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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2:33:46 作者: 唯酒
薛燦說:「這沒關係,我們又不是僱傭關係要你坐班。」
梁晴手裡有一個帳號做內容知識,但是她自己經營不太用心,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薛燦說可以簽到自己的公司來,不要白白被人嫖了知識,幫她規劃推流,這不比當線下的老師有前途,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實現經濟自由了。
思維定勢和功能固著精準打擊的是蠢人,把他們拍到沙灘上,但是篩選蠢蛋之後的結果就是讓聰明人抓住機遇。
梁晴跟薛燦說你不要激我,這事兒要考慮一下。
薛燦於是適當換個話題,「你結婚了,但老公再能掙錢,也不耽誤你搞事業啊。」
梁晴說:「我就是單純喜歡當老師,和結不結婚沒關係。」
「你當老師是專業的,但做生意不專業,還不清楚如何把自己寶貴的知識最大化變現,來我這裡,我有專業的團隊幫你實習利益最大化。」
「你真的是……」太迫切了,梁晴笑著說她。
薛燦說:「跟你說句誠心的話,我也是真怕你被別人搶走了。萬一做起來了,我要吃多大的虧啊。」
不過梁晴並不會被商人的激情澎湃所洗腦,她需要考慮個中利弊。
兩人很快談論起別的話題,都是跟工作無關的。
她明天的高鐵離開,晚上范婭夫婦請朋友來們吃飯,感謝婚禮期間大家的幫忙,晚點的時候程一東也來了,昨天他說等下午給梁晴打電話,但並沒有打。
聚會結束的時候,程一東走過來說道:「晴晴,我送你回酒店。」
梁晴說:「酒店就在樓上,不用送。」
「我有點話想跟你會說。」程一東幫她推開飯店的大門,「知道我白天為什麼沒有給你打電話嗎?」
「為什麼?」
「我感覺出來,你並不想和我單獨相處。」
梁晴在心裡說,你答對了,但嘴上還是禮貌地道:「我沒有那個意思。」
程一東看著她,別有深意地說:「你這一點倒是沒有變。」
嘴硬,且要面子。
他還是改不過來對她的稱呼,「晴晴,這半年多,我經常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當初我沒有跟你表白,忍住不越過這條線,那麼我們現在就還是朋友。」而不是現在這般,她連跟自己單獨相處都不願意,這個現實太傷人。
梁晴搖了搖頭,「很多事你在意就存在,不在意就可以不存在。」
程一東心說真的能麼?
如果當初他媽沒有說那些多餘的話,如果他沒有跟梁晴賭氣冷戰,是不是他們就不會分手?梁晴就不會離開北京……甚至跟梁晴結婚的人就是他了。
這種話他問不出口,活到這個年歲他該知道,一念之差,各里而迂。
人總是逃不過被命運捉弄的。
*
儲臣送她走的那天開她的車,於是這幾天就延續著一直開她的車。
開慣了豪好,不是虛榮的問題,梁晴這車開起來跟紙殼子糊的似的,真怕一腳油門踩下去直接在大馬路上散架了。
不過這幾天開下來,也能習慣。
這天他把梁晴的車開去4S店保養,下午給她發發微信說了聲,梁晴一直沒回。
他等老陳來接自己去車場開另一輛車。
剛結婚那會兒他就給梁晴買了一輛新車,問過她說對新車沒興趣,他再送就顯得找沒趣了,有的時候他真是不知道怎麼討好自己的妻子。
老陳問他:「你今天忙不忙,我找你說件事。」
「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儲臣看他鬼鬼祟祟的,又看看在旁邊豎起耳朵的儲旭,於是轉身去了自己辦公室:「進去說吧。」
儲旭看見他哥辦公室的門被老陳嚴絲合縫地關上,還謹慎地檢查,一看就有秘而不宣的事,這不是等著別人去偷聽嗎?
於是他也就不客氣了,躡手躡腳趴在門上。
「你要說什麼事?」儲臣以為老陳是家裡有事,否則也不會有別的了,正準備給財務打電話,讓給老陳打錢,就聽見他壓低了聲音說:「陳娟和她兒子從美國回來了。」
儲臣把手機丟在桌上,「有什麼問題嗎?」
老陳說:「陳娟回來不奇怪,畢竟她年邁父母都在國內,但是她兒子這次去看了鄭玉東。」
儲臣動作一頓,終於掀起眼皮看過去,眼底有不易察覺的冷意。
鄭玉東在入獄之前就跟陳娟離了婚,後者帶著兒子去美國念書定居,跟鄭玉東這邊徹底斷了來往。
面對這樣一個頻繁出軌,沒有擔當,且觸犯法律底線的父親,況且家裡還破了產。
即使是骨肉血親,也逃不開趨利避害,鄭年沒有理由再管鄭玉東,陳娟也對這位前夫棄如敝履。
當然,讓鄭玉東一步一步走到妻離子散的下場,少不了儲臣的功勞。
老陳擅自猜測:「難道是父子關係修復了?」
「無所謂了,鄭玉東就像那個秋後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他的嘴角浮現一層嘲諷的笑意,「他的前妻當年拖著不肯離婚是為了股份,可不是因為痴情,難道她這會良心發現,想要照顧一個糟老頭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