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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2:33:46 作者: 唯酒
他半伏著身子欺上來,她的身體軟軟涼涼, 像一顆甜美的果凍, 「我走這幾天,你有想過我嗎?」
梁晴想也沒想就說:「我最近工作有點忙。」意思就是不想。實際上有沒有在工作或者生活的間隙想過這個人, 她壓根沒有思考。
凜冽氣息啄吻她耳後的皮膚和嘴角,撥開貼在她臉頰的小絨毛,今晚的梁晴有些說不出來的漂亮,不知是她有了變化, 還是多日不見的思念作祟。
梁晴背對著他半張臉壓在枕頭上,擠出一個金魚嘴,她急促地喘息, 儲臣又把她翻過來,手掌墊在她後腦勺, 小臂青筋爆出,卻仍是在抻著情緒。
他低頭,親吻如同水滴般輕巧吻到了她的鼻尖。
梁晴覺得有點煎熬,臉上痒痒的,聽見他終於問出了那個問題,「為什麼不喜歡住在我準備的房子裡?」很顯然,他自己的房子比這裡大太多,她能夠擁有更廣闊的空間,妞妞也是。
梁晴也緩慢回應他的親吻,反客為主,嘬嘬他的嘴角,笑著道:「在這裡,我才是主人。」
她想什麼時候回家就什麼時候回家,想讓誰滾蛋就讓誰滾蛋。
儲臣停下來,似乎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句話,又說:「梁晴,你知不知道?人越是缺什麼越喜歡表現什麼。」
她總是表現出不想占他的便宜,不想分他的財產,其實是想表現什麼呢?
「你以為我在表現什麼?」梁晴氣喘吁吁地問。
「這得問你自己。」現在的他比以前含蓄很多,除非喝酒,否則話里話外總是陰陽怪氣,「我可沒有整天在在心裡頭琢磨,跟你把什麼事兒都分清。」
他心平氣和住她的家,吃她做的東西,並無不妥。
被人猜中了心事,梁晴心頭略微惱怒,抬腿就要踹他,卻不料半路被人抓住腳踝。
對上他志得意滿的笑,梁晴直接氣成金魚,感受到他指腹的在皮膚上摩擦,別有深意,她覺得自己落於下風了,這讓人沮喪,
哪有夫妻在床上的時候還想著氣死對方?
「你想幹什麼?」
「我想,」他再次笑笑,貼在她耳朵邊上,用極小的聲音說:「進去。」
梁晴終於忍不住,掙脫出來,狠狠踹在他小腿上,儲臣猝不及防地承受了這麼一下,疼得眉心瞬間緊擰起來,又很快釋然,「好傢夥,越來越狠了?」
梁晴捂住臉,「你要做就趕緊做,不要說那些話。」
儲臣知道梁晴以前就害羞,稍微出格點的話都聽不了,現在仍是對某些情|趣難以啟齒,臉紅的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他只是逗逗她,沒管被踢疼的小腿,伸手把她攬入懷中,從嘴唇吻到脖頸,額頭抵在她的下巴,聽見她喘息劇烈的起伏聲音。
梁晴進入了點狀態,在那個緊張的關頭冷靜地說:「我這幾天很危險,要戴那個。」
然後儲臣聞聲笑了起來,撥弄她的耳垂說:「你是自己也很想要吧,所以剛剛很快原諒了我。」
關於性,梁晴默認。
這是繞不開的話題,非常正常的需求,既然結了婚她就有權利享受這件事,就像她喜歡享受美食,養寵物、種花,讓生活豐富來取悅自己。
特殊的是,她要享受的是他。
見她坦誠地承認,儲臣的心情變得不錯,不再逗她,去床頭櫃拿東西。
可是裡面已經空空如也,他的手還撐在她腦袋邊,問:「用完了?」
「嗯?」梁晴不記得上次儲臣用掉了幾個,她總是直接睡了過去,此刻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儘是茫然和灼熱,水潤的面孔繃著,難堪地撇開了腦袋。
「算了。」
儲臣又看她一會,一點點捋著她汗濕的頭髮,撥到耳後,像個安慰小雞仔的母雞,很溫柔,梁晴沒有那麼難受,與他交扣的手指泄力鬆開了。
忽然退了下去。
梁晴猛地睜開眼睛,只看得見他撐起的肩胛骨,流暢遒勁的肌肉線條,每一縷都蘊藏著力量感。
視線裏白茫茫一片,如同煙花炸開。
再看見他的俊朗面龐時已經過去十幾分鐘,冷冽眉眼和她的一樣的溫度,「我……」梁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儲臣卻爽朗又浪蕩地笑幾聲,長臂一伸把她卷進自己的懷裡,帶著某種味道的吻落在她嘴角,再饒有興趣地看她軟得像水一樣的表情,捏她的臉頰,聽見梁晴小聲催促他再去洗澡刷牙。
他心情甚好,這些天腦子裡琢磨的心思,也終於可以忽略不計。
*
早上樑晴在床上多賴了一會,身體懶懶散散。
儲臣先起了床去洗漱,回來看梁晴還卷著被子睡,黑妞等不及,兩隻爪子拼命扒門,梁晴聽見了就立即坐起來。
儲臣剛打開臥室的門,大黑耗子以迅猛的速度沖了進來,直奔床上,盤在梁晴的身上。
八十多斤的寶寶,真撲上來,梁晴都能被壓骨折。
儲臣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他放棄了訓斥黑妞,直接上手要把狗拎出去。
黑妞也是個聰明的,知道在家裡誰寵它,一邊囂張叫喊,一邊往梁晴的身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