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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2:32:03 作者: 安靜的蛋仔
察覺季總腦袋在他肚皮上蹭了蹭,他有些頂不住,臉不由一紅,隨後顫顫驚驚看向聞寒:不是,哥,我直男!祖傳八輩子保真直男!
「給他抱。」聞寒抓揉了把季昭頭頂的碎發,轉身去洗手間拿毛巾。
行叭。難得寒哥大度,小何老老實實當他的熊仔。
還一時沒忍住,偷偷戳了把季總帶點兒嬰兒肥的臉蛋——他想戳很久了!
「手!」聞寒進屋,把他這賊悄悄的動作捉了個正著,頓時黑了臉。
嘶……小何咧咧嘴,「嗖」地把手背到背後:寒哥大度,但有限。
幫聞寒把季昭哄到床上,問過聞寒不需要幫忙後,小何識眼色地告辭。
聞寒給季昭擦洗了,換好衣服,從抽屜里拿出一支藥膏來,俯身輕輕在他額頭塗抹。
「這是、什麼?」額頭清清涼涼的很舒服,季昭神志都清醒了些。
「祛疤的,別亂動。」聞寒一邊說,一邊壓下他不安分的胳膊,繼續擦藥。
季昭手被他壓住,安靜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側過臉避開他的手:「我不要擦!」
「不擦怎麼行,會留疤的。」聞寒不知他又鬧什麼。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季昭乾脆把臉埋進枕頭裡,聲音瓮聲瓮氣的:「我就要留疤!」
聞寒氣笑不得:「別鬧,轉回來。」
「我沒鬧。」季昭氣哼哼的,委屈巴巴的,「你嫌棄我。」
「沒有嫌棄你。」聞寒聲音輕柔。
季昭卻不信:「你嫌我丑。」
聞寒輕笑出聲來:「別胡說,昭昭怎麼會丑。」
明明是哄他,他卻更委屈了:「那你就是嫌我留疤,留、留疤,就不像他了。」
「傻瓜……」聞寒一陣頭疼:清醒時都說不通,醉了就更說不通了。
他乾脆不跟他解釋,只把他臉扳正:「藥都買了,不擦浪費。」
季昭這回沒再躲——雖然不大清醒,他大體還是聽話的,惦記著哥哥是「雙身子」的人,不能惹他生氣、讓他為難。
萬千委屈吞進肚裡,季昭躺平任聞寒施為。
「哥哥你開心就好,我怎樣都行。」他閉著眼,一副捨身成仁仗義捐軀的模樣。
這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對他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聞寒先是生氣,氣完,心裡又不由自主發癢:「怎樣都行?」
「怎樣都——」季昭說到一半,耳朵一涼,頭本能側了側:「別捏,癢。」
聞寒把玩著季昭左耳的手指頓了頓:「別捏哪裡,這裡嗎?」
他語調溫和散漫問著,細膩溫潤的指腹,卻毫不客氣,捏住他耳垂,上下左右,揉捏了好幾下!
「哥哥……」季昭極度怕癢,耳朵尤甚,聞寒這一捏,他整個人都快癢哭了,繃緊身子,難為情地喊聞寒停下。
聽見那句帶氣聲的「哥哥」,聞寒眼神倏地幽深,鼻息也微微加重,收了手,不再□□他耳朵,掌心卻不自覺覆上他胸口。
「昭昭……」他嗓音沙啞地叫了聲,清俊至極的臉孔染上一抹薄紅,指尖勾上季昭睡衣前襟。
「嗯。」季昭迷迷糊糊應了一聲。耳朵被放過,他繃緊的身體頓時放鬆,幾乎只用一秒,就歪著脖子,沉沉睡著了。
混蛋……聞寒用力攥了把他睡衣,又無可奈何鬆開,指尖隔著衣服在他胸口漫無目地遊走片刻,最終無處可歸,落回他臉上,輕輕掐了一下。
燈光落在聞寒臉上,映得他眼底暗涌深沉,瀲灩生波。
潮起無人聽,終又歸於平靜……
第二天一早,季昭醒來,頭疼欲裂。
昨晚的記憶零零碎碎,只模糊記得給哥哥吃了面——那就好。
室內空寂,季昭抓了耳蝸戴好,才聽見門口有人說話,隱約像是聞寒的聲音。
他爬起來,扶著腦殼「嘶」了兩聲,才勉強起身走到門口。
門外確實站著聞寒。
聞寒旁邊是小何,小何旁邊是兩隻黑色行李箱。
季昭愣了愣,回頭看了眼房間:聞寒床榻收拾的整整齊齊,桌上更空空蕩蕩。
「哥哥,你要走?」他心裡一空,身體不知哪裡,忽然難受的厲害。
「是我們要走。」聞寒回頭看他一眼,見他衣領歪歪斜斜露出鎖骨,伸手幫他整理了下。
「我們?」季昭又愣了愣。
「你的東西我都幫你收了,去洗漱一下,換了衣服我們就出發。」
「哦。」季昭遲緩地應了聲,應完,嘴角控制不住上勾,露出個憨里憨氣的笑容。
小何簡直沒眼看:虧寒哥還擔心他不肯跟他們走,土匪似的把他行李都打了包……
正想著,季昭就收斂了笑容:「可是——」
「可是什麼?」
哥哥眼神莫名凜冽,季昭哆嗦了下:「可是我還沒吃早飯……」
聞寒臉色又肉眼可見的和緩下來,語氣也溫柔不少:「給你準備好了,路上吃。」
嘶,哥哥怎麼時冷時熱?孕期情緒就是不穩定……
雖說距離並不遠,到底孩子是要離開,季昭他們出發前,老院長和胖嬸都來送行。