,低著頭又很快的把剩下的幾勺吃完。

    一條魚挑完了刺基本上沒什麼肉,也就幾勺而已。

    男人嘴角微微上揚,端著碗出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周南川抱著她,「言言……」

    她愣了一下,臉兒刷的一紅。

    家裡人喊她阿言,同學大都叫她名字,還是頭一次有人把她名字疊起來這樣叫。

    周南川其實也鼓足了很大的勇氣,他私下裡叫了很多回,從沒有當著她的面這樣叫。

    「嗯。」

    幾秒鐘之後她才給予回應,男人在被窩裡抓著她的手,佟言鬼使神差的,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

    雖然他對她做過很過分的事,也愛處處管她,但他都是為了她好,她能感覺到。

    還沒等她反應,周南川將她壓在身下,男人的吻如雨天的雷,夾雜著風,又如海上的浪,鋪天蓋地的朝她湧來。

    佟言兩隻手不知道往哪裡放,緊張的抓著床單,男人倒是很自覺,不放過任何一點占便宜的機會。

    親著親著,他似是理智全無,胡亂的扒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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