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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16:59:10 作者: 關耳小旋
每天早晨醒來,不會被打罵是懶貨,不會有父母的吵架聲,反而是孩子們跑來找她,拉著她去田裡玩啊,幫忙收割或者做點活。
而夏露會讀書,讀書成績還好,她發現這些孩子基本不讀書,家裡也沒條件,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開始學著教他們寫自己的名字,然後教著教著,就教的更多了,看著他們會加減法,會寫名字,有的還能去上學了,夏露好像找到了自己價值所在,也被其他大人所接納。
大家不管幹什麼都會喊上她一起,而秦江科也會三五不時過來,有時候和她一塊當老師教作業。
只不過夏露發現這個人吶,做其他可以做老師是真不行,馬大哈的很,很容易被孩子帶著跑。
在這樣的日子裡,夏露性格也逐漸開朗,轉折點是在離開夏家的第二年,寡婦門前是非多,夏露有一天回家的時候就發現大白天本來該在院子裡的寡婦門居然關著門,喊了幾聲,也沒人,她本來以為出去了,結果聽到屋裡有動靜,跑進去看才曉得怎麼回事——
寡婦長得好看叫街上一個做廠長的男人看上了,夜半去喝了酒大白天的居然跑進寡婦家裡要行不軌。
夏露來的巧,也就差了那麼一點了寡婦就出了事。
她把人趕跑了——
寡婦求夏露不要聲張,夏露同意了,然而那男人賊心不死,幾次三番欲找事,這年代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一個人,慢慢的,寡婦和那男人有一腿的事不知道怎麼傳開了,大家議論紛紛的,而有天夜半,那個男人潛進來,不是去寡婦那邊,而是進入了夏露這邊——
夏露下了重手,人被打的倒在地上起不來。
第二天,秦懷街傳開了,男人的老婆哭死鬧活的要來打死夏露。
說夏露勾引她男人,不要臉。
要她賠醫藥費,七七八八。
夏露說自己沒有,是他闖進來的。
周大隊長就問寡婦。
寡婦抱著孩子搖頭說,自己,自己不知情,自己也沒有和這男人有過一腿,言辭間,躲避夏露看來的眼神。
那一刻,夏露又感覺到了被背叛的絕望,沒人信自己,所有話語都是譴責,狼狽不堪的言刺戳過來——她想,又要回到以前了,那一刻如果能顯現的話,就可以看到她原本打開的心正在慢慢的封閉,人也好似一點一點墮入深淵,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男人被一腳踹倒在了地上。
是秦江科帶著周大圖他們趕到了。
他把人一腳踹倒了,然後過來二話不說把她抱進懷裡,開口就是:「對不起,我來遲了。」
這個男人——
不由分說占自己便宜,還是這麼多人之下。
夏露覺得自己該打他的,但是,眼淚卻一剎那流了出來,她嫌丟人,就往秦江科的肩頭上蹭,「我沒哭。」
秦江科:「恩恩,你沒哭。」
秦江科給她解開了繩子,罕見的繃著臉看著那對夫妻,對那個嘰嘰喳喳的女人說,「我不打女人,但不代表我不會打女人。」
「秦江科,你還講不講理了?!」
「道理是給懂的人講的,和你們夫妻不需要講道理。」
「我的心上人是什麼樣的,我懂,她看上誰也不會看上一頭豬,我已經報警了,等警察來調查吧,三更半夜闖進人家家裡欲對女性試試不軌,等著坐牢吧。」
然後,警察來了詢問情況,男人一口咬定是夏露勾引自己,平時他們就有苟且了。
然後秦江科又把他打了。
打得嗷嗷叫,夏露都拉不住,心裡唬的一批覺得他瘋了,這可是在警察面前。
然而,警察只意思意思的拉了下秦江科,根本沒有要記帳的意思。
最後問到了寡婦身上——寡婦說自己不知道,說自己不認識這人,問及夏露和對方有恩怨不,她也決口不提說不知道。
而就在這時,她的女兒開口道,「我媽媽撒謊了。」
「夏老師和這個男人有恩怨的。」
「她闖進過我家裡要打我媽媽,夏老師把他打跑了,他記恨夏老師…」
「還威脅我媽媽。」
「我媽媽害怕他找自己,所以,那個男人說想要毀了夏老師時,我媽媽給他開門了…」
七八歲大的女孩掉著眼淚,對著夏露說對不起,又對媽媽說,「小秦和夏老師是好人,他們幫了我們很多,我們不能對不起人家。」
寡婦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終於說出自己被這個男人糾纏,但怕傳出去毀了名聲所以不敢聲傳,情急下才想著把夏露推出去。
「對不起夏露…」她道歉。
夏露沒法說沒關係,但她看著那個小女孩說,「謝謝。」
明明那是她的母親,她卻勇敢的站了出來說出真相。
那一刻,她也重新審視起了秦江科——
這個男人說他可以保護她,夏露不信。
可他用事實證明,在自己每每需要他的時候,他都能像天神一樣的降臨。
不管何時何地,他都站在她面前掃平一切風雪。
包括結婚時,她的婆婆不認可這婚姻,尤其是二千塊的事,當他把她帶回家時,秦家門一關,接著秦江科再出來時,臉上明顯就帶傷了,被打的。
他還佯裝若無其事的說我媽同意了。
夏露這次沒有選擇離開或者嘲諷,而是伸手碰了碰他的傷口,問他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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